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是个相当自律的男人。
他每天都有固定的健身时间,吃的东西也营养均衡,高蛋白低碳水补充多种维生素,会导致健康问题的嗜好几乎没有,所以他皮肉紧实,每一根肌肉都保持着最佳状态。
三十二岁在他身上主要的痕迹就是运筹帷幄时溢出的杀气,以及打磨的愈发精致的轮廓。
现在杀气荡然无存,只有精致的肉体任人宰割。
顾念远本该立刻撤出跳出三米开外,但她没有。
她也喝了酒,度数低归低酒劲还是有的,趁着酒劲反应迟钝点不是她的错,顾念远理所当然的欣赏起身下的男人。
她伸出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骨。
顾念远一直觉得这人的眉骨生的漂亮,干净流畅,眼窝深陷但又不是外国人那种锋芒毕露的深陷法,他陷的恰到好处,正好陷出一窝阴影勾勒出他极致的内双。
他的内双也是恰到好处的内双,叠了两层增加深度,让漆黑的瞳仁更显深邃,偶尔敛眸时才能看到那一抹线条,低调不失内涵。
接着她的视线一抖落在唇上。
岑寂的唇不算薄,他有明显的唇峰,可也不算厚,唇型是明确干脆的,哎,怎么也这么恰到好处呢。
她心想,这就是造物者限量版珍藏造物吧。
那句吻技一定很好的评价佷适时的跳了出来在她脑中卖力的刷屏。
顾念远觉得自己的酒劲应该是彻底上来了,不然,她不会想吻一吻这个人,验证一下那句话。
仅剩的理智开始与酒精拔河。
不行,怎么能欺负喝醉的人呢?人家即是金主又是老板还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梅竹马。
可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悄悄碰一下不会有事的。
道德和罪恶疯狂拉扯,岑寂却在此时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道德趁机占了上风,顾念远红着脸就要撑起身体,可岑寂双臂一圈又将她搂回怀中,同时,他翻了个身。
瞬间攻守易势,他上她下。
他似乎清醒了些,双臂撑在她身侧,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
“我……”
顾念远想要解释,下一刻岑寂倒抽了一口气:“嘶……头疼。”
看起来清醒只是意外,顾念远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这个姿势非常不妙,岑寂的T恤被扯开了一半。
他沟壑分明的腹肌悉数露出,不突兀但饱满,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人鱼线蜿蜒进裤腰,诱人深入。
刺激的一幕烫的人慌乱:“阿寂,你让让。”
但阿寂不让,非但不让,他像是为了辨认她是谁似的靠的更近了,两人再次呼吸相闻。
“你……是我太太?”
“对对对。”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在唇齿之间流动,明明已经入秋了,气温还是越来越高。
太要命了!
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这样限制级真的很难忍!
顾念远心一横与他对视,岑寂的眸底极快的闪过一丝戏谑,紧接着就是大片的呆滞,搭配微蹙的眉头,端的是一个纯情圣洁的醉鬼。
纯洁就是罪恶啊!
顾念远深深叹了口气,猛然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冲着那折磨了她许久的唇覆了上去。
岑寂的身体明显的一僵。
顾念远卯足了力气势要争个长短似的撞了上来,可嘴唇是软的,一触之下立时化为春水。
春水凝在唇上,试探性的碰一下又碰一下,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小心翼翼的打着转。
生涩的令人发笑。
顾念远确实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自诩是个理论高手,可真的上阵后发觉脑子一团浆糊。
所以说,亲的下一步是什么呢?
该不会就这么碰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