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喜拿着钱,仔细的数了一遍,又数一遍,确认无误后,开心的连连点头:“当然欢迎跟你的下次合作了,只要你来,就是一千个,我也给你做。”
“我这就回去给他们发工资!”
“好啊,我记得白厂长的承诺了。”薛清清送白双喜出门。
沈砚云顺手拿起巴掌大的小铁盒在手里摩挲,目光一瞬不离薛清清的身上:“这些铁盒是做什么用的?”
薛清清关上房门,去厨房切水果:“新市场改建好了,我的摊位生意还不错,这不是想做点包装盒,叫我做的点心看起来高大上嘛。”
“这些大小不同的盒子,大的可以装桃酥,小的就装别的点心。”
“你能不能找到人给我做几口生铁锅?”
自家媳妇开口,哪里有不行的?沈砚云放下铁盒,来到厨房的门口:“我们用的锅都是生铁锅,一般的铁匠都能做,等会你给我说做什么样的锅,我找人给你做。”
现在还有铁匠这个职业?
薛清清微微错愕,她可是只在电视上看到这个职业,很多职业都在时间的变迁里,慢慢消失了的:“还要用生铁打个碳炉,专门烧炭的,不用的时候,可以提着走。”
“你怎么总是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主意?”沈砚云走到薛清清身边,拿起她切剩下的芒果核咬了一口,一口咬下去,根本啃不动。
薛清清注意到沈砚云的小动作,伸手从他手里把芒果核拿过来:“果核是不能吃的。你不会没吃过芒果吧?”
沈砚云有些窘:“我常年在军营里,都是军营里有什么吃什么。”
芒果核硌牙,没咬动,他记得这个味道。
他生日时,薛清清给他做的蛋糕上面就有它。
原来这就是芒果。
这个味道,他很喜欢!
薛清清立刻想到沈砚云生长的环境,不就是没吃过芒果吗?她心疼这个外表看起来铁骨铮铮,实际上内心柔软的沈砚云。
要是叫别人知道薛清清认为冷面暴君沈砚云是个内心柔软的男人,肯定会被吓坏。
沈砚云能被人叫做“冷面暴君”,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非常严格,训练起来丝毫不会放水。
他超强的实战能力,根本没人挑战胜过他。
薛清清用小勺挖了一勺切好的芒果粒,送到沈砚云的嘴边:“以后咱家有钱,你只要想吃,什么都有。”
沈砚云就着她的手,把芒果粒含在嘴里,香甜软滑,真甜。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永远保留这个味道:“有钱也不能乱花,勤俭节约是优良传统。”
“放心,绝不会铺张浪费,”钱在她手里,该花就花,该买就买,薛清清端起做好的水果蛋糕,递给沈砚云:“信不过我啊?”
她自己手里端着另一份蛋糕,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原主被林玉雪带着太能作妖。
换做是她,她也不会相信那样的自己会是个好好过日子的人。
实际上她特别能顺应环境的改变。
“没有,”沈砚云沉默,薛清清很能赚钱,她一天赚的钱,比他的十七级工资还要多,她从没给自己买过什么。
她嫁给自己之后,唯一给她添置的,还是那次在灯光夜市上买的的确良白衬衫。
“蛋糕就是我们今天的晚饭,吃完饭,我给你说说我要的锅和碳炉是什么样子的。”碳炉和锅攸关她将来的新品,势在必行。
薛清清早就盘算好了,不能白穿越一回,她要把自己会做的东西,全部抢先来一遍。
“碳炉和锅对我很重要。接下来几个新品都需要用到锅和碳炉。”
薛清清简单的把自己要的碳炉和几种锅的样子,形容了一遍。
沈砚云一边吃蛋糕,一边看着薛清清,说起有关生意的东西,薛清清眉飞色舞,眼里满是光彩:“我都记得了,不同的锅有不同的用途,对吧?”
“对,其实锅很多样子,我们村里还有专门摊煎饼的鏊子,鏊子的用途可多了,除了摊煎饼,还能煎蛋,煎肉,就是专门煮汤的汤锅也有很多种,”薛清清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她垂下眼睑,盯着面前的蛋糕,心里懊悔不已。
怎么一说到相关的东西,她就忘形?
她一个文盲,哪里来的那么多见识?
心虚的薛清清悄悄抬头看向沈砚云,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里更乱,沈砚云这是发现她言语暴露的华点了?
她现在后悔的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沈砚云出声道:“我听到你给摊子起了名字,你最近认识的字很多了,你会写我的名字了吗?”
他伸出手,把掌心朝向薛清清。
她在说锅的事情。
他要写什么名字?
薛清清满心狐疑,她点点头:“会写啊,你的名字跟我的名字一样是三个字,你要我写哪个字?”
当然是他听到的那两个字,沈砚云忍住加速跳动的心:“清清的清,沈砚云的砚。”
“会了就是会了!”薛清清凑过去,在沈砚云掌心写下“清”字,她故意把“王旁青头”的青头少写了一横。
手指在掌心写字,看不出来写的好坏。
像是笨拙的Q版字。
“看我会写了吧?”
沈砚云的手心发痒,他的心头也在跟着痒:“虽然少写了一笔,算是会写了。”
她是大学生,怎么可能不会写字?她还精通两门外语呢,薛清清白沈砚云一眼:“就是会写了,什么叫算是啊,沈砚云的砚比清字更简单,你看,一个石头的石,一个看见的见。”
她在沈砚云掌心写下“砚”字:“这次没少笔画吧?”
沈砚云收紧了手心,似乎是想把刚刚的感觉留住,又似乎是怕自己因为薛清清失态:“你的进步真的很大。”
薛清清抬眼,视线与沈砚云的目光不期而遇。
沈砚云的目光火热直接。
薛清清被他看的心慌。
被人一直盯着她,她也受不了啊。薛清清逃也似的起身钻进书房:“那我谢谢你的夸奖了。咱们继续说碳炉和锅的事情。”
为了掩饰,她拿了纸笔从书房出来,打算画她想要的炉子和锅的样子,来转移沈砚云的注意力。
沈砚云还是维持着盯着她的状态。
薛清清不自在的问道:“砚云,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