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刚才上去的服务员下来,对经理耳语了几句,经理点点头,看着季郡一脸赔笑道。
“真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刚刚可能是认错人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这边可以给您安排一个房间用餐。”
季郡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僵住了,瞬间,他感受到了世界满满的恶意,这不就是典型的夫唱妇随吗?
恰好在这时,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季郡摸了摸肚子,一脸痛心疾首:“行吧,账单让他们结,我就不打扰人家小两口了!”
季郡决定今天一定要化悲愤为食欲。
经理脸色僵了僵,假笑着同意,送走季郡,连忙让人去传话,还专门交代了要把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秦砚之。
哪曾想秦砚之听到后竟然欣然同意了。
经理这才松了口气。
顶楼。
饭后,秦砚之把苏酒送到宿舍楼下就离开了,苏酒独自一人回到寝室。
此时,秦箐已经回来了,看着电脑一脸怨气,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暴躁,一看见苏酒,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
“酒~,你终于回来了!快救救我!破学生会怎么事情这么多?!”
苏酒脱了外套,顺手搭在衣架上,问道:“怎么了?”
秦箐指着电脑上的聊天界面,解释道:“为了丰富大学生活,我作死加入了学生会,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作死!”
“待会还要去开个会,大晚上的,我澡都洗了!主要我还要上去汇报工作,好紧张!”
苏酒刚准备开口安慰,秦箐突然大叫一声,“卧槽,现在几点了?”
“九点五十。”
秦箐一听就瞪圆了眼睛,拿着手机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跟苏酒说道:“快到时间了,我先走了,拜拜!”
“嗯。”苏酒扬了扬手,示意她快点去。
秦箐走了之后,寝室里明显变冷清了,苏酒也不在意,拿出手机开了局游戏。
刚两分钟不到,寝室门骤然被推开。
苏酒没动,随口问了句:“谁啊?”
“小酒,快借我张餐巾纸!”秦箐捂着小腿说道。
秦箐的声音,还有点虚弱。
苏酒感觉不太对,退出游戏,抬眼便看见了秦箐的小腿上一道道血迹顺着伤口流下。
她眼神骤然一凝,拿了张餐巾纸,冷静的说道:“怎么了?别擦到伤口,我先带你去校医院处理一下。”
秦箐接过纸,不以为然的说道:“哎呀!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把血止住就可以了,这么晚了,校医院就不去了。”
苏酒看着她准备把纸往伤口上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伤口,虽然不大,但却很深,都已经能看见骨头了,到医院估计还得缝几针,而且不去医院消毒,伤口会感染的。”
苏酒拿过餐巾纸,帮秦箐擦了一下已经流下了的血迹,但由于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所以根本擦不完。
她把擦过的纸扔掉,又多抽了几张,递给秦箐,“行了,趁现在还有校车,快点去医院,我带你去,至于你学生会那里,请个假先别去了。”
寝室里没有提前备好碘酒和消毒棉啥的,要处理也处理不成,而且秦箐那个伤口太深了,小腿前侧本就没有多少肉,不缝几针,恐怕不好愈合。
秦箐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苏酒不容拒绝的脸色,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坐到校车上的时候,秦箐还是有点不满的嘀咕着:“我感觉都不疼,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苏酒收起手机,看向她:“说说,走路玩手机了?”
秦箐有点心虚的闭上了嘴,感觉到苏酒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秦箐小声解释:“没有,就是脚滑。”
“哦,脚滑从楼梯上摔下去了?还是从最高那层摔倒最低那层?”
苏酒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足以让秦箐知道,苏酒现在很生气。
秦箐更加心虚了,声音也越来越低:“我也没感觉有多疼啊!感觉没啥大事!就消下毒,等它结痂就可以了。”
苏酒睨了他一眼,秦箐伤的的确不重,但奈何小腿这个位置太特殊,而且伤口太深了,感染风险很大,估计不仅要缝几针,还要打个破伤风。
晚上的校医院人很少,秦箐为了向苏酒展示自己真的没事,在路上还跳了两下。
“你看,我说我没事吧!”
苏酒瞅了一眼伤口,不断的有血液流下了,有些已经干了,整个小腿看起来都有些恐怖。
外伤处理室的今晚的值班医生不在,过了好一会,才穿着拖鞋走过来,嘴里还叼着根冰棍,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秦箐戳了戳苏酒,“这医生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苏酒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医生走到两人身边,指着秦箐说道:“你受的伤?进来吧!你这个伤不重,都已经开始结痂了,消毒就行,很快。”
“看吧,我就说,没什么大事,我感觉医院都不用来的。”
苏酒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反驳。
伤口现在流的血太多了,看不出来伤口的深浅很正常,等到消完毒,估计就能看出来了。
处理室的隔音不太好,不一会,处理室内传来秦箐的惨叫声。
“啊啊啊!卧槽卧槽!慢点慢点!沃日——”
苏酒被吓得手一抖。
处理室里面。
医生看着秦箐的伤口,语气沉重:“你这个伤口太深了,得缝几针,大概三针左右吧!怎么伤的?”
秦箐被那句“缝三针”给惊到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确定的问道:“三,三针?说好的不严重呢?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秦箐看起来都快要哭了。
医生直接毫不留情的给伤口上洒了双氧水,在秦箐的惨叫声中,淡定回复:“刚刚没消毒,没看见这伤口这么深,你自己看,都能看见骨头了。”
秦箐欲哭无泪,无比痛恨当时的自己,回个信息的功夫,脚一滑,下一秒,就从楼梯最上层,扑了下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重重的摔在最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