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染染的话什么意思?怎么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
她忍不住想看看常染染此刻的表情。
无意之中就朝着窗帘外面移了一步。
此刻,常染染已经在说后事了:
“我也不是难为你,实在是这是我和你夏姨姨的最大心愿。”
“你夏姨姨没有看见你们喜结连理,大概我也看不到了。”
“等你想通了,娶了闵闵,就到我坟上告诉我,我才有脸去见你夏……”
“啊!”
常染染惊叫一声,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莫鼎闫顺着常染染刚才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厚重的窗帘后面,盛宇笙一个头正微微歪着冒了出来,面无表情。
“对不住啊,我也没想到会吓到她!”
盛宇笙毫无诚意的道歉。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救活她,也会尽量减轻她这一个月里的痛苦!”
至于一个月以后怎么样,该怎样就怎样,再说!
莫鼎闫额上青筋直跳,这才是隐医的真面目吧。
说话乱七八糟,让病人家属的心七上八下。
怎么和消息里说的不太一样?
不是都说隐医医术高超,药到病除吗?
没人说隐医不着调啊!
可是他也无可奈何,术业有专攻,他不懂医啊!
莫鼎闫不知道,盛宇笙对他们,是开了特例的。
盛宇笙再怎样,他都得忍着,还得看人脸色,小心下菜。
只是,想到接下来会常常看见盛宇笙,他居然心里有丝小雀跃。
要是四小只也能常常来那就更好了。
盛宇笙也不管莫鼎闫怎么想,也不避讳房间里还有人,自顾开始为常染染治疗。
认真专注的样子,吸引了莫鼎闫的目光。
开始诊治,盛宇笙又发现了个问题,太过惊讶让她轻“咦”出声。
“怎么啦?”
莫鼎闫看着皱眉,心下一沉。
属猫的吗?一惊一乍。
“没事。”
盛宇笙摇头,她总不能说,她竟然发现,常染染中的毒里面,有一种毒的下毒手法,很像是她妈妈盛玲夏的手法。
盛玲夏死亡的时候,盛宇笙虽然还小,却天赋异禀,又有外公给她打下的坚实基础。
她把家里所有的医学典籍都研读过,还有外公和妈妈留下的一些批注和笔记,所以对盛玲夏的用药习惯和手法,还是颇为了解的。
如果盛玲夏和常染染关系真的那么好,为什么要给常染染下毒?
而且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更奇怪的是,中了如此剧毒的常染染,竟然活了这么多年,在被人再次下毒后,又缠绵病榻三年,才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而这后来下的毒虽然是慢性毒,药性却很霸道,按说正常人中了这种毒后,活不过两年。
而常染染却在身中数种毒的情况下,又多活了一年,直到遇到自己,还能继续活下去。
倒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盛宇笙觉得迷雾重重,心里一种想法一闪而逝,快的她根本抓不住。
按捺住心神,皱着眉头又把起了脉。
莫鼎闫欲言又止,怕打扰她,只得静静等待。
如此,时间已经是深夜。
看着盛宇笙一脸疲惫,莫鼎闫只得出声: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盛宇笙的心里已经是有了成算,她站起身,由于长时间的集中心神,身体不由晃了晃,被莫鼎闫一把扶住。
“我没事,我已经给你妈妈施了针,她临时不会有危险,我需要回去准备点东西。”
“而且,我也有点担心孩子们。”
盛宇笙突然想起一件事:“看我,都忘了和他们说我今天会晚回家。他们会担心我的。”
四小只虽然现在不跟着她睡了,家里也有刘阿姨照顾,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这么晚不回家过。
“你别急,我送你!”
莫鼎闫帮她把东西收拾好,不顾盛宇笙的阻拦,执意把她拉上了车。
还告诉她:
“其实我之前已经和孩子们通过电话了,他们知道你今天会很忙。”
“而且,”
莫鼎闫带着笑意补充:“他们很高兴。”
至于四小只在电话里说的话,虽然是童言童语,却也让莫鼎闫怦然心动。
盛宇笙本来想质问莫鼎闫怎么会有自己家电话的,转念一想,自己孩子都喊人家爸爸了,一个电话号码算什么?
哪怕是哪天四小只胆大包天,把亲妈送人,她都不带皱一下眉头。
司机已经下班了,莫鼎闫把车依然开的很稳。
路上,莫鼎闫看盛宇笙一脸疲惫,体贴的把空调调高,给她盖了自己的外套,看她沉沉睡去。
按照盛宇笙给的地址,车子很快来到了她家楼下。
看盛宇笙睡得香甜,莫鼎闫实在不忍叫醒她,可是看看时间已经太晚,还是硬着心肠把她唤醒。
看着盛宇笙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可爱模样,莫鼎闫居然忍不住“咕噜”咽了口口水,身体一下子有了反应。
他羞窘,怕被发现,只得把高大的身躯弯了弯。
可惜他今天穿的西裤太合身,腿腿又急于表现,不要太明显。
莫鼎闫无法,只得把身体近乎趴在方向盘上。
幸亏盛宇笙睡眼朦胧,被叫醒了也只是嘟囔一句:
“到家了?”
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莫鼎闫此时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打开车窗把盛宇笙刚才盖着的自己的外套往外一扔。
“穿上,别感冒!”
车子快速的转了个圈,一溜烟儿跑了。
盛宇笙捡起外套披在身上,被冷风一吹已经清醒的脸上莫名其妙。
莫鼎闫开着车走出很远了,才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
迎着寒凉的夜风点了根烟,急急地吸了几口,看着冷清的街道呛咳。
“该死!”
莫鼎闫骂,至于骂的谁为什么骂,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根烟吸尽,兴奋的腿腿才彻底老实下来。
深夜的街头,穿着单薄衬衣孤独吸烟的健硕男人,吸引着黑夜里的目光。
看见有两个打扮暴露的女人妖妖娆娆的朝着自己走来,莫鼎闫迅速上了车,又是一溜烟儿。
带起的烟尘,喷了两个夜女郎一脸。
刚回到别墅,有手下来报:
“老大,问出来了!”
莫鼎闫站住脚步: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