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但他打人时狂妄又开怀,丝毫没看出分寸。
“你们岑总的动作真是够快的。”
楚队一面巡视一面评价.
“也省的您麻烦了。”
楚队瞥了一眼许安杰,他还有下半句没讲,真够快的,警察还没到,他人都已经收拾完了。
该打的地方没少打,致命的一点没碰,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理论实战都有积累。
“楚队,这俩也就是骨折,那位带头的脑袋都开瓢了,下手可真够黑的。”
“不都活着嘛,也是想钱想疯了,岑寂的人都敢下手。”
“可不是,上杆子自投罗网啊,咱们大队今年扫黑的名额正好还差点。”队员笑道,“楚队,人都废了能算正当防卫吗?”
楚队掏出烟点亮:“怎么不算,有和容的法务部在,咱们没准还得给他颁个热心市民奖。”
顾念远被热心市民岑寂送进了距离最近的和容医院。
医生给她做了处理,又做了各种检查,最后得出诊断都是皮外伤加轻微脑震荡,有惊无险。
柳兰赶到时,顾念远正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打吊瓶,她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吓死我了,念远,检查都做完了吗?医生怎么说?”
“别担心,观察6个小时没问题我就能出院了。”
柳兰长舒一口气瘫在床边:“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手机掉在地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还好岑总反应快。”
“你通知他的?”
“嗯,我不知道怎么办就用你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那边好像在开会,听我说完,十分钟不到就有警车来了。”
柳兰视线扫过顾念远包扎的脑袋,直咋舌:“你这豪门阔太做的,真是伤痕累累。”
顾念远也叹:“我觉得我可能得去寺庙或者道观烧烧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彼此都放松许多。
顾念远握住好友的手,十分感动:“还好小兰你反应快。”
“剧看得多也是有好处的知不知道,我一直在警局待着,听他们说一开始好像定位到一个木材厂,后来又有了新情况,市局那边就分了两队,没想到岑寂竟然亲自上了,把我边上那个小帅哥吓了一跳,还是市局的人说没关系让他去。”
柳兰拍拍她的手,“你这个假老公蛮给力。”
顾念远嗯了一声,岑寂将她送至医院后就消失了,她想了想道:“你来的时候见到岑寂了吗?”
“见到了,在楼下咖啡馆,他对面还坐了个漂亮女人,有点像混血儿。”
“秦亭亭?”
“那就是秦亭亭?我还以为是他秘书,她怎么会来这里?”柳兰皱眉,“念远,那些人为什么抓你?”
“说是老板雇他们来毁了我,这样岑寂就不会再要我,听口气,应当是希望我不要嫁给岑寂。”
“该不会我又乌鸦嘴了吧,你真的给秦亭亭挡枪了?”
顾念远翻了个白眼正要反驳,病房门被推开了。
岑寂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除了医生和许安杰,走在最末的是秦亭亭。
医生是来做检查的,岑寂抱臂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衣服都没换仍旧是那沾着血迹的衬衫,表情也没换,冷的像冰窖。
“岑总,那三个人已经醒了,警方正在问话,按照秦小姐提供的线索,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嗯,亭亭多亏你了。”
“何必跟我客气,秦家在政法方面有渠道能帮上忙,我肯定义不容辞。”秦亭亭走到床前,“顾小姐好些了吗?”
“好多了。”
“哎,你闺蜜电话过来时,我也在,真是吓了一跳,还好赶上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秦小姐帮忙。”
“噗。”秦亭亭笑了起来,像是姐姐看妹妹似的温柔,“举手之劳罢了,莱斯利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跟我客气。”
顾念远也微笑,心里却怪怪的,按说她只需要感激,可又有些不是滋味,只能暗自敦促自己不要瞎想。
秦亭亭看望完顾念远,视线转回到岑寂身上,他衬衫上骇人的血迹实在让她难以忍受:“莱斯利,要不要去换件衣服,安杰,应当有有备用的衣服吧。”
“有的,秦小姐。”
“去拿来吧。”
许安杰应声但没动,他看向岑寂。
岑寂这才低头扫了一眼,他啧了一声,不甚在意道:“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