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手中挥出片片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沐言长剑挥洒,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仿若一条绚烂的银龙。
星辰与银龙激斗,时不时传来沉闷的碰撞声,两者在空中僵持不下,沐言身前的长剑却突然出现在老者背后,从一个刁钻的角度钻出来,刺向老者肩头。
那老者交手之前就已经见过这御剑之术,当下反应也不慢,立刻回剑防守。
但是那柄剑却过于神出鬼没,见老者有所防备,也不再攻击,转身溜走,又从另一个视觉死角出现,配合沐言发起进攻。
老者越打越憋屈,明明自己剑法和这小子差不多,但打起来却像是被好几个人围攻一样,那柄剑和沐言配合的天衣无缝,自己每次出招都会被限制。
没过多久,老者已经渐渐落入下风,当下也不愿再斗,飞身向后撤去。
“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这剑法当真古怪的紧,明明是两相配合,却能打出好几个人的效果。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可遭不住了。”
“华山弟子沐言,见过风太师叔,风太师叔近来安好?”
沐言也不追究他不讲武德,突然袭击。
两人交手并不是临阵对敌的手法,更多的却像是在交流剑法。
沐言在华山上习练剑法数年,又融会贯通了五岳剑派的精华,并获得了以此为基础,系统融合出来的五岳剑法,更别说还有独孤九剑等绝世剑法。一身剑法早已是当世顶尖,缺的不过是和天下最顶尖的高手过招的经验。
眼下有了这次经历,对剑法本源的认知,在当世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再配合自己自创的一手离剑术,单凭剑法,几乎无人是其对手。
“风太师叔,好久不见啊!您一直在这思过崖上吗?”
令狐冲这时也连忙上前,套套近乎,这位可是传授他独孤九剑的大佬,这大腿可得抱紧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有事没事就往思过崖上跑,老夫在此隐居,往常都是安安静静的,你们一来,这气氛都没了。”
风清扬虽然是在批评两人,脸上却全无责备,反倒是笑意盈盈。
他早些年就见过沐言,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却经常往思过崖上跑。
令狐冲也是自己看中的后辈,独孤九剑都传出去了。
“小子,你这剑法里似乎有独孤九剑的影子啊。”
风清扬虽是疑问的话,语气却充满了肯定,眼睛死死盯着令狐冲。
“风太师叔,晚辈绝对没有外传,独孤九剑的名字都未曾对外提过,师弟是怎么学的我也不知道啊!”
令狐冲急忙保证道,他曾在风清扬面前发誓不外传的。
“不就是个独孤九剑吗?还这么宝贝,我早就见过了,剑魔独孤求败所创是吧。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别这么吝啬。”
沐言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这老头,明明是自己最先认识他,自己的资质什么的也不比令狐冲差,偏偏这独孤九剑他不传给自己,传给令狐冲。
“嘿,你也别挤兑我,早些年你天天缠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想学这剑法的,只是当时老夫觉得你资质不够,就是教给你了,你也学不会,所以才没传给你。不曾想是老夫看走眼了,你竟自己找到了这剑法,现在学的也有模有样的。”
可不是有模有样嘛!都快赶上自己了,风清扬心中暗自吐槽,嘴上却不肯承认。
早些年是觉得自己资质不够?这话要是其他人说,沐言还真不信,但风太师叔向来是不瞒着自己,有什么说什么的。
可自己绑定了令狐冲,这资质……
淦,早些年的时候,令狐冲还没长大,自己也没什么实力,安全起见,自己绑定的是岳不群,既能天天跟着岳不群,还能每天收取一些打卡奖励,却没想到系统绑定被护道者,是要同化被护道者的资质的。
令狐冲的资质自然可以学独孤九剑,但岳不群就差远了,原来如此。
就说风太师叔那么爱护自己,怎么还偏袒令狐冲了,原来是自己的锅。
“倒是你这门御剑的功法,老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几次,你小子是从何处得来的秘籍啊?”
风清扬捋着胡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哪儿有什么秘籍,自己瞎练的,瞎琢磨琢磨就有了。”
沐言摆摆手,寻了个空地坐下,毫不在意道。
“欸~不对,你说你没见过几次,意思是你其实是见过的,这门御剑手法的确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你在哪儿见过?”
沐言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追问道。
“我想想,哎呀,想不起来了,年纪大了,脑子就容易不灵光,不过,要是有一门可以凭空御剑的法门的话,老夫努力一把也不是想不起来,可惜没有啊!”
风清扬拍拍脑袋,装模作样道。
“你先说,说了就教你。”
“先给,给了就说。”
“先说。”
“先给。”
……
最终还是沐言妥协了,他到底是好奇有人和他一样,能想到以真气御剑的方法。
要是真有人能做到,那自己这法门珍惜程度就大打折扣了。
“最近还遇到一个,自称是东方不败的,不过他用的是绣花针,针尾连着线,用起来和你的御剑差不多,但意思差远了。”
沐言挽起袖子,提剑欲打。
“别急,别急,还真有一个,老夫当年剑法大成,自以为天下无处不可去,就到皇宫里溜达了一圈,遇到一个高手,他就能凭空御物,是真的凭空御物。”
“老夫不耻下问,结果那老梆子说老夫学不来,不肯教。”
风清扬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神情凝重,缓缓说道。
“高手?现在的您也觉得是高手?”
沐言好奇道。
“当然,是真的高手,现在想来,那人当时也只是逗我玩,随手一招,我都挡不住,一举一动,浑然天成。”
“仔细想想,就是现在,我也不敢说能挡住。”
“不过那时我还是个年轻小伙子,那老家伙估计都有七八十岁了,三十几年过去了,估计那老家伙早就入土了,倒是不必害怕。”
风清扬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