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午饭，白佳玉跳到海凡真身边，随她一路。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那么坚定地相信你？”
“我不好奇，对任何人都不好奇。”
海凡真说的没错，她除了对她的实验好奇，其余的任何人任何事，她都不关心。
“你知不知道你超级酷？”
白佳玉难得小迷妹地发出这种感叹。
海凡真浅浅勾起嘴角，“没兴趣。”
白佳玉的目光更加崇拜。
“我舅舅说让我一定要学会不去在意别人的议论，但我一直都做不好，现在我要拜你为师，你是我见过最酷的人！”
海凡真没有再说什么，只听见白佳玉一路上各种解释。
“我之所以相信你，那是因为你昨天说，你就算穷困潦倒也不会干我们这个行业，我就觉得你肯定是个不会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人。”
海凡真怔，“什么意思？”
“你肯定和别人一样，觉得进入了我们这个行业就必须被潜规则吧！所以才说就算穷困潦倒也不会踏入我们这行，对吧？”
海凡真轻笑了一声，说：“我不会浪费时间在其他事情上，你那个行业只是其中之一。”
白佳玉呆，“我误解你了？”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
“所以你并没有瞧不起我咯？”
白佳玉的声音里是难以控制的激动。
“我凭什么瞧不起你？那是你的热爱，和我的热爱一样，都是值得一辈子去追求的事情。”
白佳玉呆在原地，浑身发麻，这一次不是因为愤怒。
她呆呆看着海凡真孤傲的背影，眼眶微红。
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外人肯定。
“韩凡真！”
白佳玉站在走廊上，隔着远远的距离，对着海凡真的背影大喊。
海凡真转头，看向她。
“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白佳玉咧嘴笑着，两个梨涡在此刻仿佛闪着光。
海凡真怔了怔，看着白佳玉转身大步走向办公室区，她就像是要去战斗的战士，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然而白佳玉的慷慨赴死并没有任何效果。
她干瘪无力的解释在老师看来，就是一个小孩子固执说自己没做错的样子，毫无说服力。
白佳玉开始发动她在校园里的粉丝，帮忙给海凡真澄清。
可毫无作用。
第二天的校园网上，白佳玉又成了众矢之的。
因为校园网上多了白佳玉去五星级饭店参加某个饭局的照片，饭局上的人都是鼎鼎有名的导演或是投资方。
那篇文章什么都没说，只是发了这几张照片。
但仅仅几张毫无意义的照片，就能引起人们的无限想象。
白佳玉被她舅舅带回了家，并且狠狠教育了一番，教育她不要多管闲事。
作为一个公共人物，不该去掺和这种事情。
白佳玉的舅舅通过关系，找到发帖人，给了对方一笔钱。
后来关于白佳玉的帖子在一夜之间全部删除，白佳玉也请假回家，暂时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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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同学都走完了，教室只剩下姚文瑞一个人。
他在无人的教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他口气不好地质问对方：“你闹够了没有？”
“什么闹够了没有？我是在帮你出气！”
“你到底是在帮我出气？还是在嫉妒她们？你自己心里清楚。”
姚惟贞嘲讽一笑，“我嫉妒她们？她们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我这么做的原因还不是为了你？”
“你要是为了我，你该对付的难道不是郑成亮吗？”
“如果不是她嫌弃你，给你买那个药膏，你会和郑成亮打起来吗？郑成亮会找到机会嘲讽你吗？”
姚文瑞冷声说：“姚惟贞，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你去对付郑成亮的父母啊！没有他的父母，就不会有他，就不会有人来嘲笑我！”
“你对我尊重点！我是你姐！”
“你别忘了，你手上的人命！我那个同桌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吧？”
姚惟贞冷笑：“她敢嫌弃你，让你被全班嘲笑，她就该付出代价！更何况，是我要她去死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对付郑成亮？！”
姚文瑞愤怒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形成了回音。
两人沉默了片刻。
姚文瑞继续说：“那是因为在你眼里，郑成亮是弱者，他就该被原谅。而她们几个不是弱者，她们就不该被原谅？”
“我懒得跟你解释。”
姚惟贞作势要挂电话。
姚文瑞继续怒吼：“我那个自杀的同桌家庭条件不错，她被众星捧月着长大，你嫉妒她受人欢迎，你想毁了她。现在的韩凡真也是，因为她比你漂亮，你也想毁了她。包括给你和解费的白佳玉，就因为她年轻有为，所以你见不得她比你好，你也要毁了她。你到底是为了我出气，还是为了你自己？！”
“嘟嘟嘟……”
姚惟贞挂了电话，“不可理喻！”
姚文瑞在黑暗中低声嘶吼，最后他又拨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他对着手机怒吼：“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我在学校怎么了，你能不能别告诉她？”
接电话的耿常浩怔了怔，说：“是她问我，你为什么会打架。”
“韩凡真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偷偷给我送药膏，被郑成亮看到了，她凭什么要遭受和我同桌一样的事情？你难道就没觉得姚惟贞疯了吗？”
姚文瑞压低着声音怒吼。
“没有人该天生俯视谁，她该受到惩罚。”
耿常浩义正言辞，淡淡地说。
“你觉得她俯视我？”
“我看到了，她不仅给你买了药膏，也给万妙芳买了沐浴露，她不该嫌弃你们。”
姚文瑞被气笑了：“那你要不要和她换换位置？”
耿常浩沉默了片刻，“这是老师安排的事，如果我坐在你旁边，我绝不会干这么侮辱人的事。”
姚文瑞挂了电话。
黑暗中，他缓缓吐出四个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