虞家两百年前鼎盛之后便再未出现过英才之辈,后三代只能靠之前的家业度日,就算虞素素从前打下的家业再丰厚,也总有山穷水尽的日。
现如今的虞家欠了白家钱庄数万两,只靠父亲在太学混的一官半职怕是无力偿还。
正说着,虞母与虞父火急火燎赶来,虞母见白家祠堂被挖的一片狼藉,气急道:“素素!你是要闹到几时!”
虞维快步上前向白忠山躬身行礼,表示歉意,“白老先生多有得罪,小女年幼不知事,我乃虞家家主,今日之事我定一力承担。”
虞维本姓李,只因是入赘虞家后便改姓虞,虞素素母亲是独女,故而由他担虞家家主之位,虽有才学但心性过软,斗不过官场只能在太学教书。
“父亲母亲为何突然来,此处之事有女儿一人处理便可,我……”
不等虞素素说完,虞氏上前夺过虞素素手中的锄头厉声道:“我若再不来虞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脸面?”
站在一旁的白老太太冷嘲:“老身活了这些年,今日算开了眼,你们还以为你虞家是百年的光景?你们如今的哪里还有脸面谈,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妥,休怪我白家无情!”
白家如今背靠太后,是皇商,虞家与其相比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何争?
末了,虞氏咬了咬牙,上前开口:“是我教女无方,还望白老夫人见谅,我在此给你下跪赔不是了。”
说着虞氏夫人便要跪,却被虞素素一把强力拖起。
虞素素眼神阴沉,“母亲,你可还记得虞家家训?”
虞氏一怔,顿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虞家一族只跪天地跪父母,不跪富贵不跪强权。”
百年前虞瑶之时绝不会向他人俯首,就连皇帝也特许虞家人不必行跪拜之礼,乃是极上荣宠。
虞素素怒其不争,不过是百年而已,虞家脊梁竟变得如此软,曾经铮铮傲骨的虞家儿女,如今却成任人践踏的泥人。
白忠山冷哼一声,“什么家训,老夫只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谁知虞素素竟鼓起掌来,轻笑道:“白老爷说的极是,既然还钱天经地义,那请白家拿钱出来吧。”
说罢,虞素素拿起土里的黑匣子撬开,一份信笺掉落。
虞素素撕开封条,拿着有些发黄的信纸一字一句道:“这是你们白家老祖留下的亲笔书信,你们可要听好了。”
虞素素展开信纸,开口:“今白家承蒙虞瑶夫人之恩得以发迹,白李铭在此立誓,自愿赠予虞瑶夫人白家每年三成分红,永贺九年十月十二日。”
信笺读出来众人皆是一惊,一旁观戏的楚晏饶有意味,难怪虞素素敢如此声势浩大的掘地,原来是胜券在握。
众人皆知虞瑶便是百年前带虞家走向巅峰征程的虞家家主,人人尊称瑶夫人,只是白家从未见过这字据,白家老祖宗随意许出去的可是白家大半财产啊!
白忠山一脸错愕,语无伦次道:“胡言乱语!这……这怎么会是老祖宗留下的,你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