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次摆在床上的礼物,陷入回忆。
“慕北,我听影子讲,女孩子成年,家里长辈会送高跟鞋和戒指,表示祝福。”
慕北放下手中文件,盯着沙发上盘腿边吃冰淇淋边看电视的南枝,等待下文。
“我生日的时候,你要送我吗?”
长辈?高跟鞋?戒指?
慕北皱眉,想着近段时间吃的早餐的是否有豆浆。
想来想去,没找到豆浆影子。于是得出结论,笨笨这样,那是喝水喝多了吧。
都说是长辈送的,还问自己送不送,笨笨脑袋瓜里进水了,一天天的,尽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不送。”
额,南枝顿住,扭头看慕北,答案与预想不符,“为什么呢?”
“小孩子家家的。”
“小孩子怎么了?”
“一天十万个为什么。”
南枝气急,随手砸了个抱枕过去。
一个抱枕,伤害值为零,目光转向茶几上的。
要不要牺牲一下,把砸过去。
正要付诸行动时,听到那人道:“吃你的冰淇淋,看你的电视,下午带你吃火锅。”
火锅?哦,那暂时不砸了,刚买的,砸坏了多心疼。
慕北余光扫到南枝从上收回的手,庆幸不已。好险,那么厚的,砸到身上,得淤青一块啊。
而后,一下午吃了好多冰淇淋不受限制的,晚上成功吃到火锅,扶着肚子回家的南枝,光荣闹肚子了。
不是不送吗?
当时斩钉截铁口的回答,仿佛还在耳边。
“骗子。”
是心非的骗子。
似嗔,似怒,似呢喃,细细听来,好似错觉。
伸出手指,戒指尺寸不大不小,一切都是刚刚好。
心中喜悦,难以释放,另一只手忍不住在戒指上抚摸,一遍又一遍,有些流连忘返,最后抚着戒指入睡。
月光透过窗户倾洒下来,照着床上恬静的睡容,睡容带笑,好像在做美梦。
闹铃响起,南枝从梦中醒来,忆起梦中画面,羞恼不已,却又止不住回想。
画面一遍一遍在脑中重复,双颊温度越来越高,脖子一片通红。
南枝用力拍拍脸,掀开被子下床,直奔卫生间。
听到响动,慕北从厨房探出头,只来得及看到关上的门。
早餐氛围有些诡异,叽叽喳喳的木头只埋头喝粥。
少些絮叨,怪不习惯的。
慕北抬眸,看到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时,眸光一滞,而后欣喜万分。
即使知道对面愚笨的木头可能不知无名指戴戒指代表着什么,仍挡不住那颗被满足的心向外表达它的情绪。
万一知道呢,慕北忍不住想。
自家笨笨看那么多,万一哪本中提到戒指的戴法呢。
想到这种可能,周身神经舒展,嘴角笑容越发止不住,喝粥的动作越发轻快。
“笨笨,感冒了?”
“没。”
慕北放下手里碗筷,一只手覆上南枝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前。
南枝顿住,不敢动作,感受额上手的温度,梦中的画面涌现。
手如梦中一样,干燥,温润,引起阵阵心悸。
不烫,没感冒。脸怎会那样红?
心跳如鼓,南枝扔下碗筷,落荒而逃。
往后一月,虽尽量表现得跟平常一样,可南枝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作为南枝身边唯二女性,弗安跟灼影第一时间察觉到这种变化。
课间,看到支着脑袋发呆,不自觉发笑的木头,两人凭着两年多的默契对视一眼,相视无言,再对视一眼,采取动作。
“木头,老实交代。”
“什么?”
腰间的手再进一步,“不老实交代,大刑伺候。”
南枝摸不着头脑,“交代什么啊?”
灼影解惑,“你最近不对劲,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没有啊。”
“瞧你那一脸荡漾。”弗安指着南枝心口,“说,谁住进去了?”
灼影咂舌,竖起大拇指,安安,厉害呀,直指要害。
弗安抬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安爷是谁。
南枝白眼对之。
“手指收收。”
“想什么美事呢,不老实交代,我上课就坐这里,不走了。”
“想知道?”
南枝瞧瞧灼影,又看看弗安,见两人神色一致,深知两人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秉性,唇角轻启,道出答案。
“慕北。”
“慕北?慕北咋了?”
灼影和弗安反射弧些许长,渐渐回味过来后,啐了一口。
“哦。”
慕北呀,那不明摆着的事嘛。
得到答案的两人同时收回放在南枝腰间的手,各自写试卷去。
这下轮到南枝懵了,侧身望着灼影,问出了心中疑问。
“影子,你不惊讶?”
“安安都知道的事儿,我惊讶什么。”
南枝视线落到灼影指间转动的笔上,眸里依旧带着疑惑。
灼影从试卷中抬头,看到南枝这副模样,转身相对。
“你喜欢慕北,我们早就知道了。我们,即我哥,卫东,安安。”
弗安抵住桌子补充:“某人表现得那么明显,除非是个瞎子才看不出来。”
挑破心事的人羞红了脸,趴在桌上,笑了。
哦,原来都知道啊,还以为心事藏得很好呢。
慕北,你看,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