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擦擦嘴:“差不多了。”
莫北珩对她的印象又多了一条:能吃
她伸个懒腰,舒服的嘤咛一声:“好了,说吧!”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安宁翻了个白眼。
"你追着我打了那么久,一直让我交出来,交出来,可你都没说,让我交什么啊!”
莫北珩错愕,他没说吗?
安宁双手一摊:“是的, 你就是没说。”
“是一枚紫色的玉佩。”
安宁眼珠子转了转,他这么肯定的揪着自己不放,肯定是知道点什么,说没拿,他也不信。
“东西..... 被我丢了!”
他手一抬,原本挂着的千秋剑像长了眼睛似的,稳稳落在掌心,目光阴鸷的盯着安宁:“你再说一遍?”
安宁面上装作害怕的样子支支吾吾道:‘’我看着不太值钱的样子..........就......就顺手丢了。”
“丟哪了?”
“就.....就原来的地方。”
“你说谎!”那里他亲自去找过了,除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圈,和尸体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安宁一拍大腿:“嘿,我逗你玩呢!其实东西一直身在我身上。”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屋内气温好像没有那么低了。
见他态度缓和,安宁又道:“你别这么激动啊,气大伤身,我又打不过你,在你的地盘,我还能跑了不成?”
宽大的手掌朝她一摊,连话都不想与她多说。
“你等等啊!”安宁背过身去,假装在怀里摸索。
狗东西狡猾,一击不中,再想动手可就更难了,她咬咬牙!抬手解下脖颈处的带子。
安宁边解衣带一边戏谑他:“你别偷看啊,我藏的是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哦!”
他背过身的同时,朝暗处挥了挥手,暗处的黑衣人悄然退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穿好衣服,对莫北珩开口:“好了,你看看 是不是这个?”
莫北珩应声回头,一块藕粉色的布料迎面朝他飞来。
他抬手欲挥开,卻是在看清那块布的时候迟疑了几息,这………这……
随之而来的,一把药粉。
安宁翘起指尖,装模作样的捂着鼻子:“哎哟!不好意思,拿错了。”
“你......”莫北珩轰然倒地,没了动静。
安宁趾高气昂的围着他转了几圈,得意道:“哼!你不是挺拽的吗?跳起来起来打我呀!”
“东西?你要的东西,不知道抽什么风,已经钻到我身体里去了,让我拿什么还你?”
安宁一连踹了好几脚,这才觉得舒坦许多,看着他脸上的布,刚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
她邪魅一笑:“反正你都要死了,给你做个纪念吧!”
………………
她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系统再也感知不到那群人的时候,才放慢脚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
“安宁,安宁......”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我说你这个死丫头,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你倒是等等我啊!”
这大晚上的,有人在身后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大着胆子回头。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小伙,气喘吁吁,一脸怒气的看着她。
“你是?”
“你个死丫头,出去玩一圈连你哥都不认识了?“
”我哪里来的哥哥?”
安弘阳一把拍在她脑门上:“你是不是成心气我?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
不等她作何反应,安弘阳扯着她乱成一团的辫子,一脸肯定的说:“别说你这副狼狈的样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来!”
.........
安宁看着他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脸,突然想起来,她穿越了啊,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原身的哥哥?
“好了,别磨磨唧唧的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爹在府中等着你,走。”他一把牵起她的手,急匆匆的往将军府的方向赶。
二人刚到将军府门口,就有人大喊:“快,快去通知将军,公子回来了。”
安昱文一身穿蓝色锦缎长袍,腰束白玉腰带,大刀阔斧的坐在前厅首位上。
安弘阳对他拱手:“爹,我把小妹带回来了。”
安昱文刚站起身,想到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又一屁股坐下,佯装生气:“还知道回来?!”
“爹,人我给你找着了,我的例银.....”
他不说还好,一说安昱文就生气 一脚就朝他踹去
:“你个臭小子,要不是你没保护好你妹妹,她会变成这个样子?”说着手还指向头发乱糟糟的安宁。
安弘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老爹:“她自己跑出去关我什么事?您的心未免太偏颇了...”
“你还敢顶嘴?!”安昱文气得都开始四处找东西了。
安宁出声提醒:“咳,那什么,您饶了他吧,要不是他,我现在还在街上找不着家呢。”
“你从小在盛京长大,怎么会找不着家....”
安宁打断他 :“我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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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不相信,她又道:“我只记得自己叫安宁,别的,都想不起来了。”
安昱文三两步跑到她面前,拉着她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心疼不已:“哎呦,我的宁儿啊,你受苦了,伤哪了,快让爹爹瞧瞧。”
安宁下意识的躲开。
安昱文关心则乱,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但安弘阳看到了。
他上去,伸出手,想证实一下内心的猜测,果不其然,她又躲开了。
搁以往,她这个妹妹最是粘着父亲。
安弘阳不露声色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她此刻发髻松散,正好漏出头顶上那块细小的疤痕,是她小时候顽皮爬树掉下来磕的,那一块,一直长不出头发。
耳垂上的红痣也没错,的的确确是他的妹妹无疑。
安宁刚抽回手又被安昱文握住,她只能扯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可能多休息一阵就好了。”
确认再三,安昱文终于松了一口气,面露慈爱,轻轻摸着她的头:“那就好,往后可别再偷偷摸摸一个人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