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走到证人席上，却不小心和苏酒对上了眼，虽然苏酒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但她就是莫名感到恐惧。
没有对视多久，王妈就迅速别开眼，这些年她大手大脚惯了，钱基本已经花的差不多，要是拿不到苏正国给的这笔钱，她后半辈子都得过没钱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更加坚定了出面作证的想法，反正满月阁肯定不是苏酒的，她也不算是做假证。
法官看向王妈，“证人，请问你是否保证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均是真的，如出现做假证的情况，你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王妈活了大半辈子，哪见过这种庄严的场面啊？整个人都紧张的要命。
但对于金钱的渴望终究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她点了点头。
“是。”
接下来，姜宇开始询问王妈：“证人，请问你是否亲眼见过满月阁归属的证据。”
这都是提前告诉过王妈的问题，王妈渐渐放下心来，心里极其佩服姜宇。
姜宇提前为她准备好了很多问题的说辞，她只需要利用自己的身份，把背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说出来就好。
“是，之前我在林先生家做女佣的时候，有一次收拾林先生书房，无意间看到了满月阁的营业执照，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就特意看了一下，营业执照上清清楚楚写着归属人是林先生。”
苏酒全程认真听着王妈编故事，盯的王妈头皮发麻。
姜宇点了点头，继续询问，“证人，请问这件事被告是否知道？”
“知道的，因为当时被告和林先生住在一起，那天林先生发现我一不小心看到了营业执照也没有责怪我，所以我很感激林先生，也希望林先生的东西能交到他亲生女儿手里，而不是被人糟蹋，这也是我今天选择出面作证的原因。”
王妈说话时眼神真挚，眼角还隐隐泛着泪光，不知道的人简直是听者落泪，闻者悲伤。
苏酒讽刺的笑了笑，奥斯卡缺王妈一个小金人，她早该知道，王妈的演技可不是盖的。
法官点了点头，也没说相信不相信，进入下一个环节。
“被告，你有什么要询问证人的吗？”
季郡刚准备说话，就被苏酒给抢去了，苏酒玩味的看向这个多年未见的人。
她上一次见到王妈还是在十五年前，那时候，她还小，不明白外公为什么要辞退王妈，不过后来她就明白了。
因为王妈被辞退后不久，他们就搬家了，再之后，她外公就永远都离开了她。
王妈为了金钱，出卖了外公的所在地，由于当时没有证据，外公只好只是把她辞退，并没有多做些什么。
“还活着呢！”
苏酒轻声说道，似是低语，就连离她最近的季郡也只是听到她在说话，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季郡看向她，她摇了摇头，看向王妈，“我想再次确认一下，证人所说均真实可靠，并且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王妈被苏酒看的莫名心惊肉跳，声音有点底气不足。
“是，是的，我确认。”
苏酒没说信或是不信，轻笑一声，继续问道。
“那......证人可以说一下你为什么被我外公辞退了吗？”
王妈心里猛然一跳，她拿着钱跑了之后没多久，就听说了林先生失踪的消息，紧接着这位苏酒小姐也失踪的不见人影。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这相当于她间接杀了人，她自然是害怕的不行。
这件事也一直都是她不愿提起的往事，因为一想起，她就会做噩梦，梦中全是苏酒外公狠毒诅咒她的声音。
姜宇也是没有料到苏酒会问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苏酒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但是看王妈表情就知道，回答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不简单。
好在他之前给王妈说过，遇到不会回答的问题，只要说与本案无关就行。
现如今，只能祈祷王妈能想起来他曾经交代过的话。
此时，正在看直播的秦砚之听到苏酒问这句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半晌，低声向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的秦三吩咐：“去查一下这个王妈，越详细越好。”
秦三觉得这一整天发生的事都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先是秦砚之一直紧紧盯着开庭直播不放。
还看的这么专注认真，他好几次想要打断他，说两句工作上的事，都被秦砚之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然后又是让他查一个长相丑陋的中年妇女，这是要搞哪出？
秦三面上恭恭敬敬的应下，实则内心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秦砚之专注的看着直播，更确切的说，是专注的看着里面的苏酒。
他刚刚明显看到苏酒脸上一闪而过的戾气。
王妈被苏酒盯得头皮发麻，而此时，法官见她一直不搭话，审视发目光也看了过来，再加上姜宇急切的目光。
王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压力山大。
千钧一发之际，王妈突然想到开庭前姜宇告诉她的话，她连忙回答说。
“这个问题和本案无关，法官。”
苏酒对于王妈会说出这句话丝毫不意外。
“行。”苏酒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那下一个问题，你确定你在满月阁的营业执照上看到了我外公的名字？”
话一出口，姜宇莫名觉得苏酒不太对劲，想要警告王妈谨慎一些。
但王妈现在只想快点拿到那笔钱，然后走人，不假思索的开口。
“我确定！”
“法官，你听到了吧，待会可要记得给我作证。”
法官点点头。
苏酒向季郡示意，季郡秒懂，，欣慰他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季郡是从M国赶回来的，听说了满月阁的营业执照在M国，就想着帮忙带着。
但其实苏酒也不清楚到底在哪，国际联盟已经给了满月阁特权，营业执照不需要定期重新办理。
这种没用的东西，她早就不知道扔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毕竟哪个脑子发育正常的人会想苏正国这样，敢怀疑她敢冒充满月阁的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