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领头见臭当兵的撤了,笑的一脸得意,“兄弟,你们这一招调虎离山用的妙啊。”
“我大哥早就知道内部有卧底,所以地点临时改变了。”
那领头想想有些后怕,“真悬,要不是你们机灵,今天就特么完蛋了。”
南屿勾唇一笑,想到还在医院的萧瑟,只想赶紧回去,“跟我们做生意,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好,兄弟慢走。”
那领头的目送了南屿离开,才带着他的小弟消失在旧楼里。
这边宋教官沉着脸带领大家归队,半路上,端木锦突然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这可把宋教官吓坏了,上次端木锦生病他才被首长私底下批评教育了,他连忙对坐在端木锦旁边的巨鲨说道:“快,巨鲨,你立马送他去就近的医院。”
“是!”巨鲨铿锵有力的回道。
宋教官还要带着大部队回军营汇报,不能亲自送端木锦去。
巨鲨扶着端木锦,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附近距离最近的医院。
好巧不巧,萧瑟也在这家医院。
端木锦在做检查时,巨鲨就在外面等着。
那名给端木锦检查的医生眉头紧皱,有些不解,“没啥事,一会给你打个点滴。”
那医生看是穿着军装的军人,不敢怠慢,即使没检查出啥问题,他也打算给他输个营养液。
端木锦被送到单间病房,护士来给他扎针吊水。
“我怎么感觉有点困了?”巨鲨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道。
“你困了就睡会,有护士在,没事的。”端木锦瞥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巨鲨实在抵不住困意,躺在旁边的陪护椅上,秒入睡了。
而端木锦看见他睡着了,拔了针头,去厕所换下了军装,里面是一套休闲常服。
陆离来特种部队,先去看了他,所以他提前知道了要出任务,准备了这些。
他从衣兜里拿出个墨镜和口罩戴上。
悄悄出了医院。
其实巨鲨会感觉困,是因为他扶端木锦的时候,就被端木锦下了药,麻药使用得当,也可以当迷药用。
他找了家网吧,在监控死角处的电脑前坐下。
下载好定位软件后,这次他毫不犹豫的输入了萧瑟的定位器代码,信息出来时,他瞳孔猛地一震!随之袭来的那快要溢出胸腔的狂喜,口罩下薄唇略弯,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得笑意。
那个红点居然显示在刚刚他离开医院,住院部八楼八零六号房!
他快速清理了电脑上的痕迹,又折回去。
当他一路狂奔,终于站在萧瑟病房门外时。
却迟迟没有敲门进去,因为里面有一个男人……
病房里。
萧瑟的清脆的声音响来,“二哥,你扶我下地走走,感觉一天躺床上已经快废了。”
“医生说了你要静养,少走动。”
南屿虽然嘴里这样说,可双手还是伸出去扶着萧瑟起了床。
还记得那天,看见她满身是血气若游丝的躺地上,岛上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主要是差医疗设备,不得已只好送她到北城救治。
在离岛时又刚刚好遇见他大哥三弟回来,他大哥看见萧瑟受这么重的伤,劈头盖脸就把他大骂了一顿。
他也自责不已,是他没保护好她,所以萧瑟住院这段时间,基本上天天都是他在照顾。
萧瑟使不上力,整个人挂在南屿身上,只有靠着他才能勉强多走几步。
然而,门外端木锦见了这一幕却心中泛起苦涩。
她已经有新男朋友了吗?
南屿感觉敏锐,突然回头朝病房门口看了一眼,他双眸微眯,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为什么萧瑟门口有个戴着口罩墨镜的男人?
他想做什么?
看来萧瑟在这里并不安全,回头他跟大哥说一声,把阿瑟接回岛上养病。
而端木锦也看清了南屿,正是他们今天出任务,差点就逮捕了的一方领头人!
他速度闪开,避开了南屿探究的眼神。
萧瑟见南屿没动,抬头却看见他盯着门口看,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外面有人吗?”
南屿回过神来,“没什么,没有人。”
“阿瑟,你慢点走,累了就告诉我。”
听着屋内亲密的称呼,端木锦双拳紧握,气得浑身发抖!
他很想一脚踹开房门,分开抱在一起的两人。
可最后他选择了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在心里问自己,“找了她这么久,真的就这样离开吗?”
可是,不离开好像也没办法。
他害怕面对她,害怕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更害怕她说“我不爱你了”。
回想那些失去她消息的日子,比起她爱上了别人,和彻底失去她,他更愿意是前者。
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
既然她有男朋友了,他应该祝福她,不再去打扰她。
可是……
他好难受,心口处像是被人用刀挖了一个洞,让他痛不欲生。
端木锦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病房,穿回军装,插上针头,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陪护椅上的巨鲨悠悠转醒,看了看躺床上的端木锦。
他睡眼惺忪的双眸染上了一丝疑惑。
怎么感觉端木锦更严重了?
此刻的端木锦眼里无光,脸色苍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巨鲨关心的语气问道:“枭龙,你没事吧?”
端木锦垂眸藏起眼底的悲伤,声线微凉,“没事。”
巨鲨看他不愿多说什么,就没有继续问了。
八楼,萧瑟的病房内。
“二哥,你说我要是直接从医院跑了的话,大哥会不会把我捉回去?”萧瑟小心翼翼的问着南屿。
她也是出了事后,醒来看见顾温南屿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陈墨,三人守在她病床前,那时她才知道他们是三兄弟,所以她瞬间有了三个哥哥。
“肯定会,就算大哥不会,我也会,别想着逃,你知道的,我们总有办法找到你。”
南屿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毫不避讳的说着威胁她的话。
萧瑟干笑了两声,辩解道:“我就是说着玩的,你看你,还当真了。”
“二哥,我有些累了,还是上床躺着吧。”
走了有一会了,再走下去该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