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里,顺着挖过的土豆沟走,果然在地中间看到坐着休息的两人,南枝提着水壶走近。
“爷,奶,先喝点水。”
南奶奶接过水壶,“枝丫头来了啊,累了吧,坐着歇会。”
没人问南枝晚来的原因,南奶奶喝了水,倒一碗递给南爷爷,“她爷,喝水。”
休息过后,三人开始挖土豆,王家坡的地,南枝家只有一块。
圈修好,南智平和林清带着两个小的帮着收土豆,人多挖起来快,没几天时间,地里的土豆,只剩下王家坡没收。
今天赶集,南智平和林清带着两个小的去街上买东西,故而土里就爷孙三人。
三人埋头挖土豆,却不知南会奶奶特地到南枝家门口等着赶集回来的南智平和林清几人。
下午四点,南智平带着一家四口赶集回来,南亭玉和南松白手里提着各种吃的。
林清开门,笑容可亲,招呼着南会奶奶。
“大奶奶,进家坐。亭玉,快去洗水果,松白,去拿篓子装些瓜子糖果。”
客厅,茶几上放着洗好的水果,篓子里装满瓜子糖果。
林清拿个苹果,“大奶奶,来,吃个苹果,今儿赶集买的,新鲜着呢。”
进屋后,南会奶奶便随处打量,见那么多间房,不由心生羡慕。
“林清,你家房子修这么大得不少钱吧。”
说起房子,林清脸上的自豪,谁都看得出来,要知道,这房子可是村里头一份。
两百多平的房屋,带着七八十平的院子,修了两间圈,即使只有一层,也够吹嘘许久了。
“大奶奶说笑了,这房子啊没花多少钱,也就十几万吧。”
在乡下,一年到头劳作加上年底卖猪牛就存个几千块钱。
十几万,最少得存个十来年,这还是家里没灾没病的情况下。
如果家里有小孩上学,老人生病住院的,一年下来,不仅存不到钱,反而负债累累。
南会奶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十几万,那可了不得,你们啊,真是有出息了。”
话题不知怎么聊的,聊到了孩子身上,对南亭玉和南松白,南会奶奶一顿猛夸。
说到南枝,南会奶奶脸色剧变,“智平,林清啊,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们管管南枝。”
“大奶奶,那孽畜又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你说,等那孽畜回来,我教训她。”接话的是南智平,一口一个孽畜,似乎忘了南枝是他孩子。
“是啊,大奶奶,那死丫头又做什么事惹您老人家生气了?”林清在一旁附和,叫南枝的语气与叫南亭玉和南松白比起来天差地别。
南会奶奶掏出手帕,擦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痕,“智平,林清啊,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你家南枝那孩子,一点不像话,也不知道是受人指使还是受了什么刺激?跑到我家去,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我就是一顿骂,咒我不得好死,死无全尸。你们是不知道,她说话有多难听。说我挨千刀,烂嘴巴,还说我以后要下十八层地狱,你们听听,这些话是一个好孩子说得出来的吗?你们说我一天在家吃斋念佛,也没到处串门,哪个去我家,不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没亏待了谁啊,平白无故受你家南枝这么欺负,我不管,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活这么大岁数,一大把年纪没被谁欺负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