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方是个一身名牌的男人,隔着门缝,还能看见门口放着的行李箱。
看来是出差的。
对方疑惑的看着余枝,“有事吗?”
余枝摇头,“抱歉啊,捉奸的,不知道在哪个房间,打扰了。”
她客气礼貌的有点怪异。
那人想了一下,“你对象是不是姓穆?”
余枝诧异,“你知道?”
“我上电梯的时候看见了,他带着一个穿着豹纹,大波浪的女人。”男人心疼的看着她,“女人挺奔放的,在电梯里就不安分,一口一个穆少,波浪精一个!”
他说着指着斜对过的房间,“喏,就那个!”
总统套房全在顶楼,看来她猜的没错,穆止的习惯真是一成不变,哪怕是偷腥也不会去找隐蔽的场所。
贺泗站在远处,将对话听的真切,眼底酝酿着异样的情绪。
房门关上,余枝便往男人指的房间走。
贺泗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打算做什么?”
余枝转过头来,手指上还夹着房卡,看起来近乎诡异的兴奋,“都住在隔壁了,过去打声招呼怎么了?难道想着一起共度春宵?我可没有那种恶心的想法。”
说着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厚重的木门,上面的猫眼里,照出来的脸扭曲放大。
余枝站在门口,手已经伸出去了,但在指甲触碰到门板的一刹那,还是停下了。
她怂了。
沉默了良久,余枝喃喃道,“还是算了吧,人家万一正在办事呢,再给人吓住。”
然而下一秒,贺泗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砰砰砰!”
余枝吓得魂飞魄散,转头看见贺泗那双深邃的眼睛,更加的阴沉。
“你疯了!”她骇然。
以前的时候她也抓过霍屿,那时候她刚跟了霍屿不久,有拨弄是非的人说霍屿在聚会上正在跟一个唱戏的厮混。
那天余枝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饭局,当着所有的面,扇了那个小姑娘两个耳光。
她还记得那姑娘满脸愤懑的瞪着她,“你凭什么打我,我比你还早跟了霍少,你才是小三,在说你拿着什么身份打我,都是一样的货色,谁比谁高贵,你还不是连个身份也没有。”
霍屿气的顿时叫人将那唱戏的给扔了出去,但余枝却觉得自己成了笑话,因为对方说的很对。
看来对方果然很“忙”,良久房门才被打开。
果然是个穿豹纹大波浪的女人,打开门探了探头,嘀咕道,“谁啊,怎么没有人?”
很快霍屿也走了出来,他穿着睡袍,乌黑的头发显得慵懒凌乱,脸上已经满是不耐烦,“回去,我刚好来感觉了。”
暧昧的话,隔着门传到了余枝的耳中。
她靠在隔壁的门板上,门把手正抵着她纤细的腰肢,有点疼,她却无法往前移动。
就因为贺泗将她压在门板上,冰冷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好像随时准备掰开她,开门出去。
他扯了扯唇角,“原来你也有不敢面对的事情。”
“没有什么不敢面对的,你看我穿了这么漂亮的婚纱,为什么要去做那种恶心的事情呢?”她说的无比的坦然,然后推开他的手,往屋里的洗手间里走去。
贺泗的手机震了震,他以为是许一霜打过来问的余枝的事情,随手拿起电话。
谁知却是工作群里热火朝天的在讨论着。
是剧组工作人员的群,没有演员,或许是贺泗在里面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备注也没有改,大家竟然忽视了他的存在。
【你们看见了吗?穆止换了头像,竟然是卫喜,还穿着婚纱,什么情况!!】
【我跟服装师问过了,这件婚纱绝对是定制的,得一套房的价钱。】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最近两个人同进同出的,我早就发现不对了,听说贺家损失惨重,没想到卫喜这么势利眼,马上就将贺泗给踹了!】
又是一阵酸溜溜的声音。
最后一条是编剧发过来的。
【贺老师应该在群里】
然后编剧艾特了依稀贺泗,试探的问了一句,【您是谁。】
贺泗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发过去他的名字。
群里几乎诡异的安静。
余枝从洗手间里出来,见贺泗正在低头看着手机,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笑的勾人,“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比我好看?”
她好奇的凑过去,却发现竟然是穆止当头像的那张照片。
余枝是生的很漂亮,但也盖不过那件婚纱的风头,这么多钻石搁那摆着,她的脸再漂亮也被比下去了。
“哪件漂亮?”余枝忽然一步一步的后退,她已经换上了酒店的拖鞋,往后退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踩到裙子。
抹胸的婚纱不断的往下拉,直到她张开双臂,往床上倒去。
贺泗仿佛看穿了她的,“你更喜欢身上的这一件。”
余枝跌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你给我买婚纱的时候我给你的承诺,你可以开兑现了。”
贺泗一步步的走到床边,她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上的婚纱将她玲珑的身段衬得更好,果然是个天生的尤物,越是慵懒越是诱人。
贺泗覆了过去,四片冰冷的唇贴在一起。
余枝不反抗不拒绝不回应。
他冰冷的唇慢慢的离开,两个人的脸挨的很近,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
“说你爱我。”他眼中带着情欲。
余枝果然很信守承诺,没有任何犹豫的说,“我爱你。”
只是她虚假的样子一眼就能看穿,这要是拍《风华》的时候用这种拙劣的演技,导演能骂死她。
贺泗直视着她,“说你后悔了,后悔不要那个孩子。”
余枝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散,“不好意思,这谎我不想说。”
贺泗的脸刹那间结成了冰,他身体绷直,指尖都在颤抖,“我不过是你拿来跟穆止赌气的工具而已,对吧!”
她笑的麻木冰冷,“是,其实我可以选别人的,不过穆止最恨的就是贺家的人,选你好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