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带着叶庚华的血,火速回了府。
“这个真的可以吗?”
“够了够了,你去把羽柠和羽乐叫来,此阵得由男子开启,你们三人布阵,我在一旁指点。”
林牧、羽柠和羽乐分别面朝着关山月、尘彦和图奇靖席地而坐。
他们按照羽非墨教的法子,齐齐念道:“天魂为精,地魂主神,命魂掌气,真龙之血,护我真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
林牧将叶庚华的鲜血倒在地上,瞬间热气升腾,耳畔传来一阵青龙的嘶吼。
突然一团白色烟雾,好似神龙戏雨,盘旋在关山月几人的身上,顷刻间,睛如雷电,光耀八极。
只听得一声怒吼,三人像是从深潭爬出一般,大口地喘着粗气。
苏槿和羽非墨激动地握紧了手。
尘彦底子好,率先起身,立刻转身抱起了关山月。
图奇靖身中噬骨之毒,浑身无力,双膝好似银刀刮骨,险些站不稳。
林牧立刻扶稳了她:“你这毒,已经浸入骨髓了,还是早些寻药去吧!”
图奇靖环顾四周,一脸好奇地问道:“这是哪儿?”
“羌国,镇国侯府。”
“林牧你好大的胆子,敢把本王带回羌国?”
苏槿见她如此嚣张,飞出神捕索,捆了图奇靖的双手。
“我们费劲心思杀了阿依努尔,又救了你的命,如今可是在羌国,你那盛王的架子,先放一放!”
图奇靖一脸惊讶:“阿依努尔真的死了吗?”
羽乐笑着应道:“放心吧!死得透透的!不过,你得好好谢我!”
图奇靖心底压抑许久的委屈和不甘,终于释放。
她单膝跪地,朝着众人行了盛国的大礼:“谢谢各位不计前嫌,救盛国于危难,还救了我的性命!图奇靖记在心里了!”
尘彦抱着关山月,走到她面前,面色冷峻:“先把黄泉引的解药拿来!”
图奇靖看着昏睡的关山月,心里十分愧疚,当即交出了黄泉引的解药。
苏槿张罗着给每个人安排住处,镇国侯府建成以后,一直冷冷清清。
“今日难得热闹,奔波数日,大家都累了,晚宴已经备好,随我来吧!”
林牧俯身贴在苏槿耳边说道:“颇有当家主母的范儿了!”
一群人来到侯府的膳房,绿篱带着四个丫鬟张罗着布菜,忙得不亦乐乎。
关山月服了解药,缓缓醒来,尘彦抱着她坐在凉亭里休息。
“尘彦,这是哪里?”
“咱们回来了,现在在京城林公子家。”
“林子岚家?”
“嗯。”
关山月立刻起身,看着身后的荷花池,惊呼道:“林子岚真有钱,明日我得去找叶庚华,让他问林子岚要钱建设海防!”
尘彦见关山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笑着答道:“这房子是陛下赏给林怀安将军的,子岚只是承袭。”
“若是赏给林叔叔,再大也不为过!”
“走吧,方才林夫人派人催咱们用膳呢,你睡得香,我就没叫醒你。”
关山月拉着尘彦的手,小跑着去了膳房。
“你们可算来了,快入座,绿篱,把关门主的燕窝端上来。”
关山月忽然抬头,瞧见图奇靖坐在对面,猛地拍桌起身:“林子岚,你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是不是?这饭我吃不下!”
尘彦跟着关山月一起离了席,他知道,关山月是想起了失去的孩子,心里恼火。
“累不累?带你去吃好吃的?”
关山月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把头靠在尘彦的胸口。
她低着头落泪,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尘彦,我想回蜀地。”
“好,我陪你去。”
苏槿带着绿篱,提着饭菜追上了两人。
“门主,你别生气,走,我陪你们吃,咱们寻个清静地儿去。”
尘彦见苏槿十分热情,不忍拒绝,拉着关山月同苏槿去了偏厅。
“门主为了羌国建设海防,日夜操劳,身陷囹圄,仍不忘守护鬼术营密档,您才是真正的侠之大者,国之栋梁!”
关山月被苏槿哄得心花怒放,笑着打趣:“怪不得林子岚那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这丫头也太会哄人了。”
“好姐姐,我可不是哄你,放眼望去,不论男女,哪个敢站出来说跟您比功绩的?既是守城名将,又是救国功臣,还身怀奇门绝技,名冠天下!要我说,即便是我公爹在世,也要对您赞不绝口!”
关山月想到林怀安,低声说道:“可惜啊,他看不到了。”
苏槿端着燕窝递到关山月面前,柔声细语:“趁热吃,这燕窝最是滋补。”
尘彦忽然说道:“这次我和山月受困,夫人和侯爷亲赴盛国救人,在下感激不尽啊。”
“尘彦大哥,这恩可轮不到我头上,陛下听闻你们被抓了,连夜召侯爷进宫,命他立刻启程前往盛国,可见陛下对二位的重视!”
关山月三两口吃完了燕窝,笑着说道:“叶庚华啊?算他有点良心。”
“那明日劳烦侯爷带我们入宫面圣,我和山月好当面致谢!”
“放心吧,陛下早就等着见你们了!”
饭后,苏槿吩咐绿篱把尘彦和关山月的房间单独挪去了僻静的后院,避免和图奇靖照面。
安顿完所有人,苏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
“想不到,这管家事,比练功还累!一天下来,我这脑瓜嗡嗡地闹腾。”
“来,坐这儿。”
苏槿坐在床边,林牧在一旁轻轻地揉捏她的肩:“是我考虑不周,忘了关门主和图奇靖的仇怨。”
“这图奇靖终究是盛国国主,咱们还是得多留意些。”
“放心吧,我早有打算,这次救她,主要是为了续签《盛羌协定》,此去西北,你也看见了,百姓流离失所,商户们叫苦连天,羌国不能再打仗了。”
苏槿伸出手臂,环着林牧的腰,在他怀里柔蹭。
“林牧,你知道吗?有些人的好,是做给别人看的,又或是拿来炫耀的,可你却不声不响地付出,被误解了也从不解释,我好心疼你。”
林牧勾着食指在她的鼻尖刮蹭了一下,抱起她走进了拔步床,放下了纱帘。
“上回离京前,咱们学到第几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