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府卫赶忙应声称是。
沈逸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流纱原本是打算跟着冷澜之进府的,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一脸鄙夷地看着沈逸之:“公主说沈世子没脑子,其实还是给你留面子了。
依我看啊,你不是没脑子,你是太蠢了!连今年的赏花会主题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公主府闹事!真不知道你当年的才子之名到底是怎么得的?难道说,当年那些跟你同一届的同窗们,都太蠢了?”
沈逸之:“……”
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若非他向来自制力极好,这会儿就要出手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贱丫头了。
流纱哼了一声,转身去追公主。
两个府卫则是提着棍子走了过来:“沈世子,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们赶你走?”
沈逸之:“……”
好!
很好!
这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有朝一日他得了势,定要让这些家伙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还有冷!澜!之!
你最好祈祷你永远都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永远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千万别掉下来。
否则……
呵!
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不一定能当皇帝。
之前有人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却一直在犹豫。
如今看来,他是疯了才会对冷澜之,对太子抱有期待。
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棍棒撕裂空气的破风声。
沈逸之回到家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片衣角是干净的。
只要想到他在公主府外的遭遇,他就想要吐血。
那些个狗奴才!
他们是怎么敢的啊!?
他们竟然……敢打他!
还说什么,“公主有令,所以多有得罪”!
知道是在得罪他,还敢动手!?
“一群捧高踩低的小人!小人!”
沈逸之两眼通红。
他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那时候爷爷刚过世,所有人都觉得平南侯府完了,对他这个小世子也相当不客气。
在书院里,一群身份不如他的家伙联合起来欺负他,将他的尊严扔到了地上狠狠踩!
他经营了这么多年,原本已经摆脱了当年的窘境,那些个看不起他的家伙每次见到他,不管心里乐意不乐意,都会乐呵呵地喊一声——驸马。
为什么又回到原点了呢?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和冷澜之分开了,他现在不是驸马了。
他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安排的那么妥善,戏也演的足够好,为何冷澜之会发现端倪?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赵氏一直在等着自家儿子回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之后,她已经不太担心儿子会受伤害了。
他对沈逸之总有一股眉之自信,觉得自家儿子无所不能。
虽然公主已经休了他,但难保公主不会对他留有旧情?或者,重新爱上他?
所以,她就只需要好好地等着儿子把请柬送回来。
最好是,能够直接把公主给哄回来!
她真是受够了那个小家子气的俞婉儿。
一天天的除了气她和对儿子装可怜外,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不像公主,就只是每天坐在锦绣阁喝喝茶、看看书、弹弹琴,就没有人敢落她的面子。
终于下人来报,说世子回来了。
赵氏赶忙迎了出去,然后就愣住了。
“逸之?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沈逸之月白色的衣袍上到处都是脏污,那一条一条的,像是被什么棍状的东西打出来的。
沈逸之自然不会把自己在公主府我的丢人经历说出来,冷声问道:“娘,皇后娘娘举办的,究竟是什么宴?”
赵氏不明白儿子为何如此冷淡:“赏花宴啊。”
“只是赏花宴吗?”
流纱说的那些话指向性太强了,他不得不多想。
赵氏一脸莫名:“不是赏花宴还是能是什么?”她终于对被儿子质问的事实感到不爽了:“你什么意思啊沈逸之?我是你娘,现在是连你都要对我不敬了是吗?”
沈逸之的满腔怒火顿时就凝滞在了胸口,一口怒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他有预感,他娘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而他因为不知情而气冲冲地跑去找冷澜之讨公道,最后公道没有讨到,反倒是被折辱了一通。
结果,不等他把火气发泄出来,他娘就先哭闹了起来,他的一口气反倒是发泄不出来了。
最后,他还得强忍着憋屈和郁闷,好声好气地认错,并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赵氏这才停止了哭闹。
沈逸之心累地离开了新月苑。
不多时,赵氏身边的一个嬷嬷跑了出来,恭敬道:“世子,关于赏花宴的事情,奴婢倒是知道一些。”
沈逸之扭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