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过去。
时间来到第二天，当方卓越早上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来到客厅。发现顾芷柔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了。
此时，顾芷柔正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子煎蛋。
“今天早上挺奢侈啊，还吃煎蛋呢！”方卓越笑着打俏了一句。要知道，昨天晚上的时候顾芷柔为了节约，可还舍不得开灯呢！
顾芷柔笑笑：“不是你说的，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应该吃好一点吗？一人一个煎蛋，营养均衡，快去洗漱吃饭吧！”
方卓越笑眯眯的去卫生间洗漱出来，一家四口坐在桌前，吃起了早餐。顾芷柔总共煎了四个煎蛋，不过她却把自己的那一个煎蛋，夹到了方卓越的碗里，说道：“你每天都很劳累，多吃点，吃哪儿补哪儿。”
“吃哪儿补哪儿？你也没用啊，我精力旺盛的很，不需要补。”
顾芷柔脸红的像个苹果：“给你吃你就吃吧，快吃，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方卓越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芷柔，这妮子，被自己影响的不浅了，思想已经开始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现在竟然和自己开起玩笑了。
方卓越点点头，这是顾芷柔的爱，他没有理由拒绝。
吃着吃着，方卓越便无心的说道：“芷柔，要不你把工厂那边的工作辞了，去咱们的公司里上班吧？你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个老板娘，想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自由。”
“而且公司里上班，也能做点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进工厂是没有前途的。”
顾芷柔听的点点头，抬头看着方卓越，认真问道：“那做什么比较有前途呢？”
顾芷柔也知道，自己在工厂里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以后肯定会被替代，所以她也想过重新谋出路。
方卓越道：“有前途的事情很多，比如财务啊，管理啊，市场营销之类的，公司里的职务有很多，你是老板娘，随便挑选。主要还是取决于你想做什么。”
在九十年代末，两千年代初，方卓越说的这些职务都还没有饱和。准确来说，是还有非常宽阔，非常大的前景和市场，缺乏这方面的人才。
顾芷柔去做这些，也算得上是中高端型人才了！
“唉，你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我不会啊！”顾芷柔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会可以学嘛，时间有的是，咱们要为未来打算，你说是不是？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如果我也不会，我可以找人教你，你说呢？”方卓越很是认真。
“嗯嗯，我再想想吧！”
顾芷柔抿抿唇，低头吃饭。
倒不是她不愿意去学这些东西，只是她知道，方卓越的公司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起步的状态，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不想去捣乱，给方卓越增添负担。
“没事儿，无论怎么样，反正你现在是老板娘！你就算是什么都不干，就在家里，那也有钱花。”方卓越笑眯眯的对顾芷柔说。
“呵呵呵，那倒好了。”
顾芷柔也笑了笑。
吃了早饭之后，顾芷柔便匆匆忙忙上班去了。至于碗筷和厨房里的烂摊子，自然由方卓越来收拾。
方卓越把碗洗了，厨房打扫干净之后，这才出门，往越柔音乐公司的方向赶过去。
越柔音乐公司。
张劲松早早的便来到了公司里做事，见方卓越来了，张劲松把他拉到了会议室，认真道：“事情我已经拖朋友调查清楚了。”
“他们说，现在市面上很多商贩，那些人的盗版专辑，进货渠道都是从咱们隔壁的市里搞过来的。具体的厂家只有三个，我已经把他们的地址还有人员构造，都给摸清楚了，这是名单。”
张劲松说着，递了一张纸给方卓越，上面记录着那些制作盗版音乐专辑的厂家的名单，而且非常详细，连厂址、副厂长、甚至是工厂里的一个小管理员的名字都给记录下来了。
“这么快？”
方卓越心中满是诧异。
张劲松的办事效率也是肉眼可见的，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么多资料，这么详细的资料，他全都给掌握了。
且不说张劲松的关系网恐怖，就说这事儿若是交给孔青峰，或者是陆青刚去办，别说是一个晚上了，哪怕是一个月，也难得能调查记录下这么详细的资料来。
“三个厂家生产咱们的音乐盗版专辑？怪不得市场被抢占了这么多。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工厂地址，竟然在咱们隔壁的市里？难搞啊！”
方卓越微微皱眉。
苏文山是知府，不过也始终只是本地的知府，如果是去隔壁市，恐怕他很难插手。虽然是知府，但手也不可能伸的了那么远。
但无论如何，方卓越还是要试一试的！
张劲松看着方卓越，递了一根烟过去，又自己点燃了一根，眉宇之间有些许愁容，道：“打算怎么办呢？看这样子，难不成是去隔壁市把他们端了？那怕是不好搞啊！”
“办法倒是有，不过这办法有一个弊端。那就是要烧钱，烧很多钱。”
方卓越微微低头，沉着声音。
“你的意思是，打价格战吗？”张劲松对这方面还是比较了解的，猜到了方卓越的意图。
“对，打价格战。你觉得价格战，咱们能不能打赢那些盗版音乐商？”方卓越有这个想法，但他感觉这个想法并不是很成熟。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还是方卓越的一种直觉。
张劲松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我看可能性不大！盗版厂商之所以能够抢占我们的市场，原因其实有很多。”
“其中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的生产成本很低，所以能够卖到和我们一样低廉的价钱，甚至比我们更低的价钱他们也能够卖的出来，想打价格战，非常难。”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些盗版厂商，喜欢把各个歌手的歌曲，全部都给串在一起。所以买他们的一张专辑，其实相当于是买了多个不同歌手的专辑。”
“这对于听众来说，更有优势，也更有倾向。”
“而对于我们这些原版厂商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我们完全没办法把多个歌手的歌曲串在一起发售。”
方卓越点头。
张劲松的分析很有道理！
打价格战想赢的胜算不大，如果想真正的把这些盗版音乐厂商打垮，还得冒险一试才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来我必须要亲自跑一趟！”方卓越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
“什么意思？你是要去隔壁市试试？”张劲松问道。
“嗯嗯，得试试。否则照这样下去，我们没办法盈利！”方卓越印象中有关于音乐版权的问题。出现在好几年之后。
要是他真的等到好几年之后再和那些厂商死磕，恐怕花儿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