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瞧着岑寂的神色,估摸着应该是要互敬一杯一笑泯恩仇,心道到底是和容总裁,做人就是体面,便连声应着下去了,没过一会儿,他送上一瓶年份拉菲。
“86年的,半月前才拿到的,国内没几瓶。”
“不错。”
经理哎了一声正要开却被挡住,岑寂亲自拿过那瓶酒,仔细看了看。
“岑总放心,绝对是正品,我们直接从酒庄拿的货。”
秦三公子委实没料到岑寂会那么客气,他们接触不多,对岑寂的了解多是听外头的传说和八卦,大概印象就是个没规矩的刺头小辈,跟他大哥那一家走得近。
今天一见发现这位小辈并没有传闻里那么无法无天,还如此的讲文明懂礼貌,他的不满散了大半,腰板挺得更直了些。
“岑总,太客气了,咱们喝完这杯就算翻篇儿,你太太的事绝对不会传出去半个字。”
闻言,岑寂笑了,他之前也在笑,但笑意很淡略有点凉,现在不是,现在是冷,冷的刺骨。
“一杯怎么够,以三叔您的地位,得这么孝敬。”
说着,他掂了两下那瓶86年的拉菲,手握住了瓶口,说时迟那时快,照着秦三公子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空中划出一抹漂亮的弧线。
酒瓶的破碎声清脆响亮,随即是秦三公子的痛呼,血红的酒水兜头洒下带着玻璃碎片,崩裂四散,迷人的酒香立时弥漫开来。
在场诸人没有一个料到他会出手,待到三公子嚎叫着开始抱头打滚,小冯才反应过来大喊着:“三叔,三叔。”要扑上去扶住。
岑寂没容他赶到,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也跟着嗷起来,吓得经理劝解的话通通咽回了肚子里,他颤抖着后退。
“岑寂!你,玛德,你敢打我!”
“一个靠爹靠爷爷混了一辈子的废物,打你是替天行道啊,三叔。”岑寂上前一把揪住三叔后脑的头发,“三叔的头真硬,这么砸才流了这么点血。”
他伸手沾了一点血搓了搓,秦三公子疼的抽气,连声骂道:“婊子生出来的贱种,敢跟你三爷爷玩阴的,我弄不死你!”
“呦,秦老爷子几年前就驾鹤归西了,您要靠谁来弄死我?”
“你敢打我,我大哥头一个不放过你!”
“这时候想到你哥了,你说没了老爷子压制,秦家家主想不想为了一个为非作歹的废物弟弟跟我这个合作良好的伙伴闹翻。”
秦三公子怔了一下,随即被岑寂揪着头发提了起来,他啊啊的惨叫着,终于感到恐惧,面前人不是可以拿捏的小辈而是肆意妄为的狂徒,他敢肯定哪怕是他家老爷子还没死,就在现场,这家伙也不会顾忌。
“岑寂,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房间我包下多少年了一直那么玩,谁知道你老婆会闯进来。”
“碰她哪了?”
“没碰,哪里都没碰啊,你老婆身手跟你一样矫健!”
岑寂挑眉一脸的不信:“做淫棍就做淫棍,怎么还要学人做骗子。”他往下瞧了一眼,“我太太力气小看来没让你长教训,不如我来试一试,没准能让三叔从此以后清心寡欲。”
秦三公子闻言身体一颤,腿立刻软了。
“岑寂,岑总,岑先生,我发誓,我真的就抓了她的手扯了两下衣服,主要她挣扎的厉害,我不能傻站着吧。”
“我太太脸上还有擦伤。”
“她踢我踢的太努力,自己站不住跌倒了撞到哪里蹭到哪里这都不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