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笙现在无比后悔,就不该被李青山忽悠着成了他师姐。
什么师姐,就是保姆老妈子。
专门给李青山的医术帮忙擦屁股。
“师姐,我这来了个疑难杂症,您老人家能不能百忙之中抽空来帮忙看看?”
“师姐,我告诉你哦,我遇到一件好玩的事情,要不要来一起玩玩啊?”
“师姐,我告诉你哦,有个病人,你肯定没见过……”
“师姐……”
从开始的坑蒙拐骗,到现在的:
“师姐,赶紧来,快点!”
关键她还拒绝不了,一脸兴奋的前赴后继。
甚至也不再排斥身边跟着呼啦啦一大堆喊师姑师姥姥师奶奶师祖奶奶的人。
她还是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医吗?
对于李青山,盛宇笙有一万万个的点要吐槽。
可是莫鼎闫今天明显不在状态,不光对于她吐槽李青山的话心不在焉,还连饭都不吃,就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
盛宇笙莫名的听见了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声音。
莫鼎闫被盛宇笙的话问的还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怎么啦?”
盛宇笙摇头:“没事!”
想着待会儿给他把个脉,看看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累着了。
要不然解释不了身体萎靡精神亢奋的状态。
莫鼎闫看着盛宇笙低头继续吃:
“你快点吃,待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莫鼎闫想到接下来的一切,心头火热。
眼睛的光像是要流淌出来,灼伤对面的佳人。
盛宇笙继续填食中。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两个人之间,一种叫做诡异的气氛在流淌……
“哎吆呵,猜猜我看见了谁?”
一声轻佻的口哨声,打破了餐厅里的寂静,让别处的食客纷纷把视线投了过来。
这里是华天市最高档的情人旋转餐厅,里面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起码看起来都是。
盛宇笙还没有抬起头,眼睛就被一双微凉的手捂住:
“小笙儿,猜猜我是谁?”
一贯邪气肆意的声音。
盛宇笙不禁弯了嘴角:“别闹!”
轻轻扯下手,熟悉的帅脸映入眼帘。
对方似娇似嗔的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对于对面不悦的眼神视若无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转回头,就要给莫鼎闫介绍,却看见今日一直奇奇怪怪的莫鼎闫已经恢复了正常,正淡淡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南宫冥炎。
南宫冥炎长得很高,身材瘦削,却不让人觉得羸弱,反而给人一种瘦削有力的既视感。
他长了一张亦刚亦柔雌雄难辨的脸,眼尾上挑,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你个狐狸精,不要这样看着我!”
盛宇笙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像是要勾魂摄魄的狐狸精。
她毫不犹豫的抬手把他的脸推向了一边,还转过头给莫鼎闫介绍:
“你别介意哈,他就是这个德行!”
“他叫……”
“南宫冥炎,炫黑帮帮主,是吧?”
莫鼎闫的眼里暗潮汹涌,声音也冷沉了几分。
盛宇笙:“原来你们认识啊!”
哦,那就不用她介绍了,埋头造饭。
怎么凉飕飕?餐厅也太抠门了,生意这么好竟然不舍得开空调。
盛宇笙后知后觉地抬头,才看见两个男人,斗鸡似的,大眼瞪小眼。
“呵呵,”盛宇笙带点尴尬的想到,她好像没给人介绍完。
可能,莫鼎闫认识南宫狐狸,南宫狐狸却不认识莫鼎闫。
“南宫冥炎,我朋友!”
“莫鼎闫,我男朋友!”
一字之差,关系亲疏天差地别。
“南宫帮主,久仰!”
一个“男”字,取悦了莫鼎闫,让他瞬间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他朝着南宫冥炎伸出手,见对方不接也不尴尬,大方的笑着,把手收了回去。
南宫冥炎不伸手不接话,他此刻盯着盛宇笙,一脸幽怨:
“小笙儿,人家就离开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把人家抛弃了!你不是说会认真考虑我的追求吗?”
“我不管,你不心疼我了!你不爱我了!我恨死你了!”
南宫冥炎猛地站起身,转身就要朝着外面跑,却在看见周围的人看过来的诧异的表情时,微微一笑,又缓缓坐了下来。
他可不能走,走了可不就正好便宜了这个姓莫的?
别以为他刚才没看见,这家伙眼里饿狼一样的光,恨不得把他的小笙儿扒皮拆骨吞吃入腹。
心里酸溜溜,他细心呵护了好几年的嫩白菜,他还一口没吃着,一不留神,就被这头讨厌的冷脸猪给拱了!
“小笙儿!”
你怎么还有心吃饭,还吃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香甜无比?
“呜呜,你不疼我了!”
南宫冥炎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骚包操作,旁边几个桌子上的客人,已经支棱起了耳朵。
有女人看着盛宇笙娇甜柔美的脸庞暗暗嫉妒,这么各有特色的两头猪,怎么不来拱我?
竟然被个女海王收入囊中!
还是个贪吃蛇。
没看见两个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火花四射吗?
也有人暗暗揣测,这三个人之间,哪对是真爱?
貌似,两个男人?这含情脉脉眼神胶着的样子,很明显好不好?
女人?光顾着吃了,头都不抬。
等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对,因为对对方的猜测不认同吵了起来,女人愤愤的直接走过来,盛宇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你说!”
女人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气得。
她瞪着盛宇笙,任凭男人过来怎么拉扯都不肯离开。
盛宇笙莫名其妙:“几个意思?”
莫鼎闫南宫冥炎不语。
刚才周围窃窃私语的话,他们差不多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男人只得拼命道歉,最后更是看女人不肯善罢甘休,甩手离去。
女人眼含热泪:“你说,你们三个……什么关系?”
盛宇笙懵:“呀咪?”
她就是和男朋友约个会,偶遇朋友过来打个招呼,招谁惹谁了?
她这才发现,周围好多人都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看热闹不嫌事大,由来已久。
盛宇笙拿过纸巾,姿态优雅万方的擦了擦嘴上的油渍,在女人瞪出火星子的眼神中抬头。
慢条斯理风情万种的理了理鬓边的头发,微笑:
“我、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