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彦直身价涨了,离婚费自然水涨船高。
虞冰蝶瞥了一眼桌上的支票,确实是一千万,并没有收入囊中,淡然一笑,说道:
“离我上次开的价相差甚远,如果任小姐拿不出来,不用勉强。”
“你根本不爱他,他也不爱你,这样的婚姻根本不会幸福,不如能赚一点是一点,赶紧拿了这笔钱,滚得远远的,好好享受去。”
“你不是我,又怎会知道我爱不爱他?”
任晓琪扯了扯嘴角,极其自信,“别跟我装深情,你跟着他压根是为了钱,是吗?”
“任小姐还有其他事吗?我还有事,先走了。”虞冰蝶不想跟她浪费口舌。
“怎么,这就想走,敢做不敢认吗?”任晓琪提高了嗓音。
“任小姐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虞冰蝶站了起来。
“慢着,我还没说完。”任晓琪取下墨镜,“我不想彦直哥被你骗了。这样,是不是我把钱给够了,你就跟彦直哥离婚,离开他?”
“给够了再说。”
“你跟他在一起,就是看上他的钱,是不是?”
当初跟他在一起,确实是为了钱。虞冰蝶默认了。
“像你这种拜金的女人,一千万足够多了,拿着。”任晓琪又把支票推到了她面前。
“在你眼里,他只值这点钱?”虞冰蝶反问。
任晓琪被呛到了。确实,以乔彦直的身价来估算,远不止这些。缓了口气,才说:“你不会以为,真的可以成为乔太太吧。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抛弃你,成为人人笑话的弃妇,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多谢任小姐杞人忧天,替我考虑。”
原以为乔彦直只是玩玩,很快会把这个女人抛弃,没想到大半年过去,他们还没离婚。
任晓琪等不了,决定主动出击,情绪也乱了几分,说道:“说吧,你到底要我给多少钱,才能离开他。”
“我早说过了。”
“多少来着,上次你写那么多个0,我都快数不清了?我数学不是很好。”
“不到一百亿。”
任晓琪冷笑,“呵,我记起来了,你说的,一百亿,还能找我一块钱,看不出来,你还挺贪心,初心不改啊。”
虞冰蝶微微一笑,知道辩解无用,干脆顺着她的话,说:“没办法,我挺缺钱的。辛苦任小姐辛苦凑钱了。”
“才过去三个月任小姐就加了一倍的钱,等再过几个月,任小姐是不是会再加价。”
坐地起价,拜金女这顶帽子算是戴稳了。
任晓琪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全身一个名牌都没有,看来乔彦直并没有把人娇养起来,也没有给多少钱。
一个男人,舍不得为一个女人花钱,能有多爱。
简直一文不值。
再加上疗养院里的病秧子母亲,肯定需要不少钱,还要去打工,因此据她所说的缺钱不假。
任晓琪内心阵阵得意,“你把我惹急了,没有好下场。”
虞冰蝶叹了叹气,“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苦苦相逼。”
任晓琪眼神略一闪躲,随后镇定下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在荞麦上班对吧,只要我说句话,雷总就能把你给开除了。你连工作的机会都没有,又怎能给父母养老。”
“任小姐是在威胁我?”
“是又怎样。”任晓琪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乔彦直根本不爱她。如果爱,就不会让她去当个打杂的,还是个助理实习生,丢人现眼。
任晓琪看着支票,分析道:“拿着这笔钱,你可以一辈子不用工作,再不用低声下气,给人斟茶递水,虞小姐是个聪明人。不会让一夜暴富的机会白白溜走,对吧。”
虞冰蝶心里堵得慌,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我说过,这段关系,主动方不在我。”
任晓琪挑了挑眉,坐直了,“意思是,如果他想结束,你不会揪着不放,是吗?”
虞冰蝶沉默。任晓琪不依不饶,“你表个态,是不是?”
多说无益,她还有事,想快点走,回答了个“是”。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任晓琪得意地笑了笑。
任晓琪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屏幕对着她,“你看,这就是他爱我的证据。”
屏幕上,竟然是一张露骨的床/照,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女的是任晓琪,男的是乔彦直。
虞冰蝶看了,既震惊又气愤,且伤心。
任晓琪洋洋得意,“这样的照片,我还有很多,要不要都给你看看?”
一脸欣赏炫耀的神色,手指在屏幕上点着,滑到下一章,还是他们的亲密照片.
尺度之大,令人不敢直视。
“不必了。”虞冰蝶收回目光。
懒得看,辣眼睛。
“过年期间,他天天缠着我,他身体又好,精力旺盛,一夜要我好几次,有时候,我们一天都没出门,从玄关到客厅,再到房间,从房里做到浴室,从床上做到地板,还在厨房也做过哦。”
任晓琪扭了扭腰肢,“哎呀,我呀,虽然累得走路都要扶墙,但他喜欢,我也没办法。还有,他喜欢嘬人。”
她笑得幸福,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傲人曲线,“特别喜欢我这里,又是啃,又是咬的……”
“我这里还有视频,你要不要看?”任晓琪滑动着手机屏幕,随后从手机里传出女人和男人身体碰撞的声音,裹挟着灼热的喘息。
听得人脸红心跳,不用看画面想象出有多激烈。
“够了。”虞冰蝶听不下去了。
说的有板有眼,他跟她也是这样的,想起前几天与他纵情,与任晓琪描述的一模一样,令她不得不相信,一切真的发生过。
或者,他跟其他女人都这样做过。
况且,他一向喜欢烈焰红唇大波浪一类的。
见她气急,脸都白了,任晓琪笑得更得意,红唇夺目,“他找你只是图新鲜,吃惯了大鱼大肉,找点清淡的尝尝鲜,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在他那头大灰狼面前,就是只小白兔。自以为能够长长久久留在他身边,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她优雅地搅拌咖啡,“总之,你hold不住他,识趣的,赶紧离开,我敢打赌,下个月,他就要把你扫地出门。”
“还是那句话,是否结束这段关系,在于他而不在于我,你可以去跟他讲。”在这段关系里,她一直处在被动弱势的一方,根本没有资格喊停。
“我会的。”任晓琪扬起下巴,不可一世。
虞冰蝶感觉快要窒息,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晓琪咬牙切齿,眼神阴狠,拿起手机,按下录音停止键。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收回那张千万支票,那个女人不要最好,有了这段录音,这笔钱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