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这边的电话挂断后,女人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
自家老妈的反应,总感觉怪怪的。
自己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苏浅便踩着拖鞋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扣手机看的江寒。
心想眼前的这个男生真的有那么好吗?
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儿,气质比较好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没跟他谈过。
现在这个状况,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自己对江寒是比较熟悉的,若是一个陌生男人与她住在一起。
嘶,不敢想。
可……二人的身份……
苏浅看着江寒的背影,粉唇微抿,心中除却尴尬的情绪外,还有丝丝小期待。
自从见到江寒这个小屁孩儿之后,自己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呢?
思绪纷飞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办法率先开口,只得摇头,关上了卧室门。
精明地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她得让他主动。
客厅里。
江寒坐在沙发上,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滚动的字符皆被纳入眼底。
但,他却尴尬地连中写的是什么都忘记了。
“喂?”
江寒接过电话,听着那边大口咀嚼地声音:“江寒,你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已经吃上了……”
李宗阳的声音有些随意。
江寒呵呵一笑,礼貌而又不失尴尬。
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石英钟,“那你好好享受,我这出了点儿小意外……”
“可能……未来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在学校了。”
大口咀嚼着小青龙,好奇问道:“怎么了?该不会被导员揍了吧?哪个医院,哥们儿吃完就去看你。”
江寒满脸黑线:“你怎么没被噎死呢?我这么大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被她欺负了?”
“我说嘛,这么温柔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送你ICU的体验卡呢?”
江寒:“你是不是跟医院过不去了?”
“那你没进医院,那就没什么事吧!我拿了很多海鲜,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全都吃了啊!”
江寒皮笑肉不笑地的冷哼道:“你吃吧,撑死算了!”
“导员住的小区被封了,我未来的一段时间得跟着她住一段时间了。”
电话那头,还在大块朵姬地李宗阳,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愣了一下。
嘴里的海鲜瞬间就不香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
“你说什么?你跟导员封在一起了?”
“卧槽,你玩真的?没骗我?”
江寒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回了句“嗯”。
“你特么是真该死啊!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那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啊?出来之后,别让我突然多个嫂子就行。”
江寒沉默了。
自己是那种人吗?
很明显,不是。
耳边好兄弟吐槽的声音还在耳边绵延不绝,江寒就听到有物品的掉落声从苏浅的卧室里传出。
她又在作什么妖?
“先不跟你说了,我这儿现在有点儿事情。”
江寒把电话关掉,连忙走到卧室门口。
他望着紧闭地卧室门,纠结了片刻,还是敲了敲。
“苏浅,你怎么了?刚刚是什么声音?”
出于心中的某种悸动,还未等苏浅给出回应,江寒就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紧接着,他的视野里,苏浅坐在地板上,揉着右脚踝。
在她的周围,凌乱的散落着衣服,被子之类的生活用品。
“你怎么了?”
苏浅看到江寒,忍着脚踝处的疼痛,秋眸中隐隐地含着水雾。
“没什么,就是刚刚找被子的时候,叠在上面的衣服掉下来了,幼教脚踝好像有些扭了。”
江寒见状连忙来到苏浅的跟前,将她抱起,而后轻轻地将苏浅放到床边。
她也许是刚洗完澡不久,那一头还有些湿漉漉地长发披肩散开,雪白修长的脖颈更加娇嫩。
江南的夏末依旧燥热,苏浅的下面则是一条过膝短裤。
江寒的目光不禁向下探去,光滑地小腿下,便是纤细的脚脖子,纯白色的棉袜尽心尽力地包裹着她的小脚。
袜口与她白嫩的肌肤严丝合缝,轻轻地勾勒出一点儿凹痕。
肌肤的白皙与棉袜的雪白交接相融,令江寒挪不开眼睛。
卧室中缓缓流动地空气会把她的气息带到江寒的鼻尖。
那是一种微甜馨香的味道,是女孩儿本身的味道,很好闻。
这股蔓延在鼻腔的馨香,让江寒不自觉地将呼吸放得悠长,肆意的捕捉着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
“那个江寒同学,你靠得太近了……”苏浅的嘤咛声,让江寒瞬间回到了现实。
“哦。”
江寒连忙错开了一个身位。
他瞅着床上柳眉微蹙的苏浅:“没事吧,苏浅?”
苏浅强忍着眼眶中打转地水雾:“没事,刚刚想给你找一床棉被,没想到上面的衣服掉下来了。”
江寒:“给我找的棉被?”
“哼,我可不想某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冻死。”苏浅冷哼一声,本就绝美的脸上写满了傲娇二字。
女孩子果然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
江寒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他并没有帮忙收拾,只得“嗯”了一声:“医药箱放在哪儿了?”
苏浅又看了一眼江寒,笑着说道:“在客厅茶几底下。”
“好,一会儿给你上药。”
江寒走出房间后,苏浅抿着唇。
江寒暖男属性简直爆棚好不好?
长得还这么帅,怎么可能是渣男呢?
不对,不对!
苏浅,你不能沦陷。
他是弟弟,而且……还是你的学生。
江寒还小,不行的。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着,但她的嘴角仍是在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苏浅,在床上坐好,我来给你擦红花油。”
江寒拿着红花油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苏浅看着江寒,轻声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江寒走到她的身前,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行,你自己根本用不上力。”
“乖,把脚伸过来。”
略带霸道的言语让苏浅懵了一下,随后乖乖地将白色棉袜裹着的小脚伸了过去。
心中不停地自我安慰道:“他只是给我上药,我和江寒之间清清白白的。”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脸上的笑意如同昙花般彻底绽放。
就好像某岛那种典型的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