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关心的事不要关心。”
“诶诶,我明白。”
岑清钰先回了一趟公司,半个小时后匆匆驾车离开直奔城北,这里有他父亲岑宏的一处私密宅邸,养着他如今的心尖宠白小姐。
一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穿着曳地旗袍的白小姐,她正指挥着佣人摆花瓶,见是岑清钰,巧笑倩兮:“清钰,来了。”
“我爸呢。”
“二楼书房。”
岑清钰却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给,径直上了二楼,白小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着胸口对佣人感叹:“这孩子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怪吓人的。”
岑宏刚刚发完一通脾气,管家被他赶了出来,见岑清钰来了,忙劝:“小少爷,里面正发脾气呢,等等再进去。”
小少爷一丝笑影也无,没理会劝告抬手就推门。
“滚,出去!”
岑宏气性大也不看是谁抄起手边的文件就丢了出去,偏偏来人不闪不避生生受下这一击,文件夹砸破了额角,登时一缕血淌了下来,岑宏一愣看清了来人。
“清钰?”岑宏怒道,“你哑巴了,进门不吭声!做这一套给谁看!”
“爸。”岑清钰慢慢抬眸,那眸子宛如无底深渊结了几万年的冰,“进去前你得做件事。”
“谁告诉你我一定要进去的!你爷爷吗?我就是个背锅的,老爷子不能这样对我!”
岑宏自顾自的骂起来,岑清钰不着急一边淌血一边等,终于等到岑宏骂够了,他瞪了一眼儿子道:“你要我做什么?”
岑清钰把门细心的关好,踏出这一步可能是错的,但是已没有时间,他望向父亲,这是现在唯一能走的路。
回到工作室时衣箱已经先一步运回,顾念远先跟朱丹青汇报了杨导的反馈,又与谢厢对了下后续计划,无人发现破绽,直到坐回座位她才软下来。
原以为岑清钰只是客气,没想到他真的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前有联姻后有岑宏出事,这些天里岑清钰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坦,但他还是尽力在帮她,这是大恩了。
爸爸的案子果然是有问题的。
不出所料的结论让顾念远又高兴又难过,高兴在时隔多年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难过在……凶手竟然逍遥法外了这么久。
顾念远把头埋在胳膊里,她的眼泪刚刚已经悉数留在了岑清钰车中,现在想哭也哭不出了。
能让一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医生不惜冒巨大的风险,真凶除了有钱应当还有足够的势力,让这位医生觉得他做这件事利大于弊,且不用担心事情会轻易败露。
选择在一年后才处理医生更证明了真凶的狡猾,为了让事情不留痕迹,他有本事也有耐心,让这位知情人明晃晃的存留一年之久。
顾念远越想越觉得胆寒,岑清钰没有说的更详细,她自然分析不出更多,但已然感觉到这池水恐怕比她以为的还要深。
当然,今天最让她意外的还是最先给与她确凿消息的居然是岑清钰。
想到这里,她不由愣住。
岑清钰说以岑寂的能力不可能调查不出,顾念远回想起那晚岑寂的表现,是显而易见的不想多谈。
假如那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些,又为什么不告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