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没说实话，因为她知道顾霆堰总是会信颜若的话。
她的实话没什么意义。
果然，顾霆堰听了之后皱眉，“你就这么讨厌她？”
他信了。
姜依笑了。
“当然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摔倒我推的，她感冒是我拿水泼她，她丢脸是我故意的。”
姜依把颜若对她的污蔑一一说了个遍，堵在她心里的那些东西突然空了。
但她也没有痛快，反而有些难受，空落落的难受，委屈。
姜依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些，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顾霆堰听着，皱起眉来，这些都是之前的小事，他也信了。即便是现在，顾霆堰也觉得自己当初的抉择没有错。
他皱眉只是觉得姜依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
听到男人冷冰冰的一句，姜依终于还是笑了，她嘴角轻扯，毕竟不是开心的笑，她的嘴角并没有太大的弧度，只是惨然一笑。
“是，是……”姜依一直重复这个字，她低头又说了两遍像是在反问自己，最后她得到答案，吼了声，“是！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她，如果你心疼就别让她在我面前蹦跶！”
顾霆堰皱眉，他不清楚姜依为什么突然情绪这么激动，他不耐的看着她，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男人的手放在姜依的肩膀。
顾霆堰的眼睛慢慢往上，他看见是裴泽的手，裴泽低头看着姜依，眼里是心疼，手在她肩膀处摩挲，似是安慰。
顾霆堰心中怒火中烧，但他似乎并不想承认自己这种感情，他强忍怒火，看着姜依，姜依正好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