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女...”
见到女子。
男子激动的浑身颤抖,短暂失神。
圣女在魔教是传说中的人物,很少有人能一睹芳容。
不曾想今日却有幸能见到一面。
男人气息有些微热。
圣女绝色无双,与母亲--魔教圣母,以及冰雪殿殿主和殿主亲传弟子共誉为北域四大美人。
若能一亲香泽,他哪怕是死,也心甘情愿!
“啊~”
突然,惨叫袭来。
男子颤抖着手,捂着眼眶。
两颗眼珠子掉落,脸上被鲜血覆盖,面色狰狞如厉鬼。
花惜冉神情淡漠,没有一丝波动。
“多谢圣女不杀之恩,多谢圣女不杀之恩。”
男子跪地磕头,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待男子离开后。
花惜冉转头看向舒戈,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
舒戈差点哭出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花惜冉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魔头。
手段残忍,抽筋剥骨的事没少做。
丧尽天良的血祭坛,更是由她一手打造。
“血祭坛,你从哪里知道的?”
花惜冉语气寒霜。
血祭坛,是她花费三年时间,前后抓了数十万幼童妇女,取其心脏血液,才铸造而成。
整个魔教,知晓血祭坛的人不过一手之数,眼前这人从何得知?
舒戈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缓心绪。
“圣女,我若说了,你能否让我入魔教,替我重塑经脉?”
舒戈硬着头皮说道。
花惜冉语气寒冷。
“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一股凌厉气息笼罩舒戈。
舒戈灵魂传来刀割的痛楚,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坚持不住。
“停手,我说,我说。”
花惜冉没有收手的意思。
“该死!”
舒戈暗骂一声,顶着剧痛艰难说道:“我不仅知道血祭坛,而且还知道你打造血祭坛,是为了压下绝阴寒毒。”
“不过血祭坛被人动了手脚,你若吸收其中精血,绝对会付出巨大代价。”
“只要你能护我周全,我就将解决的法子告诉你。”
“啊~疼死我了。”
舒戈痛的满头大汗,见花惜冉还不停手,大声骂道:“你特么还不停手,真想以后被血毒反噬成为废人吗?”
砰~
花惜冉终于收手。
舒戈重重砸在地上。
“擦,这小娘皮下手可真重,差点就死了。”
舒戈后背冷汗直冒。
花惜冉娇躯轻颤,千年不变的冰冷,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花惜冉真的被惊住了。
知道血祭坛,她顶多有些惊讶,绝不会失态。
可眼前这人,居然知晓她铸造血祭坛,是用来压制绝阴寒毒。
整个修真界没人知晓,他是从哪知道的?
舒戈也不打算隐瞒。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有变态的实力,要么有变态的背景。
他天生绝脉,就算修行也到不了多大高度,索性给自己争个变态的背景。
“我怎么知道?”
舒戈冷哼一声,笑道:“我原本想以正常人的方式跟你相处,告诉你这个巨大的秘密。”
“既然你咄咄相逼,那我不装了,我摊牌啦!”
舒戈撩了撩长发,道:“小爷可是重生者,未来几百年的大事小事,就没小爷我不知道的!”
“记住,小爷说的重生者,是从几百年前重回到了现在,跟那些大能重生的意思不一样。”
“别说你身中绝阴寒毒和血祭坛的事,哪怕是你...”
“重生者?”
舒戈话未说完,就被花惜冉打断。
花惜冉瞳孔猛缩。
有一个知晓未来的人在身边,对自己绝对是一大助力。
天地灵宝,仙人遗迹,都能快人一步得到。
价值远非其它东西可以衡量。
可舒戈的话太过离奇。
这等机遇,翻遍百万年修真界史书,恐怕也不曾记载。
花惜冉一时陷入沉思。
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舒戈看出花惜冉的想法,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强求。”
“血祭坛明日丑事便开启,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花惜冉猛地抬头看向舒戈。
他竟然连血祭坛何时开启都知道。
难道...他真是重生者?
“怎么试?”
花惜冉冷声问道。
“嘿嘿,这个简单。”
舒戈笑道:“血祭坛是由妇人和幼童的心血铸造的吧。”
“不过你抓的这些人,有八成被人种下剧毒,血祭坛如今已经变成毒祭坛了。”
“到时候你丢个百八十个臭丘八进去,看看死不死不就行啦。”
那些人身上有剧毒?
花惜冉内心一颤,而后泛起冷笑。
她确信,眼前这人是骗子。
那些妇人幼童,都是从北域各州俘获而来。
北域之大,就连她都不清楚,下毒之人又如何精确下毒。
她身上泛起寒意,想一剑斩了这骗子。
“我抓的人,都是分散在各地,他们是怎么下的剧毒?”
舒戈脸庞阴冷。
“那就要问问天机阁了。”
舒戈冷哼一声,“这群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为了将你置于死地,将快死的老祖宗请出来,用寿命推测你大致动向。”
“只要是你有可能去的城池,满城的人都被种了剧毒。”
“保守估计,至少有几千万人中了毒。”
花惜冉瞳孔猛缩。
天机阁...老祖。
这一刻,花惜冉相信了舒戈的话。
别人没那么大神通,可天机阁老祖精通卦术,以寿命为代价窃取她的天机,还真不是难事。
“真没想到这群正道人士,会为杀一人,断绝千万人的性命。”
花惜冉美眸微冷。
舒戈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
“这事被捅出来后,天机阁那群老不死的,还口口声声说护佑正道,人人有责。”
“反正死的不是他们门下弟子亲人,寻常修士百姓死了也就死了,他们也没什么伤心的。”
舒戈语气冷淡,对所谓正道一点不感冒。
魔教虽坏,但坏的彻彻底底,能让人有所防备。
而所谓天宗这群正道之士,披着白衣,却尽干些畜生不如的勾当,比魔教做的事还要造孽百倍千倍,让人不齿!
“我暂时信你。”
“明日丑时,我带你去血祭坛。”
“如果不能证明你说的话,那...”
花惜冉瞥了眼舒戈,意思不言而喻。
而后招了个弟子,带舒戈去住处,她则消失在了原地。