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主播就是主播，不一样的烟火。恐怖直播界的清流，游戏主播中的泥石流。”
“刺激，要是正好在地雷炸的时候收到鬼发来的消息就有趣了。”
“又期待又害怕，妈妈问我为什么看扫雷看得瑟瑟发抖。”
林枫笑了笑，“包厢中的电脑有两台，要是真的收到消息的话，你们觉得会是谁的电脑？是我在使用的这台，还是我女朋友用的那台？”
等林枫直播等到零点半的观众有小情绪了。
“我好酸，我一个人缩在床上看直播，主播竟然和男朋友排排坐玩电脑。”
“就不能换个问法，问左边的电脑还是右边的电脑吗？我怀疑主播在故意秀恩爱。”
“不想猜。”
“祝你们两台电脑都收到，见鬼都是成双成对的，多好。”
林枫知道直播间的观众在和他开玩笑，拿起饮料和零食给他们看，“快一点了，你们下午吃过的晚饭早就消化完了吧？”
直播间的观众正想吐槽主播不做人，就看到林枫的电脑上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对话框的风格很像多年前就在网络上爆红的聊天软件，发信人的头像也是当年很流行的女生头像。
“少年，玩心吗？真玩心的那种”
收到消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诡异的是，林枫根本没登录过那个聊天软件。
看清对话框的内容和只开了扫雷的任务栏，直播间顿时炸了。
林枫瞄了眼手机屏幕，一脸淡定地打了两段话，给对方发了过去。
“不玩，我有女朋友。”
“友情提醒一下，虽然我看起来很年轻，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是传说中的鬼消息！”
“520包厢有鬼是真的！”
“恭喜主播中女鬼大奖。【狗头】”
直播间里，手速快的观众在看到消息之后马上就把弹幕发出来了。而那些手速稍微慢一点的观众，他们心里的恐惧还没来得及通过弹幕抒发出来，就被林枫两句话吓回去了。
“友情提醒一下主播，给你发消息的不是妹子，是鬼。”
“主播：只要我拒绝得够快，女鬼就追不上我。”
“等着看主播被女鬼教做人。”
林枫提醒观众，“别先入为主，看到我收到消息就觉得对方是鬼。她是不是鬼，要等一会才能知道。”
听到林枫收到消息，梁梦婉停止玩纸牌，侧坐着和林枫一起看着林枫的电脑屏幕。
林枫的手机摄像头正对准电脑屏幕拍着，梁梦婉凑过来后，电脑屏幕上就映出了两张脸。
直播间的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张脸，发啊啊啊啊的人比鬼出现的时候发得都多。
“啊！为什么我在恐怖直播间都能吃到狗粮！”
“完蛋了，我刚刚叫得太大声，我妈来敲门了。”
“这时，林枫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你想玩什么？”
林枫打字回复消息，“我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对，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林枫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对，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直播间的观众看不懂了。
“主播你为什么要把同样一句话重复发两遍？”
“你们要是一直给对方发这句话，估计发到天亮也停不下来了。”
“主播这波操作不太稳啊。”
林枫第三次发了同样一句话给对方。
“对，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林枫的手机屏幕上的弹幕全部变成了省略号。
林枫不理会弹幕，继续发同一句话给对方。
“对，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看到一模一样的四条回复，林枫勾起嘴角，觉得他的目的达到了。
林枫达到目的的同时，也搞疯了直播间的观众。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是不是想直接把鬼气死才这么干的！？”
“这波操作我真的不懂。”
“是主播智商有问题还是我智商有问题？”
“感觉有点浪费时间。”
在一片质疑声中，林枫拿起手机把摄像头对准电脑屏幕，给了聊天记录一个特写，“你们不觉得，她和我聊天时的状态还有对话方式都很像智能聊天机器人吗？一模一样的话我给她说了四遍，她回复了四次一模一样的内容。”
林枫笑道：“你们看我把同样的消息发了四遍都这么生气，不管收到我消息的是人还是鬼，你们觉得她有耐心给我回复四遍一模一样的内容？”
听了林枫的话，直播间的观众有了分歧。
“没有。”
“四句话试出对方是智能聊天机器人，主播这波操作天秀！”
“就不能是这个鬼脾气比较好吗？”
“说不定人家是复制粘贴的。”
“就凭这几条消息，还不能说服我相信这间包厢没鬼。”
“主播这波操作应该是稳的，我问小度今天星期几，不管问多少次，她都会给我回答一样的内容，一个字都不改。要是问我妈，第二遍我妈就让我自己去看手机日历了。【狗头】”
大概是因为林枫太久没回复消息，对方把她最后发的消息又给林枫发了一遍。
“对，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简直是送人头啊。”林枫笑着看了梁梦婉一眼，又给了聊天记录一个特写，“看到没，我几分钟没回复消息，她就把最后发的消息又给我发了一遍。”
有观众发弹幕。
“主播你试着把差不多意思的话多给她发几遍，如果她一直用同样的答案回复同一个问题，我就相信给你发消息的不是鬼。”
林枫想了想，打了一句话发了过去，“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
林枫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五遍，对方回复了五次不会。
还有观众不死心。
“要不主播再换一个难一点的问题？”
“没问题，只要你们想看，这种问题我能一口气问她十七八个。”林枫说完发了一条消息，“我还没想到玩什么游戏，请让我想一想。”
“好，我等你。”
林枫像之前一样把他的新问题重复发了五遍，对方回复了五次好，我等你。
今天的直播真的很顺利啊，林枫问直播间的观众，“你们现在可以相信她不是鬼了吧？”
相信没有鬼的观众在林枫问完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信了，不相信的人一部分相信了，剩下的还在纠结当中。
就在最后这批人也要倒戈相信520包厢没有鬼的时候，林枫电脑屏幕上的对话框消失了。
林枫：！！！
先前处于纠结状态的观众发弹幕庆祝。
“对话框消失了，她肯定是鬼。”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智能聊天机器人怎么可能自己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