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夫妻就更不该要好处了!做人丈夫应该事无巨细把结婚前的黑历史全都交代清楚!而不是等妻子主动询问!”
“很有经验嘛。”
顾念远看出他在调笑,她决定不接茬,坚定的继续:“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岑寂晃着酒杯,“是我错了,这样,你问我答,事无巨细知无不言,就像在西班牙那时一样,好不好?”
他妥协的飞快,望着她的目光狡黠,顾念远顿感局促,只得又饮了一口酒道:“这,这还差不多,咳,我的问题可能有点敏感尖锐。”
“没问题,我扛得住。”
“你……的大学生活有意思吗?”
这个问题既不尖锐也不敏感,顾念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明明想问的不是这个,正所谓酒壮怂人胆,看来是她这个怂人酒喝的还不够多。
“算得上充实,每天睁开眼就开始忙倒是无暇他顾。”岑寂说着话,眼神却没有一秒离开过面前的女人,见她懊悔的撇嘴,他决定帮帮忙,“那里的学生大部分都这样,可能同时交着三五个女友还完成了好几篇论文,好像一天有48个小时。”
顾念远眸光一亮,清了清嗓子:“所以,你也同时交着三五个女友吗?”
“……”
对方陷入为难的思索中,没有立刻回答。
顾念远顿觉心凉,他当年没跟秦亭亭在一起,该不会是因为与别的女人打得火热吧,哼,像他这样的男人!
像他这样有能力有身高有颜值的男人,没人要才奇怪,在西班牙时,他不过随便赛了一次车就能招来一群小姑娘花痴。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顾念远还是郁闷。
她闷头连喝了几口饮尽了第二杯,随着酒劲逐渐到位,她眉毛竖起不客气道:“倒酒!”
“还喝?”
“我就要喝!”
岑寂只得又倒了半杯,不再逗她:“我没兴趣同时交三五个女友。”
“那……”
“或者说,那时没空想这些,除了应付双份学业以外还得兼职赚钱顺便调查大哥的死因。”
“哦。”
“我前三十多年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需要靠精准的计算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目的。”岑寂将酒杯放下,“排在谈情说爱前面的东西太多,顾不上。”
顾念远听得惭愧,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兢兢业业的复仇者当然不会沉迷儿女情长,她急急喝了一口作为掩饰。
“后来呢?”
“后来?后来也没空。”
那么……现在是不是也没空?
顾念远抿着酒,现在他大哥的仇非但没报,岑宏还更得意了,自己真的要在这种时候给他添乱吗?
顾念远心中纠结不自觉一口接着一口的喝,不料,酒杯忽然被捏住。
岑寂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皱着眉道:“别喝了。”
第三杯酒还剩杯底浅浅的一点,顾念远向来是个不浪费食物的好孩子,自然不肯放手:“唔,就差一点点了,喝完就不喝了。”
“放手。”岑寂声音忽而冰冷,冻的她手一缩。
酒杯就势被岑寂拿了过去。
他没有停顿,直接将酒杯放在唇边,替她饮尽了那一丝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