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越撑的有些走不太动了。
两个人找了一家茶馆，进去小坐了一会儿，方卓越看着苏可可，深呼吸道：“大小姐，这下子吃美了，满足了吧？”
苏可可有些奇怪的看了方卓越一眼。
也许方卓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可是苏可可的心中，却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她自打生下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男人陪她一起逛小吃街，陪她一起买东西，吃东西。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同时也很微妙，苏可可没法把这种感觉说出来，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把手机给我！”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苏可可向方卓越伸出手，就像是一个向大人要糖的小孩一样。
方卓越把手机掏出来递给苏可可，自己则是靠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苏可可表演，顺便消化一下肚子里的食物。
苏可可接过手机之后，立马熟练的按起了电话号码，然后拨通过去。
只听见电话号码响了三声，那一头便接通了。
“喂，陈叔叔，我是可可呀！”
“是呀是呀？您最近还好吗？我最近挺好的，我爷爷也挺好的，谢谢你的关心。嗯嗯，好的好的，我替爷爷谢谢你，等我回家之后，我一定会向爷爷转达的。”
“哦，我啊？我最近我在做音乐方面的工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呢，正处于发展阶段。”
苏可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电话那头的人聊着。
方卓越听两个人的聊天，好像对方有点讨好她的样子？准确来说，是想要讨好她爷爷的意思。
看来，苏可可的家境，还真就像是张劲松说的那样，一点儿也不简单啊！
苏可可继续说，“是这样的，陈叔叔，今天给您打电话，其实是有个事情想麻烦你帮我一下，我们公司最近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是让我去一个音乐公司谈市场扩张的问题，但是刚才我……”
苏可可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部都给说了出来。
只不过，她把方卓越的经历，给说成了是她自己的经历，说的比真的还真。
这种说谎话不脸红的手段，方卓越也是比较认可的。
因为方卓越也属于这样子的人！
方卓越静静地看着苏可可，她和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大概只有五分钟左右，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说一些家长里短，只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在谈正事儿。
并且，这件正事儿，很快就被苏可可给妥善解决了。
双方挂断电话之后，苏可可把手机还给了方卓越，看起来，颇有几分傲慢的说：“我已经问过了，这个音乐公司的赵总，每天下班之后，都回去一个足浴会所，和自己的好朋友们按摩，如果你还想试试的话，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足浴会所？！
方卓越一顿，脸上立马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恐怕就不太好去谈合作的事情了啊！毕竟人家正在忙，自己贸然闯入，只怕会坏了人家的好事儿。
到时候，正事儿肯定办不成，反而会招惹的别人讨厌。
方卓越有点儿纠结，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如果不去的话，那自己就是浪费了这一次的机会，想再谈扩张市场的事情，只能去另外一个城市了。
那么浪费的这段时间，就没办法弥补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别的城市，没有省城这么发达，消费力也没有省城这么强大。并且。想要打开名气，也只有省城这种地方，传播率才会更广泛一些。
可如果真的要去的话，人家在足浴会所，情况恐怕又不太方便。
毕竟……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苏可可站在旁边，看见方卓越那一脸犹豫的表情，脸色都沉下来了。
不就这点儿破事儿，犹豫了这么半天？有必要吗！
“喂，你在哪儿想什么呢，到底去不去啊？”苏可可看着方卓越疑惑的询问。
方卓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不去了！这种情况怎么去？到时候非但不能谈下这个事情，反而还会惹得人家厌恶。”
“为什么会惹得人家厌恶？”苏可可十分不解。
“你说呢？人家可是在足浴会所，你说为什么……”
方卓越都懒得和苏可可明说了。
不说在这个时代，哪怕是在二三十年之后，所谓的足浴会所，恐怕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地方啊！
这些地方，十个足浴会所最起码有八个，一个正常男人进去了，基本上都是捂着肾出来了。
亏肾啊！
“你你你，你想什么呢你？”
苏可可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方卓越的意思，她立马就意会，红着脸看着方卓越嗔道：“我发现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就没有点儿干净东西。”
“人家赵总都五十多岁了，哪儿有这精力……去那个啥啊？人家去的是正规的足浴会所，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
苏可可特别无语。
好在她倒还算是认识这个赵总，因为在她印象里，这个赵总曾经如过她家里，拜访过她的爷爷。
不过苏可可并没有直接出手帮方卓越的打算，她的顾虑有几个。
第一，她没办法明目张胆的，借用爷爷的名声在外面压人一头，如果她去和赵总谈判，人家赵总看见了她，肯定会给她爷爷一个面子，到时候就相当于她爷爷欠了一个人情。
第二，她还真想见识见识方卓越到底有什么实力？
说白了，其实苏可可挺想看见方卓越低头求人办事的样子。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方卓越尴尬一笑。
不过食、欲那都是人之常情，方卓越下意识的去往这些方面想，也不能全怪他不是吗？谁让足浴会所这个地方，听起来就让人容易乱想呢？
苏可可无语的白了一眼，她越发认为，方卓越的这些想法，也恰好证明了有那么一句话：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已经问过了，赵总每天下午离开公司之后，都会和自己的几个朋友，去一家名叫享天的足浴会所。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打算？直接去找人家谈合作的事情？人家就算见了你，也不一定甩你面子。毕竟，没人认识你，也没有人认识你的公司。”
苏可可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方卓越。
相信任何一个大老板，都不会蠢到去相信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的一面之词的。
方卓越低头想了一下，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得去，必须得去，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如果人都没见到，就空手而归，那我不甘心。”
“地址我已经知道了，时间我已经知道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只要是能见到这个赵总，我应该能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能拿下这一次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