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枝哪里有什么好朋友,佳佳实在是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贺泗的手机响了,两个人好像看见了希望,佳佳双手合十,“一定是余枝打过来的,算她有点良心,知道打电话过来,我都快被她吓死了,她能去哪里?总不能去穆止的婚礼吧!”
然后接起电话的贺泗却转过头来,眼中全是震惊跟不解,“你说对了,沈一念打电话过来,说她跟穆止一起走了!”
佳佳却喜笑颜开,“我说师傅怎么将穆止送回去了,原来在这等着呢,沈一念那个贱人本来就坏,这下出洋相了,哈哈哈!”
贺泗绷着脸,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眼中晦涩难懂,“穆止将余枝带走了,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去了哪里!”
佳佳半晌才会呼吸,“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可师傅本来就很讨厌穆止啊!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
酒店里,余枝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干干净净,医院的消毒药水味道已经没有了,她穿着睡袍,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胸口。
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却已经足够诱人了。
穆止躺在床上,欣赏着父亲发过来的消息,从暴跳如雷到苦苦恳求。
他随手关机,眼中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原来逃婚是这种感觉,真想看看那老爷子暴跳的样子的,以前竟挨骂了,现在想想就觉得亏!这么多棍棒,还没教出一个孝子出来。”
余枝走过去,甚至一点动静也没有。
穆止伸手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一起跌坐在沙发上,隔着柔软的睡袍,他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炙热,他忽然大胆了起来,“余枝,可以吗?”
她忽然很想亲她,那花瓣一样的唇,不知道多诱人!
余枝迷茫的看着他,“咱们什么事情没做过,你为什么这样问,还没见霍少这么郑重的时候,是啊,也只有你做亏心事的时候,才会讨好我,难道你想回去结婚,我绝不阻拦!”
她的语调很奇怪,带着几分的醋意,却让穆止心中狂喜。
他仰起头,吻住了她的唇,辗转间,他的眼中染上了情愫。
陌生的气息包围着余枝,她的手下意识的去缠住他的脖子,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从穆止的身上起来,唇角还泛着红,眼中带着一丝的抗拒。
他一下子变了脸色,“余枝,你怎么了?”
“我觉得你很陌生。”她的眼睛眨巴了一下,“跟霍屿不一样。”
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哄着,“怎么会,我知道你的一切,怎么不是霍屿了,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东平大学的围墙上,你从上面掉下来,摔在我的车上。”
余枝松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穆止脸色一变,他让自己的朋友开的房间,自己家里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的找到这里来,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却见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看起来有点紧张。
“您好,客房服务!”穆止没看见,服务员一直在往左边看。
穆止打开房间,霎时一双冰冷的手已经挡在了门框上,只要用力一关,手一定得骨折了不可,可还是没有撒开的意思。
穆止对上看贺泗清冷的眼睛,而他的身边,却是满脸激动的佳佳。
隔着门缝,佳佳看见了余枝,等看着她穿着睡袍的时候,吓得脸色都变了,这是来晚了吗?怎么都洗澡了!
“师傅在里面!”佳佳急的忙喊。
穆止好整以暇的看着贺泗,“你来干什么,还找服务员帮忙,看来你还是有点本事的,竟然能让酒店帮忙,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贺泗紧绷着脸,眼中冷的能杀人一样,“她是我太太,你拐走我的人,我自然来接!”
余枝就站在屋里,看着门口,仿佛跟木偶一样。
说话间佳佳已经顺着门缝挤进去了,她拉着余枝赶紧道,“你没事让人家逃婚干什么,真是糊涂啊,跟我回去吧,呵呵这孩子生病了!”
余枝动了动眼皮,看向佳佳的时候有点迷茫,“你谁啊,呵呵又是谁!我为什么去看她!”
佳佳有点生气了,“你干嘛这么跟我说啊,是贺泗惹了你,干嘛牵累我,还有呵呵啊!别置气了,回去让他跪榴莲,其实这些天他也很难受,在医院里一直照顾你,我都看见了。”
余枝抽出被她攥着的手臂,她不太喜欢跟人亲近,“我们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说什么!”
她们的话贺泗全部听进去了,他眼中带着无奈,“孩子的事情我会跟你说清楚,你置气可以,别这样胡闹,你现在还是我太太,这样明目张胆的跟男人开房,当我死了吗?”
佳佳这次直白的感觉到贺泗真的暴怒了,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仿佛周围的温度都忽然骤降了。
余枝走到穆止的身后,她拽着穆止的胳膊,亲昵的动作,却已经站在了他的一个阵营中,“我真的不认识你,就算我真的曾经是你的太太,我也不爱你了,我爱的只有霍屿而已!”
贺泗气血翻涌,然而在听见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点震惊,“霍屿是谁,你眼前的人是穆止,不是什么霍屿,我送你去医院好好的检查,真是摔傻了!”
他已经伸出手,猛地攥住了余枝的胳膊,温热的触觉,发狠的力度,让余枝有点失神,尤其是心口,无数的银针在扎着一样,疼的无法呼吸,好像自己负了真心的人,要吞下一万根银针一样。
他强拉着她要去医院,但穆止已经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他看着贺泗,目光又落在余枝的身上,“你说清楚了,到底跟着谁!”
余枝没有任何的犹豫,手指一直紧紧的攥着穆止的胳膊,他的身上还穿着名贵的西装,正是今天结婚的西服,布料有点滑,她攥的却很紧,生怕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我跟着你啊,永远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