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炙热的气息,让她有窒息的感觉,求放开的呐喊完全被对方粗犷深沉的喘息淹没。
四指深入头发里,他慢慢压过来,她不得不躺下,越发被抱紧,双唇吸吮,目光火热。
紧张,迷乱,她慌得闭上双目,躲避那炙热的眼神,紧咬牙关,死守防线,有红酒的味道。
唇齿之间激烈碰撞,津液胶着之声,吮吸声,喘息声,令她羞耻不已。
顺势而下吻着。
不知道他对她的脖子做了什么,像是是啃咬,舔舐,感觉全身使不上力,如沉寂水中,天旋地转,要窒息。
她努力扑腾,终于浮上水面,喘过一口气,挣扎地请求道:“我……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弱小可怜又无助。
尽管,他意犹未尽,还是放开了她。
“嗯?”他因动情而眼尾猩红,声音迷醉。
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水雾迷蒙,下一秒似要哭出来,像是被人欺负得很惨,怯怯地请求,“我……我朋友说,做那事之前,最好先洗澡。”
“你喜欢我,愿意跟我做吗?”男人声音低哑,在纵情边缘克制着,眼神像是要吞了她一样。
只见吻过的唇瓣越发水润可爱,双颊娇红,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两道阴影下水雾朦朦,琼鼻樱唇中,娇喘吁吁。
吻她是心之所起,情难自已,因而不管不顾,强行索取。
起初,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此刻他想要更多,想要占有,身和心。
他不是个道德完美的人,会违背誓言。
“我……”她喘上一口气,小心谨慎,“我,可以说实话吗?”
弱小可怜又羞怯,在这一刻之间,任何人都没法拒绝她的请求。
“可以。”他屏住了呼吸,已经知道答案,却希冀奇迹。
她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几乎听不见,语气很肯定:
“不喜欢,不愿意。”
尽管已经预料到答案,他的眼里仍是闪过一丝失落,嗤一声苦笑,从她身上起来,声音清冽地说道:“抱歉,刚才是我失控。”
就像方才什么事没发生过,那忘情索取的人不是他。
“没……没关系。” 她咬着嘴唇,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初吻,并没有想象中美好。
接吻是什么感觉?
窒息的感觉。
她很清楚自己不爱他,可作为协议的既得利益者,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妈妈才好转些,如果撤走那些专家,该怎么办呢?
传闻,乔彦直风流成性,过的是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有名的情场浪子,身边美女如云。
几个月相处下来,他高冷,绅士,举止有度。她以为传闻有误,流言蜚语,以讹传讹信不得。原来是想得太美。
他只是,还未暴露本性而已。
就在方才,男人的风流本性原形毕露。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原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黛眉紧蹙,思索片刻,下了很大的决心,白皙纤细的手指怯怯地抓住他的衣襟,眼里闪动着温顺而羞赧的光,咬了咬嘴唇,“如果你想做,我也是可以的。毕竟,我收了您的钱。”
毕竟,他现在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有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
“只是……”她双手紧握,想给自己争取最后一点尊严,“可以做安全措施吗?”
还有传闻,他从来不做安全措施。
海王本王,渣男本渣,说的就是他。
而她想继续完成学业,不想怀孕。
可是,作为卑微乙方,有什么权利提要求,她马上改口,“如果不戴,也没关系……”
佳佳说,事后吃药也是可以的。只是,有点伤身体。
乔彦直长叹一口气,捏了捏山根,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时情不自禁。
这些年来,他将欲望和野心驾驭得很好。
可刚才的瞬间失控了。
深知此时此刻,在她心目中,他的形象跌入谷底。
她们救了他的命,而且他恩将仇报,简直禽兽不如。
玲珑窈窕的身子,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着,看来是那么无助,那么娇美柔软,那么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中,给予最温柔的抚慰。
他闭上双眼,关上欲望的闸门,几息之后,才敢睁开,用一以贯之淡定口吻说道:“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才能尽兴,是不是?”
“嗯。”她木讷地点头,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也许吧,没有体验过,没有发言权,他说得都是对的。
“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冽,带着一丝暖意。
呃?虞冰蝶以为自己听错了。
“早点休息。”他帮她拉上衣衫,小心轻柔,连指尖都未接触到她肌肤。
“谢,谢谢。”虞冰蝶觉得两人的对话很奇怪,诡异。
“晚安。”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收回目光。
“嗯。”她站了起来,惊魂未定,“那您……你早点休息。”
仿佛得到特赦令一般,她逃也似的进了房间,关上门,啪嗒一声,锁上了。
先前,她从来不锁房门。
听到上锁的声音,乔彦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抿抿唇,有亲吻的甜味。
回到房里,虞冰蝶才看【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的信息。家中长辈好像很喜欢他,他好像越来越走进她的生活了。
夜已深,她失眠了,辗转反侧,总是想起亲吻时的画面,先是模糊的,后是清晰的。她扯上被子蒙住头,透不过气,很像亲吻时的窒息感。
腾地坐起来,烦躁吃吹了吹刘海,翻身起床。
口干舌燥,想喝水,急需解渴。
夜里宁静的水吧,灯光暖黄,一个高大身影做在高脚凳上,修长手指握住玻璃杯,喉结上下滑动,喝水都优雅。
抿着杯沿的嘴唇,唇线分明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温温的,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起亲吻时的感觉。
虞冰蝶刷地脸红了,忙移开目光。
“要喝水吗?”他把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而沙哑,让她想起耳鬓厮磨时急促的喘息声。
再不敢再让他投喂,万一又亲过来怎么办。
她轻声道谢,双手接过,碰到了他的手指,慌乱地想移开,又怕摔了杯子,终究是拿住了。
他摩挲着指尖,回味着不经意的触碰,嘴角扬起一缕笑意。
无数次回放被亲的画面,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小心脏如小鹿乱撞,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心地喝完水。
他把杯子洗了,放回原处。
她觉得,以后再没法直视他的嘴唇了。
幸好,第二天起来时,他已经出门,桌上是做好的早餐和一张字条。
如果冷了,放微波炉热一下再吃。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不用等我。——乔彦直
字迹苍劲有力,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