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一眼,许安便知晓这是补天石。
“我九天狐族虽知晓这是圣物,可不知晓这圣物有何用,更无法将其参悟”。
胡阮摇了摇头,这颗大石头,在青丘妖都下面放了不知多少年, 他们只知晓,这是一位圣留在他们青丘狐族的。
历代族长都会郑重的告诫下位族长,一定要好好看守这颗石头,可到底有什么用,上一代族长也不知晓,因为上上一代族长也不知晓。
“此乃补天石!”。
说话时,许安缓缓走向补天石,九天狐族不知道很正常,因为历代的圣,都会抹除一切关于浩劫的记忆。
“何为补天石?”。
胡阮眼神有些好奇,许安这位未来的圣,必定是知道他们青丘狐族的圣物有何用,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特意跑过来。
“三年后能不能渡过难关,为我们这一世拖延一些时间,全靠这颗补天石了!”。
许安目光闪动不止,右手按在补天石上,大道涌入其中,顿时明白补天石的不凡之处。
这颗补天石,人为炼不出来,就算是圣也不可能,想来是这一方界壁破碎之时,遗落在这世间的界壁!
“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胡阮与胡雨两位大妖瞪大眼睛,互相对视一眼,怪不得圣为了这颗补天石,特意开辟一方小世界。
“紫微道友,这颗补天石有圣留下的手段,很难带走的”。
胡阮开口说道,那些攀爬在补天石上的藤蔓,可不是普通的藤蔓,他曾尝试过挪动补天石,可却根本办不到。
“放心吧,这些乃是无涯圣留下的手段”,许安轻声说着,他参悟过无涯的道,后者留下的手段,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无涯圣竟然也来过!”。
两位大妖心中有是一惊,原来无涯成圣后,光临过他们青丘妖都,可这些事情,在青丘妖都的历史中并未有记载。
“圣离去这一方世界,都会抹除关于自己的痕迹”。
许安看出了两位大妖心中所想,淡淡的说道,这一方世界的十一位圣,全都是心怀大善者。
为了这方世界的祥和,宁愿抹除自己存在的痕迹,让后世修士得以安心修行。
“原来是这般……”。
两位大妖低声呢喃自语,胡阮眼神更是复杂,他的实力在大妖之流,算得上是顶尖,一直以成圣为目的。
可今日与未来的圣许安相见,心中自愧不如,不仅实力差得远,心性更是差的远了。
“散!”。
许安一语低喝,覆盖在补天石上的藤蔓好似活了过来,竟全部从补天石上滑落,无涯所留下的手段,自然以无涯的道解开。
许安袖里乾坤一挥,将补天石给收起来,就此,一颗略有些焦急的心落地,三年后那场浩劫,他总算有办法应对了。
“待会两位道友与我出去一趟,在青丘布下一道大阵,这是我能为青丘所做的事了”。
收起补天石后,许安回首看向两位大妖,九天狐族的名声一直很不错,与世无争,无愧于圣的眷属之名。
此次浩劫由他终结,待到他成圣后,补天石仍旧会放在青丘妖都,若是后世再起浩劫,可来此取补天石。
“多谢紫微道友,有一道大阵就够了!”。
闻言,胡苏与胡雨对视一眼,有一抹喜色横生,如此一来,他们九天狐族延续不成问题了。
……
九天狐族根基雄厚,两位大妖拿出了诸多灵石,天材地宝供许安布阵,见此,许安也不含糊,花了三天时间,用了大手段在青丘妖都布下了八卦阵。
这一道大阵可防可守,千变万化,两位大妖亲自试阵,效果自然非常满意。
……
又是一天夜晚,明月伴清风,漫天星罗棋布,青丘的夜色很美,月色总是淡泊如霜,好似一层轻纱盖在青丘妖都。
事情办完后,胡阮给了许安很多青丘的酒,全是窖藏了千年的灵酒,足够许安喝上百年了。
“紫微道友,你可要再见一下胡苏?”。
青丘妖都虚空中,胡阮犹豫一下,指了指下面一个方向。
只见青丘妖都一处高耸的阁楼上,有一只白狐站在上面,不停的眺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赫然是胡苏。
她的名字乃是许安所赐,虽说许安这三天不见身影,可她仍旧有种感觉,许安还在青丘妖都。
闻言,许安看向下面的白狐,此次别离,下次能否再见尚且不知,这人世间的面,总是见一面少一面。
“倒是多谢胡苏道友提醒了”。
许安微微颔首,脚下踏着一缕清风,从空中缓缓落到胡苏身前。
“夫子!!”。
突兀的一道身影冲天而降,胡苏先是被吓了一跳,险些摔下阁楼,看清是许安后,口中惊呼一声,化为了人形,眼神激动的看着身前的许安。
“是我”。许安笑着点了点头。
胡苏脸颊涨红,却憋不出一句话,见不到许安的时候,想要见到许安,可是见到了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意识到,许安不再是几十年前,游戏红尘的教书夫子了。
她也不是那只小野狐,不能安祥的趴在许安腿上,听许安读书。
“胡苏”。
“夫子有何叮嘱?”。
听到许安叫她,胡苏连忙回应,双手紧张的捏着衣角,有些不敢直视许安。
紧接着,她感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由得使她抬起头,看见许安慈祥的面孔。
顷刻间,她心中的紧张消散,这种感觉,好似让她回到了几十年前,舒服的微微眯起眼睛。
“此次一别,切记好好修炼,代替胡阮道友看守你们九天狐族的圣物!”。
“嗯!我知晓了夫子”。
胡苏小声说着,微微低头看着脚尖,眼神有些难过,她心中知晓,许安这是要离开青丘妖都了。
皎洁的月光下,阁楼高耸,万籁俱静,一袭白衫的许安神情慈祥,身前的狐女恬静美好,若是可以的话,胡苏多想时间就这般静止。
可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