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恕罪,女儿实在是一时感慨,姨娘最是喜欢热闹,今日这样的场面,是她最喜欢的,可现在却在禁足中,无法团聚,实在是.....”
听了苏子晴这话,苏落这才反应了过来,就说怎么会自打她进门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原姨娘,原来是被禁足了,连这样团聚的日子都没有被放出来,想来也是犯了大错。
“你要是心疼她,便去陪她好了,这里不需你陪着,下去吧。”
海氏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苏落抬眸看向海氏,已经好些年没有看到过母亲对那原氏如此动怒了,不过,看到母亲可以如此有魄力的处置原氏,心里也是一阵暗喜,这样真的母亲才是最好的,终于找回了当家主母,侯夫人该有的风范。
“父亲,母亲,姨娘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下错事, 已经禁足三月了,求父亲母亲开恩,把姨娘放出来吧,姨娘是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苏子晴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泪婆娑看向上首的父亲母亲。
“此事无需你来求情,原氏犯下的大错,别说禁足三个月,哪怕是三年,也不过。”
海氏重重的摔了筷子,一想到,三个月前,原氏竟然帮着苏子晴私会外男,买通小厮,想要给国公府的嫡子下药,想用这种下作的方式促成苏子晴嫁进国公府,要不是她及时察觉出了问题,怕是要把国公府得罪个干净。
这母女二人是真敢想,一个庶出,居然敢去肖想 国公府的嫡子 ,简直是做梦,事发后,原氏倒是坦荡,一个人担下了所有,把苏子晴摘了出去,可这种事,若是女子不愿, 又哪是一个姨娘可以完成的。
如此大错,没有把原氏母女乱棍打死,已经是开了大恩,居然还敢在这样的喜气的日子里,找晦气,实在是可恨。
“父亲,姨娘也是为了女儿好,她是一心向着女儿才公犯下大错的,父亲,您帮帮姨娘吧,再这么关下去,姨娘的身子怕就要垮了......”
苏子晴把一个善良且无比孝顺的女儿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跪着爬到父亲脚下,不住的哀求着。
“什么身子就要垮了,原氏的吃穿用度,你母亲没有任何苛待,你休要胡言,今日是为你的哥哥姐姐接风,既然你没有兴致,便下去吧,为你的姨娘抄写经书百遍,为她祈福。”
父亲的语气里也是充满冷漠,对于原氏母女三人,他也是寒了心,从苏子悦开始,便是一堆烦心事,且不听劝,以至于,他这个当父亲的,现在一看到她们几个就感觉头疼。
苏子晴求了这么半天也能求到满意的答案,还了父亲的惩罚,只得悻悻离去,临走,还狠狠瞪了一眼苏子悦 ,她这个亲姐姐,现在也是冷漠得很,以前姨娘对她那么好,现在让 她帮着求求情,居然也半天不开口,实在可恨。
“还是家里饭菜最好吃,我可得多吃点。”
眼见气氛一下便冷了下来,苏辰忙开了口,大口吃着饭菜,也想让父母亲可以不要去在意那苏子晴。
“你们都多吃些。”
海氏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她也不想和原氏计较什么,她的三个儿女都回来了,她很是开心,只不过,她看了看老大苏斌,肉眼可见的不太开心,想来,肯定是因为苏落,她也很意外,女儿居然会回头,她当初走得那么决绝,现在却回了头,还是得找时间再和女儿好好聊一聊,问清楚她的心意才好。
用过晚饭,众人都回了自己的院子,小团子竟然提出要和外祖母睡,不想跟苏落回去。
“外祖母求之不得呢,落儿你回去吧。”
海氏十分乐意,尤其是一想到,这小团子的身份,等她进了宫 ,怕是再想一起睡也没机会了。
“母亲,你别伤心,我明天再陪你。”
小团子一脸的笑意。
“行吧,你去吧。”
苏落也只能成全了 ,只得自己回了院子,简单洗漱了一番,穿着寝衣坐在床上翻着闲书,没有小团了在身边,倒也能落个清闲,合欢进来帮着灭了几支蜡烛 ,把府里原姨娘为何被禁足,她们母女这几年,为了能嫁进高门,有多作妖的各种行为都打听了个遍,絮絮叨叨地全说给主子听。
看来,这几年,她们母女二人还真是没闲着,苏子悦倒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和以前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反倒是苏子晴现在又成了以前的苏子悦 ,这姐妹俩还真是,总有一个能闹腾,不过,看今天父亲母亲态度,都没有一丝松动,想来,也是这几年,被她们做下的事情完全给折腾坏了,与其把人放出来惹事,还不如好吃好喝的供在家里,至少省心。
“你也去睡吧, 不用守着。”
这一路的颠簸,想来合欢也是辛苦的,反正已经回了侯府,没有必要守夜。
“好,那奴婢下去了。”
合欢也没有推辞,直接退了出去。
苏落还没有很困,只感觉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很安心,但倚在床头继续翻着书。
“怎么还不睡。”
随着开门声,接着便是熟悉的男声传来,苏落坐直了身向 ,屏风外,司马奕解下披风,一袭玄衣站在她的面前,这个时辰,宫门早就关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很显然,他的到来,没有惊动侯府的人,他是悄悄来的。
“皇上怎么来了。”
外面的天气也不太好,很是寒冷,这个时辰过来,搞不好就会得风寒,苏落想要下床,找人给他煮个姜汤过来,也好祛祛寒气。
“好好坐着吧 ,朕暖暖身子但过去,别过寒气过给你。”
他站在炭盆前暖着手,也祛除身上的寒气,看向苏落时,脸上带着微笑,为什么过来吗?因为习惯了睡在她的身边,感觉他一人睡并不舒服 ,有她在身边,才能睡得好。
“这么晚了,皇上是翻墙进来的?”
苏落抱着被子看向他,没有惊动下人,也只有这个方式了,只是这样的方式对于一国之君来说 ,实在是有些违和,让人莫名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