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肖眼皮略微低垂，不想再和陈然做口舌之争，右手手臂一挥。
两位警卫立刻领会他的意思，掏出准备好的黑布袋套在陈然分身的头上，接着就是如雨点一样拳头朝他身上疯狂落下。
要征服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暴力，永远都是最终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大肖习惯仗势欺人很多年了，他的脑子虽然不是太聪明，但也知道拳头就是硬道理。
好几个分身同时被虐，医院内，陈然的本体再也扛不住，开始失声嚎叫。
一直提心吊胆的陈妮，也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喊来了医生。
“我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全身抽搐、痉挛，很痛苦的样子！大夫，快救他！”
“知道了，我们送他去急诊室治疗！家属回避一下！”
两名高大的医生，一个给陈然打了针安定，一个把陈然本体抱上护理床，快速推走。
警局里的陈然分身四号，同样身处审讯室。
“陈然，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一名年轻的警察对他严肃的问道。
“我不知道。”陈然歪着头回答。
“根据一名证人的供词，在千风别墅凶案发生的当晚，你在别墅的地下室出现过，时间与别墅内十二名受害人遇害的时间吻合，你作何解释？”
“我解释什么？我压根就不知道千风别墅，也不认识那里的人。我为什么会去千风别墅？”
“不承认？那我换个问题问你。你知道你妹妹陈妮和闺蜜张红绣被绑架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警？反而打电话通知张波去报警？你在做什么？”
“那时候，我在某个酒店里追女明星，我觉得她比我妹重要，有问题吗？警官？”
年轻警官皱眉，这人的脑回路确实怪异，偏偏那个叫蜜仙儿的女明星，也确认过那段时间，陈然的确是在酒店里。
从酒店到千风别墅，即便是乘坐小车，也需要三十分钟时间。
陈然离开酒店时，千风别墅是十分钟之后发生了集体命案。
从时间上讲，的确不太说的通。
但证人为什么认定别墅里出现的蒙面人就是陈然？
“他戴了口罩，但样子我太熟悉了，就是陈妮的哥哥陈然！我认识他很多年，不会看错的！”
一个被绑架的年轻女孩，在精神受到惊吓的情况下，是可能会把一个来救她的蒙面人当成自己平日里心中的倾慕对象，这在心理学上是可以解释的通。
因此，证人单方面的供词并不足以说明，那蒙面人就是陈然。
年轻警察换了个话题，“张波是你的好友，你们平日很要好。他也向我们透露，你最近的行为很古怪。”
“我哪里古怪了？”
“张波说，你昨夜偷偷潜入高中女同学林蓝珠的家里，想要强迫她，被她拼死反抗后，你最终抢走了她的内裤，然后跳窗逃走。有这事吗？”
陈然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林蓝珠？你是说，我昨晚去阿珠家，强……强迫她？还抢……抢走了她的内裤？”
“不是我说的，是张波说的。女方碍于同学情面，不忍心报警，就找到你的好友张波诉苦。有这事吧？你是不是有夜闯民宅的习惯？”
陈然惊了，这么荒唐，这么畜生的事，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如此说来，不是他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张波有问题。
可张波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难道，他也开始害怕陈然了？
“没有这回事，张波可能对我有误会。你们也不能当凭一个人的话，就把我抓来吧。”
年轻警官见陈然否认，出示了一张照片。
“你昨晚下半夜出现在张波的家里，并给了他一百万的现金，这是他提供的照片。上面的人是你，旁边就是你带给他的钱。林蓝珠给张波打完电话，说出了你做的事后，你就打算用巨款收买张波，可以这么理解吗？”
陈然顿时头大，照片上的人是他没错，可他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还有，你的同学肖小宝，也报案说，他被你推进江里，受到惊吓后，在医院里住了院。你也是半夜闯进医院病房，在他的脖子上划了SB两个英文字。”
陈然愣住了，小心翼翼问道：“也是昨晚发生的事吗？”
年轻警官点点头。
“这么说的话，我一个晚上连续跑了三个地方，用很诡异的方式吓坏了三个同学，您不觉的整个事件都很奇怪吗？是我有病，还是你们有病？”
“别管谁有病了，我们已经和神康医院联系过了，已经明确，你曾被强制收治过，前几天刚出院。鉴于你再度出现了有危害他人的行为，神康医院已经派人来接你回院强制治疗。”
陈然打死也搞不明白，他没出来几天，竟然又要回到精神病院了。
来接他的人是一辆神康医院的救护车，车里下来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美女医生。
“45号病人陈然，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李晴。”
……
陈然分出七个分身，目的就是要引出天山会，可他的敌人似乎有些多，一时也搞不清谁才是天山会的。
根绝舒悦所说，杜玉明是天山会的，那么刘影和肖小宝是不是？张波是不是？神康医院的李晴医生是不是？
至于医疗协会，他们更像是很正经的甲方单位。
一见到陈然直接找上门，客气的就像送财童子。
“陈先生，我们非常想与您合作。这是一份刚拟定的合约，只要您签了，我们会立刻往您的账户打入五百万诚意金。”
陈然原以为医疗协会的负责人会是个老头，没想到竟是个衣着时尚的年轻的美女，她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外表干练，而眉眼间却透着一丝妩媚。
“诚意金都有五百万？你们很重视天脉一号嘛。”陈然悠悠说道。
“不，不是重视！”美女往前靠近陈然，弯腰翘臀，展现了优美的身段曲线，“我们是势在必得！老实说，我可以做主，只要能用钱砸，不管是砸多少钱，都要拿到天脉一号的制作配方。”
“是么？那你们花了多少钱去请动邱奇他们来绑架我？”
“一个亿。”
“一个亿？真是天大的手笔。不过，邱奇他们已经不顶用了，我自己都送上门来了，能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诚意？”
陈然翻了翻合同，发现金额处还是空白未填，显然对方有意留出一个谈判的空间。
“之前的事，有所冒犯，请您见谅。找您的人毕竟太多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才委托邱奇他们团队。至于他们用了何种手段，我们并不清楚。当然，请您相信，我们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和您精诚合作。”
“客套话不用说了，直接报出你们的价码吧。”
“痛快！陈先生快人快语，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只要您能帮我们拿到舒齐博士的天脉一号真正的配方，我们愿意支付您六个亿！”
陈然：“……”
美女：“八个亿。”
陈然：“……”
美女：“十亿！”
陈然本想问，是不是给的太多了，结果他却毫无预兆的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