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巷子里,还有几个警察还在现场进行最后的收尾。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成一排,稳稳当当的等着。
像是没有感情的仿真机器人般,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直到警方确认附近没有可疑人员,全部撤离后。
为首的男人才转身上前,刚刚站着的地方,一个明显的窟窿还在那里。
他低着头看了眼:“收拾干净。”
“是。”
原本站着一动不动的几人瞬间开始收拾遗留下来的痕迹。
等看不出任何的可疑之处后。
男人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
“走吧。”
……………………
闫禾手腕上还留有血迹,没有湿巾也没有水,只能任由它干涸。
她自己看着都有些不舒服,反倒是陈牧原不嫌弃,就这么紧紧的握着。
时不时的在她的掌心处捏一捏。
“……”
闫禾垂眸。
觉得他这个习惯,真的是无论去了哪个世界都没有变。
做笔录的时候,要单独进行。
她其实没什么所谓。
除了被特殊处理,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那一个,剩下的两人她直接实话实说就好。
闫禾去洗了个手,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见某人站在走廊上等着。
十分自然的拉过她的手,仔细帮她把水给擦干净。
“不用这样的,过会儿自己就干了。”
“现在天气很冷了,本来手就不暖和。”
说到这里,他似乎自己也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把她的手包裹住,轻轻摩挲了两下。
像是要给她取暖。
闫禾抿着唇,想说她哪里需要这样呵护,本来就是冷冰冰的体制。
这个世界的冷热交替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但是她能感受到陈牧原的温度。
他的手真的好暖。
握着她的时候,甚至让她的手都有回暖的感觉了。
所以话到嘴边又舍不得拒绝。
正想着,身前的人松开手微微弯腰,倾身朝她的方向靠了过来。
闫禾一愣,不待她回神。
手臂就被轻轻拍了拍,紧接着是后背,大腿,小腿。
颗粒状的小灰尘明晃晃的随着他的动作,从她身上飘出来,在空气中漂浮着。
“……”
应该是打斗的时候沾上的。
陈牧原帮她把身上的灰尘拍干净后,这才起身:“不要害怕,做完笔录我们就回家。”
“我不害怕。”
“好,那闫闫一会儿如果比我早出来,可以等等我吗?”
“嗯。”
跟交代小朋友一样:“也不要乱跑,等我出来一起。”
“知道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他微微勾着唇,拥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那里已经有警官在等着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闫禾的手指被轻轻的安抚性的捏了捏。
虽然知道她说不害怕是真的。
但是陈牧原却始终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拽着她的手没有第一时间松开。
所以闫禾转身的瞬间又被带了回去。
“……”
相望无言。
最后还是刚刚在车上的那位警官看不下去,伸手在陈牧原的手臂上拍了拍:“好了好了,陈大少爷,我们还能把你的女朋友吃了不成?”
“赶紧去做完笔录就一起回去了,早做完笔录早点回去了,放心,我们就问问几个现场的问题而已。”
陈牧原还是没松手。
他都想要喊祖宗了,这要是别人,哪里还需要在这苦口婆心啊。
早就乖乖配合了。
闫禾扬起嘴角,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我很快就出来,你也要快点,不然等不到你我就走了。”
她说的一句话,一个笑容,比别人好几句都要顶用。
原本无动于衷的人,这才乖乖放了手。
开口保证:“好,我也很快就出来,闫闫要等我。”
“好的。”
旁边的警官:“……”
是去做笔录,不是去坐牢,有必要这样难舍难分吗?
五年前绑架富家子弟,在拿到赎金后却反悔撕票的绑匪落案。
直接截断了他们新一轮的绑架计划。
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尤其现场还有其他人在场,并且把歹徒给制服了。
在询问的过程中,两名警察下意识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所以他们两个是被你打晕的?”
“嗯。”
“……打晕他们后还有再做其他的行为吗?”
“没有,我只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那他们脸上的伤?”
“我是正当防卫。”
“……”
闫禾回答的很坦然,她确实在两人没有意识后就去对付那只在背后作乱的吸血鬼了。
而正当防卫。
如果他们没有晕倒,应该还会对她进行攻击的行为。
所以,她没错!
那两人验伤的结果确实只是些皮外伤和轻微的脑震荡。
而且面对身上背着人命的歹徒,采取适当的措施也没有错。
闫禾回答了问题,就被准许走人了。
只是在出去前,还是被浅浅的,进行了一番教育。
从自身安危可能受到威胁到过失伤人可能会产生的后果。
她非常明智的没有反驳,作为一个良好的公民,十分认真的听警察同志训话。
因为太认真了,很快就被放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等人出去后,做笔录的两人还有些不可思议的对视着。
“看不出来。”
“一点也看不出来。”
虽然不至于说是小胳膊小细腿吧,但是那一看就让人产生保护欲的样子。
能把两个歹徒直接制服,自己还轻轻松松。
不得了了就。
男警官收拾着东西,没忍住感叹了句:“所以她男朋友那么紧张做什么?”
女警官忍着脸上的笑意:“她好美好帅,还是医生呢。”
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如果她是男朋友,她也紧张。
虽然很厉害。
“……”
闫禾出去的时候,陈牧原还没有出来,她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着。
在后面出来的女警官从旁边倒了杯水递给她:“你先坐会儿,你男朋友应该也快好了。”
“谢谢。”
“不客气。”
陈牧原大概是十分钟后出来的。
在这十分钟里,大厅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急匆匆的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