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真真!快起床!上学要迟到了!”
海凡真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秦真真慌忙为她准备校服的背影。
她双瞳震惊,不敢相信地揉了揉双眼,又掐了掐脸蛋,痛得她泛起了泪花。
意识到她是真的重生了。
她放声痛哭起来:“妈!!哇……”
秦真真忙丢下手中的校服,“妈妈在,妈妈在,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
海凡真像不要命似的声嘶力竭地哭着。
她跳下楼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活不了了,她以为她这一生的努力终将是错付了。
可没想到老天竟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这一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止住了泪水。
秦真真松了口气,轻抚着她的背,“那是梦,不要害怕。”
对,过往的一切就只是个梦而已。
海凡真还是一直抽噎着。
下楼吃着秦真真厨艺不精的早餐,她却觉得是从未有过的美味。
秦真真惊喜得两眼放光,“今天的早餐这么合你胃口?”
海凡真含泪重重点了点头。
“以后我都给你准备一模一样的!”秦真真高兴得连走路都带着律动。
“好。”海凡真鼻音浓浓地应道。
秦真真扭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变得有问必答了?真是稀奇!”
“以后都会了。”
“你那个梦真的很可怕?”
海凡真陷入了沉思。
没得到答案的秦真真微微松了口气,她就说一向冷若冰霜不愿多说一个字的海凡真怎么会这么乖?
秦真真把海凡真送到学校门口,对海凡真叮嘱道:“好好学习啊!不许在上课的时候挑老师的刺!看看课外书也好,知道了吗?”
海凡真站在车门外静静地看着秦真真,没有像平时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真真顿了顿,“怎么?又想逃课来研究所?”
海凡真摇头,“就是想多看看您。”
秦真真头皮发麻,“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不能乱说的?电视上说了这句话的都无法见到下一面了!”
海凡真扯起嘴角,依旧恋恋不舍地看着活力十足的秦真真。
秦真真不安且夸张地搓着双臂,“海凡真!你到底什么目的?!不想上学就直说!”
“可以吗?”
“又来研究所?我昨天才被前辈训!”
“不是,我想和您约会。”
“啊啊啊!!!”秦真真头皮发麻,忍不住尖叫出来,不自觉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海凡真冲着她的后脑勺大喊道:“注意安全!”
“哟!”凌夜寒帅气地倚在大门门柱上,用声音吸引了海凡真的注意,帅气抬手,潇洒地打了个招呼。
这还是稚嫩时期的凌夜寒。
他痞坏痞坏的,没有人会相信他这样的人会专情,但他却真的做到了那么多年只爱她一人。
海凡真直直看着他,微红了眼眶,不自觉扯起嘴角。
她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双眼问:“你喜欢我?”
凌夜寒明显被吓到了,帅气却稚嫩的脸上染满了羞涩的红晕,结巴地反驳:“你……你疯了吧?”
海凡真浅笑:“我喜欢你,会喜欢一辈子的那种。”
凌夜寒被吓得呆住。
良久,他抬手戳了戳海凡真精致的脸蛋,感觉不到真实,又捏了捏。
海凡真没有叫痛,但凌夜寒却看到被他捏过的地方渐渐在变红。
海凡真踮起脚尖,抬手揉了揉他坚硬有力的短发,眯眼笑了:“我等你长大。”
说完,径直朝校内走去。
过了一会儿,凌夜寒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在海凡真身后哇哇大叫:“你骂谁小孩呢!你更是小不点!”
说着,他屁颠屁颠跟上了海凡真的脚步。
“你病了?被附身了?还是说看了她们的言情?还是说你就因为我昨天惩罚了那个女生,你意识到我的重要了?”
海凡真停下脚步,细细地看着凌夜寒清澈的双眸。
凌夜寒被盯得有些心虚,目光闪烁着:“干……干嘛?”
海凡真踮起脚尖。
凌夜寒的身体僵硬了。
不仅是凌夜寒被迫静止了,甚至就连风都静止了一般。
蜻蜓点水的一啄。
凌夜寒像是被侵犯了般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双眼里满是震惊。
海凡真也莫名脸红了,她在做什么?
她猛地转身,疾步回到教室。
角落里,一双眼睛忧伤地看向海凡真的背影,低声自语般问:“这一次,你要怎么选择?”
凌夜寒呆滞着回到教室,很快就被男生们包围:“真有你的!连冰山都能被你融化!”
“啊?”凌夜寒依旧没有回神。
“啊什么啊?我们都看到了!我的天!万年冰山耶!你这小子没吹牛!果然轻松搞定!”
吴兴恒快速补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被吓傻了!以为海凡真是一个例外,没想到还是拜倒在凌夜寒的石榴裤下。
凌夜寒好不容易回神,感到很莫名,他没想过这么快能成功的。
随后他勾起嘲弄的嘴角,“她也不过如此,还以为真对我不感兴趣呢!”
“那还不是您凌大人出手才能这么轻易得手?”
凌夜寒得意地看向那个今天异常平易近人的背影,“没挑战,重新给我找个目标。”
周围的男生都兴奋地为他提供名单。
角落的季君昊再次看向那个身影,她越发僵硬的背脊说明她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随后他再次喃喃:“我只想你活着。”
海凡真微红着眼,这样也好,上辈子怎么都没办法消除他的执念,这一世却这么轻松的完成了。
那天后,凌夜寒还真没怎么理会海凡真了。
海凡真很理所应当地再次被针对。
常常被关在女厕里,又或者在体育课总是被人不小心绊倒或推到等等这些小恶作剧。
海凡真知道不该放任这样的校园欺凌,但已经经历过更可怕事情的她,对这种小打小闹甚至感到感激。
因为每一次流血和疼痛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那个噩梦就是一场梦,她并没有失去任何一个人,她现在也真实的活着,她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女厕外又响起解锁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海凡真连忙问。
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海凡真快速开门也没捕捉到对方的身影。
回到家,秦真真把凉掉的菜拿去热,“你到底怎么回事?常常迟回家不说,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这次期中考成绩下降的厉害。”
“学不进去,听不懂。”海凡真一边上楼,一边解释。
秦真真看着她上楼的背影,莫名感觉此刻的她有些狼狈,只是说不上哪里狼狈了。
“你怎么可能听不懂?如果不是年龄限制,你早就有资格进我们研究所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秦真真冲她的背影喊道。
“没有,突然觉得学习很累。”
秦真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