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冷淡的瞥了眼黄毛男,对他心里打的小算盘心知肚明。
国际城普遍使用英文进行交流,黄毛男是个中国人,大概以为她不会英文,或者说不知道长岛冰茶是什么玩意。
黄毛男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觉得长岛冰茶的英文名除非专业人士,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以为是普通的“茶”,但其实长岛冰茶是一款由多种高浓度的烈酒以一定的比例,调合而成的酒,也被称为是“失身酒”。
因其外表酷似茶,容易迷惑人,所以才被称为长岛冰茶。
初尝时只会有点苦涩微醺,但慢慢的就会越来越晕,最后失去意识。
再加上他在酒杯里偷偷下的药,估计,已经胜券在握了吧。
这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苏酒勾了勾唇,伸手接过酒杯,轻轻摇晃着。
黄毛男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兴奋,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舔了舔嘴唇。
殊不知这一切小表情都落入苏酒眼里。
苏酒笑而不语,真是沉不住气啊!
黄毛男越是激动,苏酒就越是淡定。
另一边,秦砚之和秦三坐在角落里,秦砚之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苏酒方向。
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场剧。
黄毛男见苏酒晃着酒杯一直不喝,有些急了。
“美女,你怎么不喝?是怕我干什么吗?你放心,我肖宇行得端坐的正,就是单纯的想邀请你喝一杯而已,况且这酒也没度数。”
苏酒轻声笑了笑,放下酒杯,一只手指勾起肖宇的下巴,趁他走神之际,悄无声息的将两杯长岛冰茶调换了位置。
片刻后,收回手指,言笑晏晏的将酒杯端起,与肖宇一碰杯,一饮而尽。
肖宇也毫不设防的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静静的等待药发作。
秦砚之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如果是苏酒将别的男生的下巴挑起的话,他大概会削了那人的下巴吧!
莫名的,秦砚之现在看黄毛男很不顺眼。
不一会,肖宇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热的不行,头也晕乎乎的。
他只当是喝了长岛冰茶之后有些醉了,随手解开两粒衬衫扣子。
心里想着苏酒还不发作。
又过了一会,苏酒还是面色如常,但肖宇已经不行了,全身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发烫,脑袋也晕的不行。
这时候要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真的是傻子了。
肖宇不知道苏酒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很肯定就是苏酒做的。
苏酒饶有兴趣的看着肖宇的反应,语气讥讽:“呦!这么快就发作了呀!你这药还不错呢!”
说着,她拽起肖宇的衣领就要走。
他恶狠狠的盯着苏酒:“你要做什么?”
到了卫生间,苏酒把人扔下来,拍了拍手,语气没什么变化,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当然是让你断子绝孙啊!”
她绝对不会说,她特意让陆洲去将卫生间清空,留出地方让她更方便动手。
这么想着,苏酒直接一脚踹向了肖宇都胯下。
为了防止他的惨叫声污染自己的耳朵,苏酒踹人的力道直接把肖宇踹晕了过去。
肖宇连一点声响都没能发出,就晕了过去。
厌恶的瞥了眼地上躺着的“尸体”,苏酒洗了洗手,淡定的离开卫生间。
倚靠在柱子后面的秦砚之看完了全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苏酒拖着人走,就立马追了上来。
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场大戏。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这位戴着红色面具的女人,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国际安全部的总部长。
无论是国际安全部还是死神岛,抑或事国际联盟都有属于各自的定制面具。
这些面具,无一例外都有明显的分辨点,都是为了更好的交流,看见面具即看见本人。
就在秦砚之走神之际,突觉脖子一凉,一把冰冷的匕首突然横架在了脖子上。
苏酒眼神冷冽,虽是戴着面具,但气场却不弱半分。
“死神岛岛主真是好雅兴啊!看了这么久的戏,不打算付点费用吗?”
秦砚之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凉意,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勾了勾唇,说道:
“想必国际安全部总部长也不缺那点费用。”
说着,秦砚之趁苏酒不注意,一个巧劲便将匕首拨开。
苏酒刚觉得这人声音也有点熟悉,下一秒便猝不及防的攻守互换。
瞬间收回思绪,两人缠斗起来。
越打苏酒就越疑惑。
这熟悉的感觉,不就是她来津城第一天晚上,在苏家别墅和秦砚之对手时的感觉吗?
再联想到自己这几个小时隐隐冒出的熟悉感,以及自己在秦砚之衣服上迷迷糊糊闻到的佛手青莲的味道。
佛手青莲只能在死神岛特殊的地理、生物环境中生长。
想法一旦有了,就越发不可收拾。
苏酒现在看眼前的人哪哪都像秦砚之。
她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的人,有了猜测,并且七八分肯定,就要去问。
而此时此刻,秦砚之也同样有了猜测。
这熟悉的感觉,他当然不会忘记。
于是,下一秒,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
“酒酒。”
“秦砚之。”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两人表情都出现一瞬间的错愕,就在这时,陆洲的声音传来。
“小师妹,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慢?”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酒推着秦砚之躲在了柱子后面。
柱子的宽度显然不够两个人,为了不被陆洲发现,苏酒和秦砚之离的极近。
这场面,简直就跟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模一样。
陆洲没有丝毫察觉的从两人躲着的那根柱子前走过,走进了洗手间。
秦砚之在短暂的错愕过后,低声在苏酒耳边道:
“酒酒,你看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秦砚之刻意将“偷情”两个字加重,显得有些不着调。
苏酒狠狠瞪了秦砚之一眼,眼睛紧紧盯着陆洲的方向。
耳根还可疑的泛着粉色。
秦砚之没忍住闷声笑了笑。
“酒酒,为什么要躲起来?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苏酒也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