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钰先将人扶正,急道:“没事吧?”
见女人摇头他立刻松开手,转而看向岑宁:“五姑姑,你现在还是经济罪,是打算再背一条刑事罪吗?”
“清钰,你敢管我?”岑宁恨声,“你爸都不敢!”
“我肯定管不了您,只是提醒您,小奶奶现在还能救,真把她推下去,有个好歹,外面的宾客都是见证人,小奶奶还救不救的了就不好说了。”岑清钰和颜悦色像是真的在劝告长辈。
岑宁牙齿咬的咯咯响:“哈,大哥都可以死,她一个没名姓的普通人。”话一出口,不等岑清钰反驳,岑宁自己先变了脸,支吾道:“我是说……”
“五姑姑,我们什么都没听见,前面都等着看新娘,我跟六婶先走了。”
岑清钰拉着顾念远就要往前院走,便听岑宁在身后跺脚道:“清钰,你也被这个小妖精迷住了吗?”
岑清钰眉头一跳走的更快,出了院门他才顿住,淡淡道:“你先去吧。”
“谢谢。”
顾念远谢完转身便走,岑清钰站了一会儿才跟着迈进去。
前院其实没那么需要新娘,新娘主要的亲戚肖一鸣带着太太早早告辞,剩下的就只有朋友和同事,统共也只坐了两桌很好伺候,经过了刚才的事情,顾念远心有余悸,她站在廊前隐蔽的角落平复。
远远的能看见岑寂,他先是与许安杰耳语了两句,又与另一群男女聚成了一堆喝酒攀谈,里面有秦亭亭和楚荷。
顾念远看他一杯杯喝酒,喝的并非是新人特供的低度饮料,而是货真价实的酒,像是真的很高兴似的几乎不推拒别人敬酒,她仰首望了一会儿廊檐下的灯笼,心跳逐渐平稳。
岑家还真是龙潭虎穴呢,她想,岑清钰回了这里都谨慎的像个好侄子,可见,他是知道什么才是侄子对婶婶的态度,那之前该不会……顾念远摇摇头,又望向岑寂。
秦亭亭在与岑寂畅聊,楚荷喜气洋洋的插话,边上还站着各自的亲戚,和谐美满,仿佛这才是一对璧人。
凭什么?
作为新娘的她要在自己的婚礼上担惊受怕,还得让出舞台给人家打情骂俏。
顾念远越想越不爽,刚要起身就听身边有人叫:“太太,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半天。”
是许安杰,他见她面色不大好,关切道:
“太太是累了?要不我跟岑先生说一声,他刚刚让我来找你,说是……”
“不用了!”顾念远昂首挺胸,抬手优雅的别过碎发,“当新娘的当然要在新郎身边发光发热闪瞎人眼啦!”
不待许安杰回话,她踩着七寸高跟鞋哐哐的走了过去,蛮横的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亲昵的揽住岑寂的胳膊,巧笑倩兮:“亲爱的,聊什么呢。”
秦绍言嘴角一抽,陆习之眼睛一亮:“哎呀嫂子,你怎么才来,刚刚去哪里了。”
“酒劲上来了去补个妆。”顾念远半边身体都倚在岑寂身前,仰头看他,“亲爱的,想我没。”
陆习之恨不能吹声口哨,被他哥及时制止,秦亭亭原本在讲话,顾念远来的突然,她一肚子话悉数咽了回去。
岑寂半杯酒拿在手里与顾念远对视,见她斗志盎然一副来呀!造作啊!的姿态,嘴角勾出愉悦的弧度:“亲爱的怎么才来。”
说着,他敞开怀将人搂了进来,倾身附在耳边,一字一句道:“我想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