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远觉得这话有问题,可又找不到词句反驳,憋的脸都圆了,这副摸样无疑讨好了岑寂,马厩里积攒的不愉快暂时消散,他踩着节拍将顾念远高高举起,给了她一个慌乱的定格,博得满堂彩。
“阿寂自从有了老婆,天天像只开屏的孔雀似的,到处招摇。”陆习之摇头感叹,“亭亭,以前他跟你哥创业时可不这样吧。”
“我不记得了。”
“不这样。”秦绍言接话,“他那时候比我们都正经,一个月能笑一回都不容易。”
“莱斯利小时候可没那么严肃。”尼诺也加入了讨论,“中学时他沉迷玩车,天天不要命的跟人比赛,还跟我说车就是他的爱人。”
这话逗笑了众人,除了秦亭亭。
陆习之余光扫到心有不忍,便道:“亭亭,下一曲赏不赏光?”
岑寂带着太太去了角落,人群挡住了秦亭亭的视线,她转眸看向楚荷,楚荷正在搜寻岑清钰,看到姐姐则点头示意,秦亭亭终于收回视线,将手搭上陆习之掌心。
“走吧。”
整场舞会顾念远共跳了三支舞,到了第三支她终于有闲暇欣赏周遭,舞会的客人比之礼堂的客人只多不少,长辈虽不参与,但年轻人都在,且还有些不够格在礼堂得到席位的客人也出现在舞会上。
这些客人里不乏英俊的男士,大都穿礼服打领结至多是制作上不如新郎讲究,远看没什么差别,但他们之中比岑寂高的一般没他比例好,比他年轻的又没他有风度,五官比他深刻的没他细腻,总而言之,还是岑寂帅的恰到好处。
顾念远鉴赏着鉴赏着,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真乃人间极品,怪不得秦亭亭死活不肯放手。
她磨着牙终于将目光落在岑寂身上,无数吊灯打出来的辉煌白光将男人本就白的面皮照的更白,几乎要透出皮肤下的血管,衬得他眉眼宛如泼墨,寒气逼人得好似利刃。
这柄利刃不像孙小姐,一点都不像,也不像岑令诚,他谁都不像,他就是岑寂,天上地下只此一个。
“好看吗?”
“好看!”
回答完,顾念远才惊觉话是岑寂问的,只得补充:“你的领结真好看。”
“笨蛋。”
随着乐曲,她转到岑寂身前,男人身上好闻的香水味飘飘荡荡萦绕在她鼻尖,配着这两个字,没有吐槽的意思只有暧昧的味道,顾念远知道自己有些意乱神迷,该赶紧念两句佛号去去色欲,可不忍心,还是再等等吧。
舞会后是晚宴,顾念远又得再换一身行头,粉紫色紧身纱裙如梦似幻,柳兰念叨着方才独唱的歌手:“他在这边也是当红小生了,我要到了号码!”
“你稍微忍忍,至少等校庆过去,要不我怕学弟不给票。”
“念远你想什么呢,这人是我家小男孩的偶像!”
顾念远松了口气,柳兰一边低头回信息一边道:“我刚才在赌场好像看到了孙凯。”
“你眼花了吧且不说他怎么可能来,即便他真的要来,没邀请函是无法登岛的。”
“那你的免费婆婆不也登岛了。”
“她背后的人有能耐,孙凯背后顶多就是盛维佳。”
柳兰想了想也觉得是眼花,叹道:“也是,谁吃饱了撑的找他来,帮你打脸渣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