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柳如烟。她就是当日与你共处一室之人吧?”黎少初看着程时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程时桉顿时心底一颤,移开眼睛不看黎少初。
黎少初看着程时桉移开眼睛,眉峰染上了一抹清寒,冷声继续道:“王爷,将这支发簪收回吧,我不……”
“不可能!”程时桉突然站起身,猛的一挥袖,打断黎少初的话。
如玉的脸色一片阴沉:“我是不会将这发簪拿回来的!”
闻言,黎少初顿时一怒,死死的看着他:“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什么东西?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她不认为程时桉真的会爱上自己,如果说他是为了借此让她死心塌的的帮他,那大可不必。
“你以为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你能有什么?”程时桉一双瞪目死死的看着黎少初。
“不要再装了,我不懂你为何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黎少初眉峰幽冷,带着刺眼的寒芒射向程时桉阴沉的脸色。
“如果是想让我对你死心塌的的付出,那大可不必。为了少轩,我也会无条件帮你。”
程时桉薄唇紧紧抿着,凤目涌上一汪神探,一眼看不到底。
眼底的黑色几乎要将黎少初淹没。
“被我说中了吗?”黎少初冷笑:“实在没必要,我本来就打算为您做事,王爷大可不必打着喜欢我的幌子,让手下对我心存芥蒂。”
“既然王爷想要让少初为您做事,为何什么都不愿意告知,就连说要交给我的账册……”
“黎少初!”黎少初话音未落,程时桉猛的一挥衣袖,寒冷的声音像是从寒池拔出来一样。
“王爷生什么气,我说的难道不对吗?”黎少初秀眉竖起,声音亦是冰寒入骨。
她不知为何,从见过柳如烟开始,心情就莫名烦躁。
尤其是账册有问题,而吴管家明显就是有意隐瞒。
身为洛王府的老人,他的意思,便是程时桉的意思。
想到这些,黎少初便觉得心中烦闷,更是想要惹他生气。
“王爷若是对我这般信不过,大可一封休书,放我离开洛王府!”黎少初直勾勾盯着程时桉的脸。
“不可能!想走?除非你死!”程时桉凤目眸底是一片如海的深潭,黑的一望无际。
话落,人已经到了黎少初的面前。一伸手,黎少初的身子猛的被拽到他的怀里。
大手将她白皙精致的小脸抬起,低头,唇瓣狠狠的吻了下来。
“你……”黎少初顿时一怒,手中的筷子猛的扔了过去。
然而不等她躲开,身子已经被他拽进了怀里。
只觉下颚一疼,唇上同时一疼,眼前就出现一双带着怒意的黑眸,和一张放大的阴沉的俊颜。
那唇覆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微微刺痛。
黎少初微怔,转瞬被愤怒取代。
伸手去推,被程时桉的手猛的按住,顺势将她的头用力掰向他。
用力吮吸她口中的香甜。
黎少初心中的怒意达到顶峰,脚猛的踢出,却被他的双腿快速夹住。
手脚纷纷被钳制,黎少初动弹不得。
程时桉狠狠的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撕咬摩挲。
黎少初只感觉,大脑里有一根弦瞬间绷断,眼前一黑,猛的张口咬下。
程时桉似乎无知无觉,唇上吮吸的动作没有丝毫停住。
黎少初死死的看着程时桉,程时桉也看着她。
黎少初感受到了嘴里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天泽,时刻提心吊胆的注意着这里的情形。
发现里面没了动静,生怕程时桉又重伤昏迷。顿时暗叫一声不好,立即飞身冲了过来。
刚到门口,便感觉气氛似乎不对。停住身形向里面看了一眼,顿时闭上了眼睛。
猛的松了一口气。
映柳刚刚返回,走到栖云堂门口。
“王妃。”人未入,声先至。映柳伸手就要推门而入。
天泽猛的惊醒,身形一闪,立即拦住了映柳。
红着脸冷声道:“不准进去!”
“凭什么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进?我找王妃有事!”映柳对天泽很是看不惯。
她可记得,这家伙对她家王妃一直态度不好。
“真是蠢!”天泽不屑的看了一眼映柳,“我不让进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映柳气的说不出话。
她又不会武功,打又打不过!
“你说谁蠢?”青魂的声音幽幽响起。
片刻之间,便出现在两人身边。
他盯着天泽的目光带着冷意,看的天泽后背一凉。
不等天泽开口,青魂便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散发着甜甜的糕点香。
二话不说塞进映柳怀中:“顺手买的。”
房间内,程时桉的唇瓣不留余地的压着黎少初的唇瓣。
不出片刻,唇瓣被他吮吸的如同红透了的樱桃。
但他仍旧不满足,用力撬开她的牙关,舌头卷入,在她口中反复,留下独属于他的味道。
含住这片柔软,这感觉,就仿佛中毒一般。
程时桉一双阴沉黑暗的眸子,不出片刻便被欲望取代。
眼神氤氲迷离的望着黎少初,一再加深这个吻。
黎少初挣脱不开,被动的承受,鼻息间全是程时桉身上独有的味道,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一种无力感涌遍全身。就如她以往的十五年一般。
八岁那年,眼睁睁看着母亲被赶出丞相府,带着她一路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找到了住处,却过的食不果腹。
为了活下去,她小小年纪便开始穿梭在山林,打猎、采草药、爬山、设陷阱,每天都重复这些事情。
只要一不留心,便可能被山中猛兽夺去生命。
她在这样的环境下,养出了超出常人的敏锐度,过的也还可以。
周而复始,月月年年。
本以为这样也还可以,可母亲却病入膏肓,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母亲病重,弟弟年幼,一家的生存全依仗着她。
为此,她开始更加卖命,却仍旧留不住母亲的生命。
现在,弟弟是她唯一的软肋,却被秦丞相囚禁,以此控制她为他们效力。她却对此无力反抗。
她好想过一般人的日子啊,不奢求相夫教子,子孙满堂。
只希望岁月静好,身体无恙。
可这一切,都只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