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是心中不满，所以想逗我玩儿吗？这才几分钟时间，你就想好了？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呢？”
王素雅不相信方卓越的音乐天赋能有这么逆天？
如果方卓越的音乐天赋真的这么逆天，那她这么恶劣的态度，可就是错过了一个巴结方卓越的好机会啊！
“呵呵，高夫人，你这话说笑了。不过是写一首歌罢了，我心中能有何不满？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既然我答应了给你写歌，那么我就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写出一首好歌。”方卓越笑的大方。
这么一来，倒是王素雅显得十分小气了。
“好了小雅，你快去找纸笔来，另外吩咐人去准备乐器。还是像刚才的时候一样，咱们得听听方先生的演唱，才能评价出一首歌到底是好是坏。”高立德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他的内心已经有些暗暗开始期待方卓越写的歌了。
准确来说，是有些期待方卓越的才华和音乐天赋，到底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一分钟就能想出一首歌。
那么这首歌的质量，相比较那些大众歌曲，究竟如何呢？
相比较之前的那首《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究竟如何呢？
很快，王素雅就找来了纸和笔。
在方卓越写下歌词，并且写下曲谱的这个时间里，高立德又吩咐人去给方卓越准备接下来所需要的乐器。
等高立德手下的人把乐器准备好的时候，方卓越的词曲差不多也写完了。
这一次方卓越用的时间稍微多了一些，因为这首歌相对比较复杂。
而高立德内心期待的同时，也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一首什么样的歌？
不等方卓越开始表演，他就主动开口，把歌词拿过来简单的看了一下。
高立德不是专业的音乐人，王素雅也不是，苏文山就更不是了。
他们三个都看不懂方卓越写的曲子，不知道这首歌是属于什么样的调调？哪一句词，该用哪一种调调去演唱？
但他们能看得懂歌词！
也只看得懂歌词。
高立德和王素雅看着那张A4纸的正上方，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字，并且用书名号给括了起来。
这两个字大大的字，就是歌曲的名字，反而是‘大大’的反义词，叫——小小。
《小小》
真是一首奇怪的歌，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这歌名，乍一看上去，也猜不出是什么样风格的歌曲？
不单单是高立德和王素雅看不透，就连苏文山也看不透。
只不过看歌词，大概能看得出来，肯定和古风不沾边。
高立德看了一会儿歌词之后，把它还给了方卓越。
大家还是忍不住看向方卓越，主要是期待他接下来的表演。
方卓越坐在高立德刚吩咐下人买来的全新的乐器前面，稍微适应了一下之后，表演开始了。
方卓越这一次用的乐器，是钢琴。
钢琴，非常高级的乐器，拥有非常高级的氛围感！
都说会弹钢琴的男孩子有一种魅力，一种绅士魅力，而且很加分。
而方卓越弹钢琴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醉其中，宛如翩翩王子。
甚至让旁人都忍不住置身！
悠悠的钢琴前奏，让旁人一听，就感觉到这首歌带着一丝伤感。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方卓越唱完第一句，高立德和苏文山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了起来。
反观王素雅，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因为这首歌，只有有故事的人。才听得懂，才听得进去。
很显然，高立德和苏文山活了几十年，经历了那么多事。
他们正是那个有故事的人！
而王素雅。
她只是单纯的感觉这首歌很好听，很适合她的歌嗓。
并且，王素雅听出来，这首歌是一首不折不扣的流行音乐。
王素雅相信，自己唱这首歌，肯定能红。
百分之百能红！
这首歌比之前她请那些顶级作词人，作曲人写的每一首歌都要好。
这真的是方卓越一分钟想出来的歌？
王素雅不敢想。
高立德和苏文山也不敢想，准确来说他们压根儿没有去想，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这首歌的氛围里面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小小的泪水还在撑。”
“稚嫩的唇，在说离分。”
…………
高立德和苏文山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有眼泪在打转。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
第一遍副歌落下，高立德和苏文山这两个不知经历过多少世事的人，竟然差点儿忍不住流下眼泪。
方卓越之所以会选择《小小》这首歌，仅仅只是因为他觉得王素雅的嗓音和唱腔，非常适合这首歌，并没有想太多。
但这首歌，却勾动了高立德和苏文山内心深处的一抹柔软。
特别是高立德。
他好像又想起了和自己结发妻曾经的日子。
高立德的前任妻子，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而那个女人，曾经满眼都是他，陪着他一起创业，一起长大。从一起玩儿泥巴的小男孩小女孩，到长大后的一个小摊，最后变成了如今的顶尖大公司。
而且，那个青梅竹马，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但高立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鬼迷心窍了？还是被王素雅给死死的拿捏住。
最后，高立德竟然选择了和结发妻离婚，从而转头和王素雅在一起。
而这首《小小》，让高立德想起了曾经的结发妻，想起了他们的过去，想起了他们小时候，以及曾经创业的时候种种经历。
高立德心中泛起酸楚。
其实这么多年，他也知道，王素雅不是真正的喜欢他，不是真正的爱他，只不过是为了他的权利，身份地位还有金钱，才和他在一起，讨好他罢了。
可高立德同样也知道，他和结发妻回不去了。
有些东西，坏了是很难弥补的！
他和她老婆离了婚，伤害了他的老婆，也伤害了他的孩子。
他回不去了，回不去和老婆曾经那种一起吃苦，一起奋斗的日子。
所以他只能将就，将就着和王素雅在一起。
高立德觉得，或许有的人，就只能和你共苦，不能和你同甘吧！
哪怕是当初高立德和他的结发妻离婚的时候，分了一半财产给他的结发妻，可他觉得这依然不能够弥补给结发妻带来的伤害。
结发妻，就是那个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人。
有时候，回忆真的才是最动人心的！
有时候，回忆才是最完美的！
特别是在这首歌的加持之下，高立德更是意识到了曾经的结发妻，有多么好。
只可惜，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