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的小腿还在隐隐作痛,有点不方便过去开门,看了一眼穆止,最后还是扶着桌子站起,往门口走去。
余枝打开门,没想到又是早上送外卖累得断气的小哥,一脸赚你钱不容易的表情,抱怨道,“美女,你真是有钱烧的,你准备在家开饭店不够,这次开药店是吗,你知道为了给你找药,几个店员都忙成什么样了?”
说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子扔到了余枝的怀中,她差点没抱住,只能弯着腿勉强撑住,“都是药?”
余枝抱着药箱子回去,随手扯开胶带,却见里面全是烫伤药,她有点震惊,贺泗是怎么知道自己被烫了的?
她走过去准备拿起手机去问一下,却看见贺泗发过来的消息。
【以后摆菜,不要将汤躺在手边】
她还是满脸的疑惑,而此时穆止已经打完了电话,好奇的看着她,“你怎么了,见鬼一样,到快递了吗?”
“你说我被烫伤了,贺泗怎么会知道?还送了药!”余枝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他不会派人在周围监视我吧!”
穆止是个聪明人,他抿了抿单薄的唇,脸上带着几分冷意,忽然在客厅查看起来,正对着客厅桌子的位置上,挂着一副很新的画框,跟周围的装修很不一样。
他过去,将相框拿下来,看着里面藏着的摄像头,“没想到贺泗也会做这种事情,果然送房子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心!”
说着一把将摄像头扯了下来,随手扔在垃圾桶里。
…………
第二天被扯下的摄像头被余枝放在包里,准备拿着去找贺泗算账,两个人约在呵呵学画的地方,是一处写字楼,画馆占了整整一层。
余枝去的早,前台接待给了她一杯水,让她等待,她无聊的看着墙上的画,都是这里的孩子画的,看着都是天纵奇才,也就呵呵那种是废柴。
不知过了多久,家长们都领着孩子过来了,甚至都是妈妈陪着过来的,宝妈们都打扮的光鲜靓丽,尤其是一个高挑的女人,一身潮牌,跟走时装秀一样。
余枝幸亏穿的也不便宜,要不自己就成了另类了。
其中一个微胖的妈妈跟余枝搭话,“今天原本打算去化个妆过来的,我家宝贝起晚了,毕竟都是来做模特的,要是画的不好,可怎么办!”
余枝有点震惊,“什么模特?”
“你不知道吗?今天让孩子画妈妈!”女人解开了所有的疑惑,“你家孩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远处贺泗抱着呵呵走了过来,父女两个都长得好看,只是经过,很是赚人眼球,而贺泗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他也看见了在休息区拿着水杯的余枝,抱着呵呵过来,没想到她还没问出来,他就已经先开口了,“摄像头被你拆了?”
余枝伸手从包里将残骸拿了出来,“对,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这是犯罪知道吗?!”
呵呵似乎也知道两个人正在吵架,搂着贺泗的脖子,一双眼睛里雾气蒙蒙的,好像很委屈,一言不发的,好像幼小稚嫩的心灵被伤害了。
贺泗的情绪一直很好,他看着余枝,沉吟片刻,“咱们的事情不着急商量,你作为母亲,有义务给呵呵当模特,我也希望她的人生中你不会缺席。”
这价值上的,余枝有点进退两难。
呵呵从贺泗的怀里将头伸出来,似乎很不喜欢余枝了,“不要,我不要画妈妈了,妈妈死了!”
余枝很想要揍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她抱着贺泗鹅脖子,“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烂!敢说我死了!”
…………
私人会馆,这里的点菜通常是不用菜单的,都是随便点的,来这里的人知道这里的特色菜是什么,甚至连厨师都知道,每一个客人的口味。
这也难怪,没面的会员费都贵离谱。
穆止从洗手间回来,正好听见高老板正跟几个员工说话。
“这顿饭可不便宜,一会见到了客户一定要拿下,这这些大人物们都不好约,更看不上咱们这种小公司!”高老板看着精致的装潢,忍不住的感叹,“幸亏穆止是这里的客户,咱们根本就进不来!”
其中一个员工满脸巴结的道,“高总,您可真是有本事,知道他还是有价值的,您给了他那么高的工资,真是一点也不亏啊!”
“那是,就他那种富二代,能有什么用,之前还去学表演,不去念金融,他老子差点没气晕了,果然不孝顺,你说他不得后悔死了!”
高总听着他们议论,轻咳了一声,“小声一点,一会该回来了,听到了怎么办!”
“怎么张总还没来?要不我去找穆止,让他打电话,看看是不是被放鸽子了!”说着一个员工已经站了起来,往门外走,脸色有点紧张,毕竟这场饭局很重要。
穆止走到了会馆的外面,这里的人不知道他家破产的事情,一个个礼貌的打着招呼。
他随手拨通了张总的电话,隔着手机,他听到了那头传来的女人的笑声,似乎对方在花前月下。
“高总,你什么时候过来,时间已经快到了!”他几乎能清楚的听见台球的敲击声,还有自己曾经几个兄弟的声音,其实也是自己的小跟班,一个个都是纨绔的富二代,但家世不如穆止。
“我正忙着呢,改天吧!”对方声音随意,就像是随便的在打发人,这种口吻穆止是知道的,他之前也是这样的。
那头传来调侃的声音,很熟悉,也很是讽刺,“我去,还跟穆止有联系啊,那个丧家之犬,听说要去国外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没想到咱们穆少也有出卖色相的时候,你们看他长得是真不错!”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然后是高总的轻嗤声,电话随即被挂断,而出来找穆止的人也走了过来,看着穆止的脸色,也已经预料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