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呵呵还在玩着新奇的东西,早就忘乎所以了。
余枝坐在椅子上等,果然胃里又难受了,随手从包里拿出两粒药吃了。
穆止转头正看见这一切,“胃不舒服?你以前可没有这个毛病的?怎么在国外两年多胃跟铁打的一样,回来就成这样了,看来贺泗真的没把你养好!”
余枝有些气恼,他的口吻好像自己是头猪,等着人喂一样。
“就中午吃了两个汉堡,有点难受!”余枝也饿了,“附近有吃的吗?呵呵晚上也没有吃,我要带着她去吃饭。”
穆止挑了挑眉,“这商场是穆家的,我提前关门了,不过楼下就是吃饭的地方,应该还有员工在。”
余枝刚想拒绝,穆止已经冲着呵呵招手,声音里满是宠溺,“小宝贝,爸爸跟妈妈要带着你去吃饭了,想吃什么啊,我家宝贝!”
呵呵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人,跑过来一把抱着穆止的大腿,“我想吃蛋糕,还有冰激凌!我想吃很多很多好吃的!”
十分钟后,穆止抱着呵呵来到了正准备关门的蛋糕店,满脸溺爱的道,“想吃什么味道的?随便选!”
呵呵小小的手指一通乱指,最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穆止,“我都想尝尝!”
店员正准备等呵呵被训斥,却见穆止笑着道,“好啊,那就每样都来,不喜欢吃就扔了!”
真宠啊!
等余枝从洗手间回来,看见一桌子的东西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呵呵,你这是浪费知道吗?你要吃不完,我就把你脖子扭断,塞进去!”
呵呵吓得抱着穆止不撒手,果然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穆止拍着呵呵的后背,“没事,随便吃,叔叔给你买的!”
果然呵呵更肆无忌惮了,每样只吃一小口,要是碰见了不喜欢的,直接扔掉,可不像在贺泗的面前小心翼翼,满身规矩的样子。
果然变得无法无天,只是需要一个穆止。
余枝买了一份粥,拿着勺子吃了起来,滚烫的粥入了胃,果然不怎么难受了,很快一碗见底了,呵呵已经丢下蛋糕,拉着穆止去挥霍别的去了。
呵呵拿着两个冰激凌回来,一边舔着上面的巧克力一边兴高采烈的道“妈妈要是嫁给叔叔有多好,那呵呵想干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穆止正走过来,听见这话,满脸无辜。
“如果我说,这话不是我教的,你信吗?!”
晚上十点多,贺泗还没有回家,余枝发了几个消息过去,也都石沉大海了。
呵呵早早的就去睡觉了,余枝坐在客厅里等贺泗回来。
正好电视里播放着童淼淼的电影,果然红了之后人就飘了,最近接的几部电影接连扑街,名声也差了不少。
电影很垃圾,余枝抱着遥控器看了一会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开门声吵醒了。
余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贺泗从外面进来,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的疲倦,在看见余枝的一刹那,仿佛又舒展开了。
“你怎么睡在这里了?连个被子也没有盖,小心着凉!”他声音里带着担忧,“晚上学校有点事开会,我手机没电了,你发消息了吗?”
余枝笑了笑,心里还记挂着白天没算完的账,“没事,表哥,我表嫂应该会很担忧你!”
贺泗走了过来,笑着摸了摸余枝的脸,他的手指上还带着几分凉意,“你还跟我算账,你不是跟那个姓徐的都拍结婚照了吗?再说今天是你的好姐妹忽然拉着我叫老公的!”
他一脸的冤枉。
余枝也笑了起来,心情大好了起来,“你晚上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吧,我跟你说,我煮面的工夫特别好,尤其在国外呆久了,这是最简单的中餐了。”
贺泗真的很累,随手将脱下的外套叠放在一旁,“好啊,加一个荷包蛋!”
“呵呵睡了吗?我去楼上看看!”贺泗的声音很温和,“最近天冷了,我给呵呵买了几件新外套放在柜子里,以前的已经小了,还有袜子……”
余枝眼眶微微发酸,这原本应该是她的事情的,他这些年将呵呵养大,真的很不容易。
他做的,远比穆止更好。
余枝站在厨房里煮面,刚睡醒的她有点糊涂,差点把咸鸭蛋当鸡蛋扔在锅里,盐也有点放多了。
正在余枝琢磨着要不要从新煮面条的时候,楼梯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余枝下意识的关上了火,往外走去。
却见贺泗抱着呵呵走了下来,孩子的身上还裹着小毯子,但露出来的手却是一片通红,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疹子。
“你给呵呵晚上吃什么了?”贺泗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清冷,声音有点急。
“吃了很多,我都忘了!一大堆!”余枝脑袋都要炸裂了,眼底全是恐惧,“呵呵怎么了?怎么这样了?”
贺泗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余枝看过去,却见孩子呼吸紧促,一张脸火烧一样,病的都快失去意识了。
“呵呵坚果过敏!你是不是给她吃了!”贺泗抱着呵呵往外走,“我去拿车钥匙,我带呵呵去医院!”
余枝去拿钥匙的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的。
医院里,急诊室的医生做了检查,拿着报告出来。
“你们怎么做家长的,孩子坚果过敏都不知道,平常也不注意一点!”医生开始训斥起来,“过敏很严重的,得输液,孩子得遭多大的罪啊!”
余枝满脸懊悔,“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是我忘了跟你说了。”贺泗轻声安慰着吓得不轻的余枝,“以前刚发现的时候也是这样,她第一次吃花生酱比这还严重,没事的,别怕!”
医生检查了一下呵呵,松了口气,“需要输液,症状缓解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
呵呵睁开眼睛,用稚嫩痛苦的声音说,“爸爸是不是生气了,呵呵没乱吃东西,都是叔叔买给呵呵的,特别特别好吃!”
贺泗摸着呵呵脸颊的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