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诱惑太大了,对方还是答应了,然后好奇的询问,“这散文诗是谁写的?您这么看中?难道是您的得意门生?”
教授提拔学生也是常见的事情,贺泗起床,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我太太!”
对方沉默许久,然后态度一下子转变了,“我觉得您太太写的诗特别好,尤其是辞藻,另辟蹊径,越看越上头!”
贺泗明知道对方是讨好的话,却还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嗯!”
明明是周六,大家都休息了,校园里也变得很安静,柳树上有些嫩芽了,初春已经到来,角落里不知名的花上一片黄色。
余枝站在篮球场旁,看着男生们正在拍着篮球,然后是一片叫好声,她压根就不懂这些,只是低头搬着饮料。
今天校领导要来看训练,场馆要收拾干净了,余枝连砖缝里的烟头就翻出来了。
余枝将外套脱了,里面的毛衣脖领很长,她很快就热的鬓角上都是汗。
她正往桌子上摆放着水,却听见周围人一阵尖叫声,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却感觉一个黑影直接过来,她已经闪躲不了,一个篮球直接砸在了她的胸口。
余枝整个人后退了半步,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十分的难受。
几个队员忙仍了篮球过来,“余老师,您没事吧,队长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下完蛋了,贺教授知道了,这不得杀了咱们啊!”
其他人战战兢兢的,罪魁祸首队长走了过来,他用脚踹在篮球,嘴上却是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不小心!难免的!大家谁没砸到过人!赶紧过来训练!”
不少人都看着他是直接拿着球砸的余枝,但毕竟人家是队长,大家也不敢说什么。
教练吹着口哨跑了过来,问了发生什么事候之后,就生气的看着队长,“我说你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一会校领导都过来了,你这种状态给谁看,你停赛了也是你自己作的,怨不了别人!”
队长拿着怨恨的眼神看着余枝,咬牙切齿的道,“我能怨谁?!我可不敢!”
说着用他昂贵的篮球鞋一脚踹飞球,这次把握好方向了,直接从余枝头顶飞过去了。
余枝知道他是故意的了,自己比他大这么多,总不能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只能先去医务室拿点药。
没想到她在路上碰见贺泗了,他跟一堆校领导在一起,那些人除了大腹便便的,就是秃顶的,他显得很凸出。
余枝正准备悄悄的溜走,才走出半个操场,一个人影已经追上了她,“去哪?”
她转过头,却见贺泗穿着白衬衣,手腕上露出名贵的表,活脱脱的斯文败类,“刚才被篮球砸了一下,有点疼,去医务室看看!”
“什么?”贺泗拧眉,“哪个?记得叫什么名字吗?”
一想到刚才那几个男生战战兢兢的样子,果然贺泗生气起来很可怕,“没看见,一群人在那里乱扔,我怎么知道是谁!不过力气很大!”
医务室并不远,就在西北角,校医是大医院退休的大夫,医术很不错,不过年纪有点大了,微卷的红发,涂着鲜艳的口红,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穿着白大褂,看人的时候总是将往下拨。
校医不用开会,也不认识贺泗跟余枝,见两个人长得这么年轻,还以为是校园情侣。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她正看着琼瑶的电视剧,吃着无花果,细白的壳放在卫生纸里包着。
“怎么了?”她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巡视。
余枝忙道,“在操场上被篮球砸了一下,胸口有点疼!你帮我看看!”
校医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老花镜推了推,“衣服往上推,我看看怎么样了!那些小伙子们整天乱弄,上次我的热水壶都被砸了!”
余枝也没有在意贺泗在一旁,毕竟没有什么忌惮的,伸手就要往上推毛衣,刚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肢,便被校医给拦住了,“等等,这位男生,你怎么不转过去!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贺泗有点莫名,却还是慢慢的转身。
余枝将厚重的毛衣推上去,医生看了看她心口的位置,果然红了一大片,看起来很严重,“这是故意砸的吧,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位置又这么正,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啊!”
“没……,没有这样的事情!”余枝赶紧道,“也是不小心,就是一碰到就心口疼!”
医生看了看也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正准备让她将衣服拽下来,目光却落在她白皙皮肤上那些暧昧过的痕迹上,她原本就是冷白皮,痕迹过于突兀。
“这不是砸的吧!”医生有点生气,目光落在贺泗的身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火力旺盛,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姑娘,我还是劝劝你,这种男生看着高大帅气,一点也不会心疼人。”
贺泗转过头的时候,余枝正尴尬的将衣服撂下去,也不好否认,脸颊红的都紫了,有点后悔来这里了,早知道就让自己疼死在这里算了。
医生越看贺泗越不顺眼,直接冷哼道,“你们这样的情侣我见多了,等毕业了就得分手,将来也不是自己的老婆,自然就不珍惜人家了!看给人家姑娘弄的,要是别人看见了,说闲话怎么办?”
贺泗拧着眉,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口锅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余枝看着对方在拿药,尴尬的道,“没事,以前不这样!你别骂他了!”
医生将药放在塑料袋里,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还帮他说话,这里面有点消炎药,你抹在抹在脖子上,父母朋友看见了多尴尬!”
贺泗接过药袋,目光淡然的道,“没有什么尴尬的,我们是夫妻!正常的例行公事!”
医生一下子呆住了,“你们不是学生?”
“嗯!他是教授,我在学校里上班!”余枝解释道,“我们还有一个孩子,结过婚!”
医生没有细想结过婚的意思,现在已经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