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吕迪心虚又恼火。
乔彦直丝毫没有将他的问题放在眼里,而是看向床上的人。
一刹那,愤怒如火山爆发。
他一只手抓住吕迪衣领,将人提起来,质问:“说,谁指使你干的?”
“是这个女人自愿的。”吕迪深知,不能把幕后指使之人供出来,否则没人会保他。
“不……不是……他非礼我,我……我不认识……他……”虞冰蝶用力掐住虎口,痛到小脸拧成苦瓜,声声控诉,自证清白。
看到了散落在被褥里的手机,手指倔强地一寸一寸靠近,想拿到手机,拨打110报警。
乔彦直怒火中烧,恨不得一脚将那家伙给废了,将他往地上重重摔去,奋力踹上几脚,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吕迪惨叫哀嚎。
乔彦直大步走到床边,掀起被子遮在身前,一边整理她的头发,一边轻声地安慰着:“有我在,别怕。”
吕迪连滚带爬,想趁机溜走。
“别,别让他跑了……”虞冰蝶艰难呼吸,“报……报警……”
她比想象中勇敢。
时隔二十年,同样的伎俩,这一次,乔彦直已经不再是小孩子。
虽然不想跟警察打交道,但她想,他就报了警。
他横眉冷对,冷声命令:“张淑,别让他跑了。”
门外,张宝驰早已待命,一脚将吕迪拦住,打了个电话,捡起地上的皮带和衣物,将他手脚捆住,塞住嘴巴。
房里,虞冰蝶还在天旋地转,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乔彦直又气又恨。
“我……我好像吃错东西了……”虞冰蝶语音飘忽,无助中带着惊恐。
“我知道,别怕,警察很快来了。”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我难受……嗯……”她娇软呢喃,反握住他的手,向他怀里扑去,声音迷离。
加了药的水,才喝下不久,药力发作。
不受控制地,她轻轻吟喘,一双白皙长腿缠住了他的腰,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软绵绵地贴在他胸前。
“医生很快到了。”乔彦直口头上拒绝,怕她摔了,抬起双手稳稳托住。
“热……我……想要……”她轻吟呢喃,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
顶着这张清纯柔美的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撒起娇来,楚楚可怜的眼神中流露出情和欲,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挡。
他喉结滚动,没有拒绝,双手将她拥得更紧,深深地吻了上去,唇齿间缠绵碾转。
更令他难以自持的是,一只小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生涩且急不可耐地探索,开始解他的衣扣。
情难自已间,他把她放下来,俯身双手支撑着,离了她的唇静静地看着,神情复杂。
她脑子不清醒,而他被拽着清醒地沉沦。
“嗯……好热……”虞冰蝶媚眼如丝,伸出纤纤玉手,急切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搂着他的脖子,灼热地抚摸,细碎地吻着。
她现在的样子,跟平日里清纯温婉的样子很不一样。
现在的她勾人,魅惑,取悦,妩媚,甚至是放浪。
终究是理性占据上风,乔彦直抓住她的双手,按在枕头里,“别这样。”
“乔先生……”她呢喃地唤他,声音靡靡,双颊绯红,勾起人无限情思。
玉臂纤纤柔弱无骨,柔白如雪中泛着微红,与枕头眼色几乎融为一体,就像白色虞美人,美丽纯洁又脆弱,再看那张柔美的脸,因药力发作而晕着潮红,嘴唇湿润,纯洁而能激起人的欲念。
乔彦直双手更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喉结颤了颤,“乖,再忍一忍,好吗?”
“嗯……”虞冰蝶扭动着身体,媚眼如丝,衣服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胸前的雪白露出大半。
心窝的疤痕非常刺目,能想象当初伤得很严重。
乔彦直心口堵得慌,闭上眼睛,回忆上涌,用尽生平定力平复心绪,再次睁眼看,抚着伤疤,轻声问道:“这疤痕是怎么来的?”
兴许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交通事故……”虞冰蝶轻哼一声,睫羽微颤,无限旖旎。
“疼不疼?”他用指腹摩挲着它,极轻,极疼惜。
“不疼……”她控制不住自己,声音破碎地低吟。
灯光下,只见一双眸子水雾蒙蒙,眼尾微红,叫人生心中起无限怜惜,白皙中泛红的痕迹,如雨打过的虞美人,透着破碎之美。
虽然怜惜,却又忍不住要生出一种占为己有的采撷之意,想要把她弄哭。
“好难受……”葱白的手指无力地抓住了他的手,全身滚烫,香汗淋漓。
“我们去找医生。”他紧握着她的手,小心呵护。
“帮帮我……”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睛,噙着朦胧泪珠,似乎在求人怜惜,但却又仿佛在邀请,求他欺负似的。
“我去拿毛巾来,很快。”他狠心推开她,飞快跑进浴室,用冷水打湿毛巾敷在她脸上,擦拭了身体,令她好受一些。
她喘息连连,凭着顽强的意志力抵抗着药力,紧握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痛得泪水涌满眼眶。
此时,门外,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和一名医生已经到达。
“警察同志,我报的警。这个人,给我家太太下药,被抓现行。”张宝驰主动交代。
警察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吕迪,又问受害人在哪里,进入房间里取证,见到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骑在一个女人身上,立即呵斥他下来。
乔彦直已经给她扣好扣子,把她拥在怀里。
医生给虞冰蝶抽了血,一名警察将相机取下,看到里面的录像。
吕迪计划用来勒索的录像,现在成了他图谋不轨最直接的证据。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可恶,但是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更是禽兽。
分明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女警看向乔彦直,严肃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请出示身份证件?”
“她是我爱人,我是她老公。”乔彦直回答。
女警皱了皱眉,保持怀疑态度。
只见乔彦直从西装内袋取出身份证和一个小红本,“这是结婚证。”
谁人会随身携带结婚证?女警疑惑地接过小红本,打开一看,还真是结婚证。又看看身份证,还真是他本人。
吕迪直喊冤枉,拒不交代,警察将他带回局里,又让三人去录口供。
虞冰蝶吃过药,状况有所缓解,没那么难受。她忍着不适,把白玫约吃饭,喝了酒之后就晕乎乎的经过一一说了。
顾家老宅,白玫本来心情很好。一个钟后,就被传唤到警局。顾振华也在,是虞冰蝶发信息告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