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懿贵妃心疼病又犯了,晚膳都未吃。”掌事太监在一旁小声禀报。
新帝本不愿去,可懿贵妃十四岁便入宫,跟了自己二十余年,还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犹豫了片刻起身去了懿贵妃的寝殿。
懿贵妃已经四十岁,却身段撩人,玉肌柔骨,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
新帝遣散下人,眯着眼掀开珠帘,上前安抚懿贵妃。
谁知扑了个空,“爱妃,可是又想与朕玩捉迷藏了?”
懿贵妃从他身后跑出,双手搂着新帝的腰,嘟着嘴说道:“陪着你几十年,竟为了她与我气恼!”
新帝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宠溺地问道:“朕瞧瞧,心口哪里疼?”说罢,颤抖的手附在她胸前轻拍了一下。
懿贵妃掐准时机,牢牢地攥紧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塞。
“老夫老妻了,让人笑话!”新帝抽出手,扶着她坐到一旁。
“怎么?嫌我老了?”
“哪里,你在朕的心里,永远都年轻!好啦,别生气了,明日叫上华儿和林儿,咱们一同去莲花池上溜冰!”
“好吧,既然圣上今日乏了,便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才有精神游玩。”
“还是爱妃懂我,那,就这么说定了。”
新帝以批奏折为由,好几日夜宿宝华殿。
“圣上,人来了。”一旁的太监推了一个小太监进来,独自关了门出去。
那小太监,将帽子一摘,乌黑的长发散落,竟是个妖艳女子。
此人便是雅夫人,年十八,是菱王进献的美人。
雅夫人八岁就被菱王秘密养在府中,由蜀地名妓西门茵雪亲自调教,极擅风流事。
传闻她“兰指敏捷,动如脱兔。”
新帝装模作样,低头看着奏折,余光瞥向她扭动的身子。
她卑躬屈膝,状如小狗,匍匐着向着龙椅爬去。
新帝无心批阅,故作矜持,道貌岸然道:“成何体统。”
她纤手扶臀,似脱非脱:纤姿动人蜂腰起,翘首伏身似银蛇。
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盘扣,摇尾乞怜的模样惹得新帝欲火焚身,新帝咬紧牙关,言语发狠:“欠教训!”
可此女胆大如斗,扭着身子站起,退了宫服。
她勾脚抬腿,纤腰微步,柔美的舞姿似杨柳枝般随风摇曳。
新帝被她撩拨的欲罢不能,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屁股上。
她捏着一颗药丸,樱口含之,缓缓送入新帝口中。
新帝沉迷在丹药的兴奋之中,陷入癫狂,将其按在龙榻宠幸。
宝华殿外,众太监捂紧耳朵齐齐跪着,娇媚的吟唱在众人耳畔回荡。
宝华殿内,御案跌宕无歇意,宫灯通明夜无休。
“懿贵妃,圣上又宿在宝华殿了,每日这般操劳,怕会伤了身子啊!”一旁的侍女低声说道。
“操劳?惺惺作态!恬不知耻!”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侍女立刻走去门口张望,生怕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怕什么!这菱王是想拉拢姚家,跟皇后站一边,也不瞧瞧太子那副死德行!哪是块当储君的料!”
“那是,咱们老爷是三朝元老,两位皇子都被您教的好,羌国向来举贤不举嫡,娘娘的福气在后头呢!”
“去,给圣上送一碗莲子羹,就说明日我约了母亲去万安寺祈福,就不扰他们父子冰嬉了。”
“现在去,不合时宜吧!”
“去吧,时辰刚好,你当他能有多能耐?”懿贵妃捂着嘴偷笑。
几十年的相处,她早已将新帝看透,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无用之才。
万安寺 卯时一刻
“娘娘今日来得早啊!”主持低声问候。
“最近心神不宁,总睡不好,便想来听听佛法,安定神魂。”
“娘娘这边请,内堂已清扫干净了。”
懿贵妃去了寺庙为她单设的佛堂。
她双手合十,跪在软垫上,闭眼祈祷。
突然一男子从帘子后面钻出,跪在她身后将她紧紧搂住。
“想死我了!”
懿贵妃看了一眼头顶的佛像,拉着他进了内堂。
他把她按上废弃的桌上,像饿了许久的狼,用力在她胸前一扒,粗暴地扑了上去。
懿贵妃沉浸在他野蛮的兽欲中纵声大笑。
“狗皇帝,抢我的女人,老子迟早宰了他!”那男人将她身子一翻,恶语频出。
懿贵妃伸出手,使着巧劲儿扇了他一巴掌,嗔骂一句“把嘴闭上!”
那男人非但不气,反而一脸坏笑地向她吻去。
她腰窝悬紧,一言不发,陈旧的桌子摇摇晃晃,发出咯吱的声响。
辰时三刻
懿贵妃穿戴整齐,坐在软榻上,那男人低着头给她穿鞋。
“薛占奎!”
“臣在!”
“狗皇帝,只能本宫叫!可记住了?”懿贵妃面无表情,好似方才无事发生。
“是!”
“太子庸碌无能,难承大统,你只管护好本宫的两个儿子,那老东西沉迷丹药,没几日活头了!”
“豫章、同安、金陵、陇西、黔中和晋安等地的都督均已归入我麾下,菱王则占据江夏、蜀中、潭州和晋阳。”
“除了晋阳,其他成不了气候,晋阳李家,才是我们必须争取的盟友!”
“我已打听好,李家长子明年春上要上京参加殿试!”
“好,真是天赐良机,我有个远房侄女,正值二八年华,写的一手好诗,就是她父亲的官职低了些。”
“可是那个许州牧?”
“正是,你想法子把他往上提一提。”
“一切包在臣身上!”
“近期我不得空,得先把宫里那只骚狐狸给解决了!”
“以臣之见,此女可先放着,丹药毁人靠的便是日积月累,留着她倒省的脏了您的手!”
薛占奎一想到与她多日不得相见,小碎步跪着上前,抱着懿贵妃,恋恋不舍。
懿贵妃长长的甲套勾住他的衣领,桀骜不驯的眼神,似高高在上的神明,睥睨一切。
她闭着眼,享受着征服的胜欲,在她眼中,男人不过是自己权欲路上的垫脚石。
叶舒领了圣旨,回到家中,心早已飞到了蜀地。
母亲将他拉去偏厅训话:“此去蜀地,办完事立刻给我回来!那女人休想再回王府!前日我跟姚夫人见面,她说,郡主听说你野种都有了,死活不同意亲事,居然逃跑了!好好的亲事就被你那糟烂事给耽误了!”
“母亲!那可是您的孙子!”叶舒满脸怒气。
“横竖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父亲在朝堂处处为你谋划,你这不争气的混账!你滚!”
叶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蜀地沧澜山
林牧取出林怀安体内的刺芒,寻了一处清净之地,将林怀安和不留名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