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给我滚!”。
正当他要试着打开宫殿之时,又是一道怒喝声响起,音浪掀起狂风传来,铜安身形一颤,木纳的扭过头,在他视线中,有一根棍棒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杨岸!!”。
……
乱!整个圣遗迹彻底乱作一团!
圣机尚未现身时,诸多真仙,大妖此前曾结盟,一同谋划圣机,可圣机现身了,此前所谓的结盟,在这一刻如同土鸡瓦狗般分崩离析。
每个人都充满算计,心怀鬼胎,各自为战。
这场战斗打得十分激烈,交手仅几个时辰,便有仙器破碎,大妖重伤,不过尚未有真仙,大妖之流阵亡。
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是许安,想要屠戮一位真仙或者大妖,可是件很难的事情!
虽说圣遗迹有阵法笼罩,真仙,大妖之下进不去,可依旧有诸多修士在大阵周围,企图窥探这场千载难逢的战斗。
云卿,龙海,任彦雨,敖广, 三人一龙也在此处。
“不得了,当真是不得了!”。
云卿窥探着圣遗迹里的战斗,砸了砸嘴,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场战斗,可比云州对弈之约最后一战激烈多了。
全都是真仙与大妖在交手,彻底乱做了一团,甚至有的真仙,大妖打急眼了,不管有没有恩怨都要动手。
也就是有这圣遗迹,否则放在任何一处地方,余威都能将方圆数百里震成一片废墟。
“那宫殿经手十一位圣,真仙,大妖之流可破不开,恐怕唯有圣,才能将其破开!”。
敖广背负双手屹立虚空,一双竖瞳紧盯着圣遗迹。
他身为真龙,杀伐能力站在天下顶端,在他之上也就只有许安了,虽说许安只是随手一剑,可依旧难伤圣遗迹分毫。
恐怕唯有一剑摘下,才有可能打破宫殿。
由此可见,这圣机非许安莫属。
“看见几个老熟人,我要进去玩玩了!”。
敖广一双竖瞳闪动不止,脸上浮现出狠戾的神色,真龙好战,这般多的真仙,大妖之流混战可是很难碰见的,好不容易遇上了,他可不想错过。
“哞~~~!”。
话音刚落,随着一道嘹亮的龙吟声响起,震动穹顶数十里乌云,只见敖广化为一道青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为百丈龙身,冲进这处圣遗迹。
其恐怖的龙威逸散而出,使得几位与敖广有过节的真仙,大妖,眼中神情恍然大变。
“杨岸,死吧!!”。
铜安这尊大妖实力强悍无比,抓住杨岸真仙的破绽,一爪朝其拍出,幽蓝的火焰附着,爪子好似长刀一般寒芒闪烁。
若是被这一掌拍实,纵使是真仙,也要受不轻的伤。
“不好!!”。
杨岸脸色微变,正当他准备强行挡下这一招时,耳边传来了震天彻底的龙吟声。
“铜安,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此声传来的那一瞬,铜安浑身一颤,眼神微变,余光看向一旁,见到有一巨大的龙尾挟裹着狂风朝他抽来。
“敖广!!”。“轰~~!!”。
铜安瞪大眼睛,口中怒喝一声,想要躲开为时已晚,只得硬生生挨了一尾巴,发出一道巨响被狠狠的抽向地面。
“当真是万幸”。
杨岸深吸一口气,擦掉额头的冷汗,就差一点,他就要被铜安一掌拍实了。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可紧接着,一声震怒的龙吟再次传来,杨岸面色一变,只见敖广张开血盆大嘴,朝着他咬来。
见此一幕,杨岸连忙收敛心神,持棍对上敖广。
要知道敖广这条真龙,杀伐能力可比铜安要强!
若是不认真应对,圣机抢不到,还要受重伤!
……
“师弟,我与任道友也去试试实力如何”。
眼看敖广肆无忌惮的出手,龙海和任彦雨也来了兴致。
别的真仙,大妖,都是想尽办法靠近宫殿,企图得到圣机。
但他们不是,他们知晓压根得不到圣机,进到圣遗迹后,战斗的同时独善己身即可,最好是将这一潭水搅的越混越好!
“好,师兄,任道友,你们多加小心!”。
云卿点了点头,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只听得“铮~”的一声,龙海拿出一把剑,拔剑出鞘,浑身剑意高昂无比。
只见其脚下一步踏出,以化生术幻化出数位大妖,每一位皆有百丈,跟随龙海浩浩荡荡冲进圣遗迹。
“这化生术,当真是有意思……”。
任彦雨看着龙海的背影,口中低声呢喃一句,随后拔出腰间的柴刀,踏风跟在龙海身后。
两人身上皆透露出恐怖的真仙威压,虽说踏入真仙之境不久,可两人是参悟圣的大道,最终成就的真仙。
哪怕是初入真仙,其实力依旧超过寻常真仙,刚一进圣遗迹,顿时引起了许多真仙,大妖的注意。
龙海,任彦雨,敖广,两位真仙,一条真龙联手,使得圣遗迹的战局也发紊乱,打得不可开交。
……
两人一龙都沉浸在战斗中后。
“没意思……”。
云卿低声呢喃自语,默默的摇了摇头,摘下腰间的赤红葫芦,喝了一大口酒,随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窥探着圣遗迹里的战斗,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睛,闪过几丝莫名的韵味。
龙海和任彦雨都能成就真仙,唯独他难以成就真仙,被许安落在身后也就算了,毕竟许安根脚到底如何,谁也不清楚。
可被龙海,任彦雨落在身后,其实这让他有些不好受。
“确实是很没意思”。
忽然,一道略微有些虚弱,飘渺的声音传来,使得云卿心中一动,扭头看向身旁,不知何时,他身边多了一位身穿灰袍,面容苍老的白发须老者。
此人赫然是孤笠翁,一位曾经无敌于天下的剑仙,惊艳了不知多少修士。
可现在的孤笠翁如同凡俗老翁一样,两手揣着衣袖,毫无剑仙之锋芒毕露。
“若是早个四千年有意思,可惜了~~~”。
说到这里,孤笠翁打了个哈切,随后砸了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