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过内心情感,把盒子贴身收好,喃喃嘲道“慕北,认了吧。“
认栽吧,遇上笨笨的那一刻,结局就注定了,注定为她伤情,注定放不下她。
不然嫌做饭麻烦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为她洗手作羹汤?那人住进心里,抓心挠肺,想放下舍不得,心心念念,满脑子都是她。
担心她天凉无人添衣,难过时没人陪伴,喜笑颜开时找不到人分享,一颗心被那小姑娘满满占据,除了她,容不下别人。
路人行程匆匆,拖着行李赶车,慕北收回思绪,整理着装,到出站口等着即将归来的人儿。
下午两点,列车准点到达,南枝拖着行李下车,绕行二十分钟,终于出站。抬头四望,看到不远处那道身影时,喜上眉来。
目光随着身影而动,看着那道身影逐渐靠近,脑中盘桓已久的想法压不下去,想破脑而出。
慕北行至南枝身前,伸手揉揉她的发,笑着接过行李箱,问:“笨笨,饿不饿?”
“还好。”
“吃糖吗?”
“吃。”
怎么不可能不吃糖呢?大学四年,离不开糖,无论到哪,口袋里绝对有糖。刚开始靠糖缓解情绪,后来越发离不开。
情绪低落,遇到烦心事,快支撑不下去时,南枝会往嘴里丢颗糖。生活是苦的,糖是甜的,仿佛只要尝到口中那一丝甜,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眼前的糖,南枝眼眶发红,含笑放入口中,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甜。
“走吧。”
“慕北。”
“嗯。”前行的人随口应道,没听见下文,接着问:“怎么了?”
“我们结婚吧。”
慕北顿住,怀疑是幻听,僵硬的转身面对南枝,不确定的问:“笨笨,你说什么?”
南枝丝毫不知那句结婚带来的震动,捏捏衣角,直视对方,一字一句道:“我说,我们结婚吧。”
嘈杂的环境中,清楚的听见那句准备已久却未出口的话语,在南枝眸中看到自己身影的这一刻,慕北想哭。
没得到回复,心中忐忑不安,在对方的黑眸注视中慢慢垂下头颅。像犯人等待刽子手最后的抉择。
拳头紧握,指甲陷入掌心不自知,跃动的心落回原位,钝痛着。
那些阴暗想法倾巢而出,南枝,你的生活过得一地鸡毛,怎么能有如此奢望?一无所有的你,拿什么来配干干净净的慕北?
慕北不知面前人儿的天人交战,只是拖着行李箱立住不动,确定没听错后,嘴角弧度高挂,闪现大大笑容,“笨笨,不知羞!”
顾着伤感的人钻牛角尖,没听出话中的欢喜,心中更加伤痛。刽子手的刀终于落下,等待过程虽煎熬却有期待,犯人肯定不知,刀落下的瞬间会这么痛,深入骨髓。
慕北暗自庆幸,好在之前没狠心把戒指丢弃,不然拿什么回应这夙愿。
“怎么办呢?慕北好像很喜欢某个笨笨。”
什么意思?
南枝顾不得伤感,抬头望向慕北,只见他唇角高扬,如此炫目。
慕北松开行李箱,刮刮南枝鼻头后将人拥入怀中,喃喃低语:“傻瓜,求婚这事,怎能让女生先开口呢?南枝小姑娘,这一生,幸运是你,成就亦是你,不知你可愿嫁慕北为妻?”
愿意,毕生愿望,唯此而已。
怀中的人破涕而笑,用力蹭掉眼泪鼻涕,闷声道:“愿意。”
贴身带着的盒子被打开,那枚女戒,深藏四年后终于迎来女主人。
慕北一手牵人,一手拖行李箱,看着胸前的衣服,示意南枝,笑骂道:“脏笨笨。”
某傲娇小姑娘哼声反驳,才不脏嘞,衣服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