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拧眉,“演戏而已!你干什么!”
穆止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尴尬的将余枝给放下。
副导演这马屁精飞快的跑了过来,赶紧打着圆场,“看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演员,你们看看刚才那情绪的表达,简直教科书的级别。”
导演看着穆止,叹了口气,“好了,这场戏先拍到这里吧,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吧。”
休息室里,田粟拿了一杯奶茶递给余枝,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开始整理头发上脏兮兮的茶叶。
穆止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想到了什么,“今天贺泗怎么了,刚才在片场的时候见他,一直沉着脸,原来那老古董也会生气啊,难见!”
余枝满脸讶异,“你怎么看出来的?他不是一直都跟平常一样吗?”
“是吗?我怎么看见他心情不大好?”穆止挑了挑眉,然后吩咐一旁的助理,“去看看我保姆车上的爱宠,给它点吃食去!”
余枝咬着奶茶吸管,“我是让你煲汤的,你竟然还真养上了。”
穆止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乌沉沉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我也不知道,看见你就觉得亏欠你很多很多,尤其是看见刚才挨打的时候,我心口针扎一样的疼。”
“你就是这么撩拨人的吗?”余枝冷哼,“我已经对你免疫了!”
此时正好是中午,余枝嫌剧组的饭不好吃,就自己带了一盒子水晶包,让助理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很快包子的香味就散了出来。
穆止凑过来,“什么好吃的?给我尝尝!”
余枝冷哼,“我记得咱们的穆少的餐标每天三千块,您还抢我的就不人道了!”
他没有听她说什么,只是伸手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嚼了几口艰难咽下,“这什么玩意儿?好难吃!”
余枝看着他跟霍屿一样的脸,叹了口气,果然两个人天差地别,霍屿就很喜欢吃。
这时候副导演走了进来,“快去化妆了,还没有收拾完吗?”
余枝扔下饭盒走了,然后前脚刚走,穆止就走过来拿着水晶包吃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越尝越好吃啊!”
助理满脸无语,看着他餐盒里的牛排,叹了口气。
穆止几口吃完,却忽的道,“越看她越喜欢,你们说跟她表白,选在什么地方最合适?”
助理们都是人精,“那要不就安排一次聚餐,餐厅什么的太没有情调,不如就选在卫老师家里,大家一起做做饭,然后您晚上想办法赖下来,怎么样?”
穆止想到了什么,“好啊,一会你们帮我请个假,我回家一趟。”
余枝找到贺泗的时候,他正在别墅外面的石椅上坐着,因为是仿照栖霞别墅建造的,场景也是刚布置的,周围都是破木头,他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余枝穿着旗袍走在上面十分的不方便,一步一拐,勉强走到了他的身边。
见他正在看着栖霞别墅的旧照片,但有些模糊,她伸出细白的手,指着一处道,“这里是个大金钟,整点的时候当当当的响,吵的厉害,后来机关被弄坏了,已经不能用了。”
看着她这么清楚,贺泗皱了一下眉头。
她清了清嗓子,“你还在生我气吗?!”
贺泗眼角都没落在她身上一次,“没有。”
余枝刚要说什么,只见副导演慈眉善目的走了过来,还是第一次看余枝这么顺眼,“今天晚上咱们剧组聚餐,谁也不能推脱!”
贺泗看着照片,一点面子也没给,“我不去!”
副导演脸色有点难看,看着余枝,“聚餐的地点大家已经商量好了,就在你家!待会我让人去买酒买菜,你把地址给我!”
贺泗是个不喜吵闹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一堆人来自己家,“不行。”
副导演早就看贺泗不顺眼了,冷笑道,“去她家你有什么不同意的,是穆少提的条件,连导演都对他言听计从,你们看着办!”
副导演一走,余枝满脸无奈的看着贺泗,“怎么办?”
…………
“我去,果然演员这个行业赚钱,这别墅得不少钱吧!”一大堆的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一群人乌央乌央的下了车。
院子的草坪上已经搭上了铁架子,剧组的人已经准备烧烤了。
余枝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看了一眼脸色清寒的贺泗。
许一霜的那些菜已经被霍霍的差不多了,不少人围着又是摘黄瓜又是掐茄子的,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
制片人在后面悄悄的嘀咕了一句,“我的天啊,没想到贺老师会来,不像他的性格啊!”
他们哪里知道,这就是贺泗的家。
很快众人就升起了活,一堆人在院子里烤肉,家里的一层更是一团糟,幸亏许一霜不在家,否则非得给吓出神经病来。
剧组的人买来了桌子,还有简易的凳子,在院子里围成一团,导演坐在主位上,跟大家一起喝酒,还不断的问着,“哎呀,咱们的穆少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可是今天的主角啊!”
余枝也不去烤肉,坐在贺泗的身边,恨不得将这些人打出去。
很快有人笑嘻嘻的道,“哎呀,咱们的男主角来了!”
只见穆止穿着一身白衬衣,黑色的西裤,修长的身形被炭火的光拉的很长,眼底映衬着火光,一步步的走上来,“不好意思,回来晚了,回家拿了一样东西!”
大家都心知肚明,坐在余枝另一边的编剧赶忙起身,还不打自招的道,“哎呀,咱们的男女主一定要坐一起!”
穆止大喇喇的走过来,坐在了余枝身边的凳子上,修长的腿无处安放,目光带着侵略性的落在余枝的脸上。
副导演递过来两杯酒,“哎呀,电影中都这么亲密了,就喝个交杯酒意思一下吧!”
大家拍着手叫好,俨然大家都对穆止的事情已经心知肚明了。
余枝也察觉到不对,“我不会喝。”
穆止将手慢慢的从裤兜里掏出来,细白的手掌上是那血色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