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泗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喝醉了!我给你买瓶醒酒药去!”
余枝却一把抱住他的脖颈,滚烫的唇贴在他的耳朵,耳垂上面有一颗暗红的痣,像是耳孔一样,不由得用牙齿咬了一下。
他的身体僵硬的跟板子一样,声音闷闷的从上面传来,“余枝,你给我放手!”
余枝果然乖乖的放开,借着他的力气,站直了身体,忽然眼中都是泪意,“贝勒爷,你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我,咱们的身份不点也不般配,你是云端上的人物,而我是地上任人踩踏的烂泥!”
贺泗无奈摇头,“胡言乱语什么?”
余枝摇着头,眼眶中全是泪意,“就算是生生世世,我也记得贝勒爷的样子的,您那么好的一个人!”
说完她整个人失去了力气,狠狠的摔倒在贺泗的怀中,然后手不规矩的抚向贺泗的扣子,一颗解开,又划向另一颗!
贺泗的眼中的情欲在燃烧,他低头吻住了她,两个人双双跌倒在沙发上。
余枝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扔在油锅中一样,梦中她全是一个高贵优雅的男人,一身白色长袍,领口上绣着莲花,只是站在那里,满眼深情。
她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直到眼睛一阵刺痛,她睁开眼,却见客厅里折射出窗外的光,正照在她的眼睛上。
然后她愣住了,一双结实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他下意识的推开,然后身边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贺泗沙哑的声音,“怎么不多睡一会?还早呢!”
余枝坐起来,这才发现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上更是惨不忍睹,皮质的沙发被指甲抓破了,地毯也拧的跟麻花一样,自己的睡袍已经跑到沙发底下去了。
她赶紧拽出来穿好,贺泗也已经睁开眼,她的眼前是菱形的腹肌,弄得她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你……你竟然趁人之危!”余枝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跟贺泗拼命,他是姓贺的,跟自己有天大的仇恨,竟然还一起睡了!
贺泗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衬衣,有洁癖的他没有穿上,而是往洗手间里走,声音冰冷,“趁人之危,我劝你好好的想一下,昨天是你扑上来的,喝的跟什么一样!连果酒也能喝醉!”
余枝有点震惊,记忆有点模糊,但恍惚间想起自己确实做了很多的事情,直知道自己一直往贺泗的身上扑。
“那你也应该推开我!”余枝低着头,满心的愤怒。
贺泗的声音冷漠,“咱们是夫妻,你最了解我了,怎么诱惑,我毫无招架之力,你凭什么要我克制!”
说着已经走进了洗手间里,很快里面传来沙沙的水声,就算她说话,他也听不见了。
她靠在沙发上,无奈的后悔,目光落在外卖包装上的小票上,看着那上万的果酒,觉得自己当时脑袋进水了,这怎么是普通的果酒。
她无奈的仰天长叹,坐在沙发上继续发着呆。
然而她正出着神,有人敲响了屋门,余枝找不到拖鞋,索性走到门口,将家门打开,却见一个拄着拐杖的国外老太太,长得跟格格巫一样,鼻子高的有点吓人。
她带着圆帽子,见了余枝就摘下,目光却落在家里,一阵摇晃,差点没摔倒。
很快,房东太太将家里看了一个遍,幸亏别的地方没有损坏,要不老太太非得一口气没了,除了沙发白抓破了,还有地毯坏了,贺泗没有任何犹豫的赔偿了。
然后两个人一起被赶出家门了,甚至两个人还上了附近租户的黑名单,看来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人把房子租给他们了。
贺泗还好,毕竟他可以住酒店,但余枝护照丢了。
两个人拎着行李站在街上,枫叶落在余枝的肩膀上,她拿了起来,用指尖转着,经过的摄像师正在拍公园里的天鹅,随手将她也拍了进去。
贺泗拿着两杯咖啡过来,一杯递给了余枝,“今晚咱们回国,我让人抢到机票了,我也找人去帮你处理护照的事情,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穆止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余枝喝着咖啡,果然他怕她苦,放了很多的咖啡,弄的跟喝蜂蜜水一样,失去了原本的滋味,“他们去哪里拍婚纱照?我去找他们!”
贺泗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咖啡的热气将她的长睫熏的湿漉漉的,而她的眼底更是一片黑暗。
“我陪着你一起去!”贺泗声音里带着担忧。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余枝一口喝完了咖啡,随手将杯子递给他,“下次别乱放糖了,我没有那么怕苦!”
…………
修建了两百多年的教堂,这里已经被一个富商买下了,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每年的特定日子,游客才能过来,门票也贵的离谱。
不过教堂的主人是沈家的好友,免费让两个人进来拍照取景。
沈一念就喜欢这种独一份的骄傲,她站在教堂外面的玫瑰花园中,眼中满是幸福,“我小时候就想着,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摆满鲜花,我心上人骑着白马过来,单膝下跪!”
贺泗穿着拍婚纱的礼服,他的身材消瘦了一下,但五官十分的漂亮,很是上镜,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满足所有人的幻想了,只要他不开口,说那些打碎人美梦的话。
骑马?我倒是不擅长,那牲口到处拉屎,岂不是要脏死了,浪费什么,你们女人果然就会胡思乱想!
沈一念穿着婚纱,胸口上镶嵌着钻石,头纱很长,散在草地上,远处的白鸽好奇的看着,扭着脑袋,还以为是捕捉它们的纱网。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因为进警察局的事情?”沈一念的目光落在他被剪短的头发上,“不过还是很帅气的,幸亏没耽误咱们的婚礼,要不然一切就完了,我只怕都要成为大家的笑柄了!”
就在这时候,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跟穆止说道,“两位的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