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傻柱站在院子里对在门口玩耍的棒梗道:
“棒梗,你妈呢?”
棒梗瞥了傻柱一眼:“你妈。”
傻柱:......
“嘿,你小子,我问你妈妈呢,你叫她出来,
我有事问她。”
“不叫,我为什么要给你叫?”
棒梗头也不抬,他现在对傻柱很不待见,
特别是奶奶说妈妈要和傻柱在一起,不要他和妹妹们了。
哼,傻柱什么东西,还想当他后爸。
棒梗受贾张氏多年熏陶,心中对傻柱没有多少尊敬,
认为傻柱给他们家带回饭菜是应该的,
都是理所应当。
傻柱:“你小子,前几天我才给你交了学费,
还给你们兄妹几个做了一顿好吃的,你转身不认账了?”
“那又如何,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我才不叫。”
棒梗将头扭向一边。
“行,你小子。”
棒梗不叫,傻柱也不强求,
他今天怎么都要秦淮茹给个交代。
“秦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傻柱上前站到贾家门口,朝里面道。
屋里,秦淮茹正在做饭,
贾张氏带着老花镜在纳鞋底,
这个年头哪有什么隔音,傻柱在和棒梗说话的时候,秦淮茹就听到了。
现在傻柱指名道姓地喊她,秦淮茹动作顿了顿,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切着白萝卜。
秦淮茹的动作没有逃过贾张氏的眼睛,
贾张氏老花镜滑落在鼻翼,一双浑浊的眼睛从镜框上方窥视秦淮茹。
像极了讨债的厉鬼。
见秦淮茹一句话没说,继续炒菜,
贾张氏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也低头继续纳鞋底,
棒梗正是顽皮的年纪,废鞋得很,
贾张氏低头继续手上的活儿。
“秦姐,我知道你在家,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啊?”
傻柱又继续喊道。
“切,我妈才不见你,你死心吧。”
棒梗切了一声,继续玩手上的玩意儿。
“妈,傻叔叫你,你没有听到吗?
傻叔是不是给我们家好吃的了。”
小当看见贾张氏的脸色,不敢说话,
但是,槐花年纪小,她哪里会看人的眼色行事,
她只知道,一起拿傻叔每次来,手里都提着好喷喷的饭菜,
槐花脆生生地提醒道。
“我出去看看。”
秦淮茹放下手中的活儿。
“你出去干什么?
你还真以为先槐花说道的那样,
傻柱提着饭菜来给我们?
不准去。”
贾张氏冷声呵斥。
“妈, 您没听见傻柱在门口叫唤吗?
我再不出去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来,
平白让邻居笑话。”
秦淮茹说完没等贾张氏开口,秦淮茹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贾张氏气愤地丢放鞋底,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外。
秦淮茹出来后才看见何满也在,
秦淮茹脚步顿了顿,有些后悔出来了。
“秦姐,你也忒不道德了,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说你,我和冉老师处得好好的,
你去她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干什么?”
秦淮茹一出来,傻柱忍不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
秦淮茹看了何满一眼:“柱子,这外面这么冷,我们去你屋里单独说。”
何满笑了,秦淮茹加重了单独两个字,
就是提醒何满不要跟过去,这是她和傻柱两个人的事情。
何满是谁,能让秦淮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这儿说吧,正好我也好奇,我大侄子好好的一对象,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这都准备好了聘礼,送都送不出去,烫手。”
屋里,贾张氏听到何满都准备好了聘礼,眼睛一亮,
何满如今是轧钢厂科长级别的人物了,有很受上级赏识,
工资什么的不低,很有可能还有其他收入来源,
那何满准备的聘礼绝对不低,
贾张氏眼睛都红了。
“何满叔 ,这是我和柱子的事情,请您让我们单独聊聊。”
秦淮茹不像贾张氏,她不认为何满准备的聘礼会落到贾家手中,
不过,她的目的也只是傻柱而已。
“贾家媳妇儿,你这话就错了,
我是柱子的长辈,冉老师做我侄媳妇儿,我个人很赞同,
柱子也很满意,就因为你一句话,
现在柱子对象没了,我看中的侄媳妇儿也 飞了,
这是我们两家的事儿,可不是你和柱子两个人的事儿。
当然,我不介意你也让你婆婆来给你撑腰。”
秦淮茹:......呵呵,您可真会说。
她婆婆不来给她拖后腿她就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指望婆婆给她撑腰。
“何满叔,您是长辈,您说在这儿说,就在这儿说吧。”
秦淮茹表示得很无奈道。
“何满叔,我现在跟您摊牌,我喜欢柱子,
我发现我离不开他,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我去找了冉老师,
不过,我和冉老师说的话都是真的,
以前,柱子和我们互相照顾,就像一家人似的。”
“秦姐,我帮你们家还帮出仇了是吧?
我就是觉得你们家困难才尽自己所能帮助你们家,
我拿回来的饭菜我是一口都没得吃吧?
你三个孩子还有你婆婆倒好,吃的白白胖胖的,
而雨水,我妹妹,瘦成啥样了,你没看见吗?
或者是你压根就不管我妹妹的死活吧?
我一个糙汉子,我粗心,我没有照顾好她,
你受了我那么多恩惠,至少该提醒我一下吧?”
傻柱眼底湿润,做了个深呼吸,
这是他自己的粗心,是他自己的责任,他不应该将这个情绪发到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低下头,她只顾得了她家,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雨水要是分去一部分,她们家得少多少口?
所以,这么多年,秦淮茹在雨水的事情上,充当个瞎子。
愧疚又怎么样,她不容易啊,她要先养活自己的孩子。
“柱子,雨水比棒梗他们大,而且男孩子,需要的营养多,
女孩子为了美,本来就吃得少,我也没注意到啊。”
秦淮茹泫然欲泣。
“行,雨水是我的责任,是我疏忽,
你看在我这么多年来帮助你们家的份上,放过我行不行?
我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您行行好,就别从中捣乱了成不?”
傻柱知道见雨水的事情算在秦淮茹身上不合适,
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他一定好好对雨水。
现在他只想和秦淮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