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烤的桃酥?”进门之后,沈砚云拿起捏着手心里的桃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吃,他受伤以来,林玉雪买了好几次桃酥送来。
薛清清就吃了一块,其余都是他吃的,他都快腻味这玩意了。
“当然是我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过几天我多做点,去市场售卖,等我存点钱,我就可以开烘焙店了。”薛清清把做好的家常豆腐端上桌,她给沈砚云盛了一碗饭。
沈砚云咬了一口桃酥,酥香的口感,完全不会叫他腻味:“挺好吃的,如果没有那些二流子捣乱,你开烘焙店的愿望很快会实现的。”
薛清清把筷子递给沈砚云:“我也觉得没有二流子捣乱,我存钱没问题,但是那些二流子是潘伟龙指使来的,我能不能直接去找潘伟龙?”
“我们没证据证明是潘伟龙指使的汪洋,”沈砚云刚说完,在薛清清的眼里看到了失望之色。
他的心里顿时一堵。
薛清清不再作妖之后,林玉雪跟潘伟龙接连作妖给薛清清捣乱,叫他很是心焦。
薛清清戳着碗里的菜:“我们就真的拿那几个二流子没办法了?照着他们这样捣乱,我想开烘焙店要存钱到猴年马月了。”
能治理二流子的,除了公安,就是更大的二流子。
难道她要去拜山头?
可惜她都是在网上看到的故事,从来没自己实践过。
加上沈砚云的身份,她那么做也不合适。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也不是没办法,不过目前确实等于没有,”沈砚云心里莫名堵的慌。
把自己刚刚出门查的事情告诉了薛清清。
原来这个汪洋明面上开着一家修车铺,实际上他并不是这么简单。
他收拢了一群二流子做小弟。
根据公安的消息说。有人举报过汪洋开地下赌场,还沾过人命。
“也就是说,目前还是据说的阶段,没有实际的证据?”薛清清大吃一惊,八零年代就开办地下赌场,还能沾染人命,这妥妥的是犯罪啊,妥妥的涉黑。
目前严打都没把他揪出来。
看来这个汪洋牵扯的够深,或是隐藏的够好。
“根据举报的内容说是有人在赌钱的时候,被汪洋的人打死,难题就在这里,没有尸体,没有受害者家属,连举报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沈砚云给薛清清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
汪洋那一伙人都有可能打死人了,薛清清居然不怕?
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听说有人死了的时候,都是食不知味的。
薛清清皱眉不语,把碗里的菜扒进嘴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砚云盯着薛清清,不由问道:“他们可能真的因为赌博,打死过人,你不怕吗?”
“如果我说怕,汪洋他们就不会去市场给我捣乱了吗?”薛清清反问道。
“我说的是他们打死人,死人,你不怕?”沈砚云对薛清清的反应有浓浓的好奇,她太淡定。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薛清清是见过车祸死亡的尸体的,已经奇形怪状,都拼不出原样。
以往交通事故展览,她都是会去看的。
她摇摇头:“以前的时候,村与村之间为了抢水浇地,都闹出过打死人的事情,年年有,村里的老人过身,如果是没依靠的孤寡老人,我也是去帮忙料理过尸体的。这都是正常死亡,我都能接受,现在你说的是一伙社会毒瘤,我更不该害怕啊。身为社会主义青年,我也应该为拔出毒瘤贡献力量。”
汪洋他们要是一直去捣乱,说不定她还能从他们不经意的聊天里知道一些什么。
反正这世上没人知道她能听懂黑话。
“我休假这几天,跟你一起去市场。”沈砚云说道。
“用不着,你休假才能休几天,我还是要一个人去市场的,”薛清清赶紧阻止,沈砚云要是去了市场,她还怎么从汪洋那边打听消息?
百密一疏,终有一疏。
汪洋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才会放心的把疏漏给暴露出来。
沈砚云闻言,直接皱起了眉头。
这是不高兴了?
薛清清拖动凳子,坐到沈砚云的身边,用膝盖碰他一下:“砚云,你在生气?”
沈砚云硬邦邦的说道:“没有生气。”
没生气就怪了!
薛清清歪着头,望着沈砚云微微蹙紧的眉心,她说道:“我知道你陪我去市场,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去保护我,汪洋他们不出动,如何创造调查他们的最好时机?汪洋如果身在小市场,他那些小伙伴,小跟班之类的,不就是没人管理的状态吗?老虎不在家,山中猴子称霸王。”
她又碰了一下沈砚云的膝盖。
沈砚云浑身肌肉紧绷,硬邦邦的。
薛清清碰他两下,碰的膝盖疼,小声嘟哝:“我说话你不搭理我,你这膝盖是什么材料做的?我的膝盖都碰疼了。”
沈砚云放下筷子,手伸到桌下,按在薛清清的膝盖上,动作轻柔的给她揉膝盖:“我常年训练,和你不一样。”
沈砚云的手很暖。
暖流像是一下涌进了薛清清的心里,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她真的是膝盖疼。
现在沈砚云掌心的温度,叫她有了几分少儿不宜的想法。
比上次沈砚云给她擦嘴带来的悸动更要狂野。
薛清清啊薛清清,人家沈砚云只是听你说膝盖疼,没想打扑克啊喂!
此时她满脑子黄色废料:“能有什么不一样?膝盖还不是膝盖?不就是男人的膝盖和女人的膝盖?”
沈砚云的手掌一紧,握住了薛清清的膝盖:“常年训练的人,骨骼和肌肉和你这不锻炼的人不一样。”
她的膝盖好小巧,他的手几乎能把她的膝盖覆住。
被沈砚云一捏,薛清清强忍着才没叫出声来,她的心跳加速:“快、快吃饭吧,有什么不一样?”
她泛红的脸颊,一下映入了沈砚云的眼里,他也意识到自己与薛清清此时的距离很亲密,他们结婚之后,还没有这么亲密过,他低头,从鼻孔呼出的气体,吹动她的发丝,飘动的发丝,拂到了他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